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熙不耐煩的扯了扯嘴角,就連從琴臉色都難看起來。
“我們之間除了本公主,就屬你騎馬最好,所以派你去,謝大公子,你現在能出發了嗎?”純熙忍耐的說道。
“對不起,殿下,我現在去。”謝修堯騎上馬飛馳而去了。
純熙立刻轉身面對着劫匪。
劫匪用刀挾持着一個小孩,其他人被綁着,劫匪們都用尖刀指向人質。
“你放了他們,我來當你的人質。”純熙站了出來。
“滾!”挾持孩子的那個男人,情緒激動。
“那我不妨告訴你,我是當朝的九公主古純熙,你若是挾持我,順天府那些人不是更聽你的話?”純熙絲毫不畏懼。
“公主?”男人有些猶豫,和旁邊的人交談了幾句。
“那你過來!”男人指了指純熙。
“殿下!不可以,還是我去吧。”蘇從琴勸道。
“從琴,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平安歸來的,你和陳公子一起疏散人群,安撫百姓。”純熙捏了捏從琴的手。
蘇從琴深呼吸了一下,随後就和陳公子一起去幹活了。
謝修堯騎了好久,他來了林家的宅子,拿出了令牌,調到了兵,這一切都很順利。
可是,當他趕回去的時候,人質已經救下來了,卻聽說純熙被當成人質,他急忙趕到純熙身邊。
“殿下,你沒事吧?”謝修堯焦急地問道。
“沒事。謝大公子,你做的好。”純熙點了點說道。
眼尖的修堯就瞥到了純熙手臂上的血迹,他抓起她的左手,純熙吃痛的叫了一聲。
純熙手臂上的血迹逐漸明顯起來,謝修堯放下了。
“殿下,你受傷了?我趕緊讓郎中過來,這麼多血,不得了了。”從琴吓得團團轉。
“剛才被他們劃了一刀,你們不要告訴其他人,一則我怕母後擔心,二則這群劫匪并非真的要害人,隻是走投無路又被官府迫害,才淪落成劫匪,本公主不怪他們。”純熙認真的說道。
“殿下如此說,我也不能再說什麼,隻是殿下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從琴看到你這樣,心也很痛。”從琴轉過頭擦了擦眼淚。
“行了,你快回去吧,免得蘇家擔心你。”純熙笑了笑。
從琴就離開了。
謝修堯不明白純熙為何如此拼命,她隻是一個公主,為什麼她要在那裡指揮,為什麼要掩蓋傷口,為什麼為劫匪說話,真的很愚蠢。
最後,他的問題堆積成山,卻隻問出一個問題。
“為什麼殿下您不喜歡我?”謝修堯怯怯地問道。
純熙上下打量了一下,“就當是給你的謝禮了,本公主回答你。”
“因為你這個人很沒勁。我對你這種人最不感興趣,死氣沉沉的樣子,若是想要什麼就去争,若是不喜歡什麼,撞得頭破血流了,死了也無所謂,我最讨厭退縮的人了。”
“您難道是說太子殿下和我的事情嗎?”謝修堯有些生氣了。
“是啊!你不認可太子哥哥,最後的對策竟然是退回自己的避風港裡面,所以本公主不喜歡你。”純熙說。
“不然呢,不然你還要我怎麼辦,我是一個普通人,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我退縮到底有什麼不好的?你沒有經曆過,你憑什麼這麼說我!”謝修堯怒氣沖沖地說道。
“你的父親是宰相,母親是清河崔氏,姑姑又是皇後,你竟然說自己是普通人,你真是不要臉。”
“哼!本公主以後不會再見到你了,多說幾句也無妨!本公主的志向就是登上帝位,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改變,哪怕前有姐姐這樣強大的對手,後有已經是太子的古墨烨,本公主也從沒有退縮過,隻知道要去争,要去奪。”
純熙說完之後,就在喝起了茶,謝修堯被這番話震驚的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他從前隻想到退縮,從來沒有想過去争,原來還有這樣的方法。
後來,謝修堯振作起來,加入了九公主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