近幾日,蘇從琴除了忙活自己的工作,還在盯着主考官的動向。
“讓我送過去給林大人?我這邊也很忙的,根本走不開。”蘇從琴旁邊的同僚說。
“你啰嗦什麼?誰不忙?”一個兇巴巴的人站着說。
“要不你自己去。”同僚說。
“要不我去吧,我的事完成得差不多了。”從琴站了起來,笑着說。
“從琴,你人真好,拜托你了。”那個人急急把東西遞給從琴。
蘇從琴走向主考官的房間,在無人處的時候,她悄悄翻看内容,是科考學子的名單,有些學子的名字前面畫着紅圈,她疑惑的思考。
主考官沒有在房間,她把名單放在書案上眼尖的她瞥見一疊書本中間,夾雜着一張紙,紙上面寫字,她小心翼翼地抽了出來。
上面寫“人已被抓,計劃依舊。”落款林青城。
蘇從琴沒記錯的話,這位林傾城是工部尚書的侄女,現在大理寺任職,是一位不折不扣的長公主黨。
她看完就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悄悄推門出去。
她想,上一次的黑衣人可能就是林傾城,那就先從她着手查起,立刻就打聽了她的動向。
蘇從琴發現林傾城最近頻繁去往一個紙鋪子,而主考官近幾天也來過那裡,那地方可能就是他們交易的場所了。
她立刻派人盯着紙鋪子,有動靜向她彙報。
她回了家,剛好蘇從玉和她一起到家。
“小琴。”蘇從玉打了招呼。
“姐姐。”蘇從琴淡淡地回答。
“你最近在忙科考的事情,真是辛苦。”
“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談不上辛不辛苦。”
蘇從玉聊了幾句,從琴都是隻回答不提問,從玉也就閉上了嘴,安靜了一路。
蘇夫人看到她們一起回來,連忙說。
“你們的父親都回來了,快進來吃飯吧。”
兩姐妹應了一聲。
飯桌上。
蘇夫人又提起了從琴和李家公子的婚事,蘇從白沉默,從玉眼神複雜看了從琴一眼,從琴低頭吃飯。
蘇夫人見從琴沒有說話,又繼續追問。
“我都說了不要了,母親,你為什麼要一直逼我。”從琴忍無可忍地說。
“我們還不是為了你好。”蘇夫人說。
“是為你們好吧!”從琴怒怼道。
“你不是蘇家的?蘇家好了,你不也好了?我們哪裡虧待過你。”蘇夫人生氣地說。
“我不需要。”從琴壓下怒火。
“好了,不要再說。”蘇從白見到蘇夫人勸不動,才慢悠悠的出來說話。
“小琴年紀小,母親也不用着急,而且翰林院那個缺,她想繼續當就繼續呗,就當是遊戲,當不好回來就行,反正家裡不會少了她的份,舒舒服服當她的蘇家二小姐,還可以和母親一起玩樂。”從玉一番話看似是好話,其實說得從琴更加生氣。
從琴發現,這個很久之前被她當成神一樣的姐姐,其實内心裡面不相信她會做成什麼事情,在蘇從玉心裡,她永遠都是廢物、跟屁蟲妹妹、蘇家二小姐,卻不是蘇從琴。
如果是從前,她會一直反駁,現在她就會想起純熙說的話。
“如果你現在還做不到,那适當的反抗是必須,你要讓他們知道你的決心,你沒有放棄,你一直在堅持。”
“但是,有些時候,要冷靜,不能被生氣沖昏頭腦。”
蘇家的晚飯最後還是鬧得不愉快,探子來報,說是看到林傾城進紙鋪子了。
蘇從琴急忙就出去了。
剛好,她來到紙鋪子前的時候,兩個身着黑衣的人出來了,一個人把一些東西遞給了另一個人,緊接着就分手了,往不同的方向走。
她認出收東西的人是林傾城,另一個人應該就是主考官,她決定跟蹤林傾城。
她的跟蹤技術還行,跟了許久都沒有被發現,直到一把鋒利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林傾城轉過身來,身後出現了好幾個黑衣人,個個都拿着刀。
“是你!殺了她。”林傾城說。
從琴意識到不對,馬上跑了起來,黑衣人沒有給她機會,立馬擋住了她的前路。
她從口袋裡摸索什麼,突然往地上一丢,視線之内都是白霧,她又往天上放了一個信号。
她在逃跑過程中,被揪住了領子,那人反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她被提了起來,呼吸難受,她掏出匕首,一把插進了那人的脖子,鮮血直流。
從琴摔在地上,又跑了起來。
“别跑了!”他們攔住了她。
從琴深呼吸,緊緊握着剛殺完人的匕首,突然,眼前亮了起來,一隊人馬趕了過來,是五公主的巡邏隊,帶頭正是五公主雁昕。
“什麼人在這裡鬥毆?”雁昕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