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仔細思考再作答,速度也就要比純粹在默答卷的祝赫慢上很多。
等到祝赫默完自己的文章,範愚也才開始動筆沒過多久。
往常的考校隻不過是針對釋義的提問,還遠遠沒到自己作文的地步。
是以範愚還是頭一回答這種卷子。
不僅答得慢,行文之間也有着難以掩飾的稚氣,對比祝赫久經操練之後寫就的老練文章,自然落在下風。
範愚倒也不氣餒,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水平在何處。
未經練習,能夠順利答完縣試的一道考題,已經能讓他感到高興了。
雖不氣餒,但範愚也知道自己如果想如祝赫一般捧回來個案首,還須學上許久才對,如何作四書文更是需要從頭學起。
範愚瞧了眼被祝赫擺在一旁的另外兩道試題,在心裡搖了搖頭,總計不過三道題,哪裡夠他練習。
“先生可否開始為愚講解如何作文?”他把目光轉向了正在讀兩人卷子的先生。
範愚很現實,題不夠,不妨便先從基礎開始練,等練好了之後,再來嘗試縣試的正式考題。
聰慧、學業出色的學生主動求知,先生自然點頭答應。
雖然作文本該是在範愚學完四書之後再學的内容,提上來同時進行倒也不是不可。
寫《論語》與《大學》時可溫故知新,由單純記誦理解轉為作文解讀,添進去自己的想法。
學《孟子》與《中庸》之時則可邊學邊作解讀,初學時就理解得更深一點。
不過這樣一來,範愚平日的課業便要加重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範愚晨間要學四書,臨近正午便由先生單獨給講授四書文的作法,下午習字并學習律法,等到用完晚餐,他還要在燭火旁溫習當日的功課。
好在範愚雖已經解鎖完全族學,卻沒挖掘出全部功能。
1級的習字經營就包括了識字與練字,3級自然不隻是給出釋義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