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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傅箐回來了(微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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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威七年,正月初一,順京城。

順京城的積雪壓彎了庭院裡的冬梅,養心殿内的沉香袅袅,地籠裡的熱氣混着沉香溢滿一整間屋子,推開一道縫的門漏了點屋内的熱,倏忽又關上。

天還未透亮,呂力對着門外一站一跪的二人,搖搖頭:“陛下還沒醒呢,林将軍要不先回府候着,等陛下醒了咱家再差人去府上請您。”

漠北軍主帥林遠修十五天快馬加鞭,為的就是第一時間面聖說明情況,現在聖山就和他一屋之隔檔,讓他如何能耐心繼續等。

他拉住呂力,再次求道:“大監再幫忙看看,此事關乎到叛軍恒王、長甯,更關乎到慕閣老,着實不能等啊。”

呂力抽出袖子,臉上笑意不減,但語氣裡拒絕之意明顯:“陛下昨夜守歲時多飲了兩盞酒,睡時還說頭疼。陛下聖體比什麼都重要,将軍若不願回府,便在這候着吧。”

屋外的雪還下個不停,跪在地上孩子小腿已經被雪沒了半截,他凍得瑟瑟發抖,俨然再等下去就要暈厥過去。

林修遠咬牙,這孩子是關鍵,若沒這孩子的證詞自己空口白話一切都是徒勞。

他忽然跪地,在呂力的低聲喝止聲中朝着殿内喊道:“微臣林修遠求見陛下,望陛下召臣進殿,容臣細禀。”

雪打落了梅花,紅色散了一地。養心殿在林修遠聲音消散後便陷入了寂靜,呂力踩着落在台階上的積雪,俯視着他:“林将軍最好祈禱祈禱這一嗓子沒驚擾聖上,若如陛下怪罪……在場的都為咱家做個證,咱家可是攔過得。”

無視呂力勸告,林修遠梗着脖子,又喊道:“陛下,微臣押叛賊蕭瞻塵遺孤回京是有要事禀報。臣林修遠,求見陛下!”

呂力伸出指頭點着林修遠直抖:“你……你這不知好歹的……”

“一大早的吵什麼。”屋内傳出的帝王聲音比順京的冬雪還冷,“呂力,帶他進來。”

如此,一直攔在階上的司禮監掌印太監才側身讓出位置:“是,陛下。”

林修遠進殿時,蕭祁鎮正在宮侍的伺候下穿衣,索性今日他本就要在祖廟祭告然後舉辦朝會,早起一刻也無礙。

也正如此,昨兒半夜就守在殿外的漠北軍統帥——林修遠,才得見他。

蕭祁鎮平舉起雙手,并不看他,反而視線一直落在跪在地上低着頭約莫六、七歲的孩子身上:“新年初始,林大人這是怎麼一出?你不在隴西,跑回京城是想讨朕賞?”

林修遠面不改色,從懷中取出一本緞皮的冊子:“陛下,臣不敢,臣此次回京盡管有違規制,但臣不得不回。臣在西北發現有商隊出入北方邊境,順藤摸瓜查到了替内閣首輔慕高販鹽的王家府邸。這是王家這幾年的鹽鐵交易記錄,其中涉及私販官鹽數千石,牟利數百萬兩白銀。”

“臣已查實,慕高借内閣首輔之便,勾結鹽商,私販官鹽,中飽私囊。這賬冊詳細記錄了交易時間、地點和數額,請陛下明鑒。”

穿配好的蕭祁鎮坐在明堂之上,示意他呈上證物。

呂力佝偻着身子将賬本放到蕭祁鎮手心,轉身時向着剛才為帝王穿衣的宮侍使了個眼色,心領神會,侍女退下去時,有一抹身影悄悄消失在殿外。

意想當中的天家暴怒并未到來,帝王良久的沉默讓林修遠的心跟着沉默時長慢慢揪緊。

慕氏父子掌控内閣,建立“壟斷”,凡是地方官員上奏的奏報都先過慕家再呈皇帝。偏偏這個皇帝明知慕氏專權,還自捂住耳朵在高堂上俯仰衆生,自三次北征後就将一切交予慕氏,卻又重用錦衣衛時刻監察百官,将皇權緊緊握在手中。

帝王心計,他不懂。他隻知自己是大周的官,隻知自己西北軍防需要的軍晌總是一拖再拖,隻知保家衛國的邊關将士隻能食樹皮野草裹腹。所以,慕家,必須倒!

“正月初一,萬象更新之日。臣鬥膽,隻願陛下以此為新氣象,肅清朝綱。”

林修遠是武将,沒有其他兜兜轉轉的語氣修飾,他的目的很簡單:逼迫陛下決斷,定慕高的罪。

将賬本拍在桌上,如棄一堆廢紙。

蕭祁鎮象征性地安撫道:“行了行了,這點破事錦衣衛早就呈報過朕了。”

林修遠大吓:“陛下知道……”

如果陛下知道,那為何朝野上下不見一點雷霆?還是說,陛下就是有意縱容慕氏?

大周國庫一年收入一年也不過一千二百萬兩,這三百萬可足足頂大周四分之一的收入啊!

“慕家的事,朕自有考量。”蕭祁鎮接過呂力遞來的漱口水,漱漱嘴吐到痰盂中,“不如林将軍還是講講這個孩子罷。”

他看着匍匐在自己腳下豆丁大的孩子,也很疑惑:“蕭瞻塵死時株連十族,還能出現個遺孤”

林修遠不願前功盡棄,還想再逼:“陛下,可慕家……”

“朕說了,自,有,考,量。”蕭祁鎮一字一頓,陰恻恻的面容顯然不悅。

陛下不願多提,他再說下去将軍不成反被将,林修遠隻好就着蕭祁鎮的話回複道。

“回陛下,這孩子是半月前在軍營門口發現的,發現他時他身上有一鎏金盒子和一份書信。鎏金盒内有蕭瞻塵三字,臣想按律若真為叛臣之後應該入掖幽庭,遂将他帶回順京處置。至于盒子……因為無法判斷是否出自宮内制造,臣已交予呂掌印檢驗。”

蕭祁鎮看向呂芳,呂力恭順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早上确已收到。

“隻是,這孩子帶來的書信……因茲事體大,臣并未查看。”他将懷中牛皮紙固封的信高高舉起,“臣問問過信的來源,但這孩子又聾又啞,打探不清楚。遂臣日夜貼身攜帶,隻為第一時間交由陛下定奪。”

彼時,宣威七年正月初一的晨光透過雕花的紙窗打在黃色的信封上。

那封面無他,隻用朱砂新批的“長甯”二字,在蕭祁鎮慢慢绯紅的眼角中慢慢清晰明了。

蕭祁鎮隻一眼便認得。

這是與他相識十九載,一起受教習字,一起縱馬踏花,又親自死于他箭下那人的筆迹。

墨迹才幹,朱砂的香味猶在。

傅箐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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