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采薇在門外瞧見了她家公主正在被相廉糾纏。

皇帝就在裡面，這個相廉就敢在外面作亂，還真是目中無人。

“公主！”

兩人雙雙停下，相長歌面色微紅，“薇兒，扶我回去。”

在顧采薇到前，兩個人肯定說了什麼，她家公主明顯不對勁。

相廉拽住相長歌手腕，威脅道：“相長歌，你最好不要再出來了，不然下場很慘的。”

顧采薇死死去扯開他的手，“你放開，我家公主憑什麼要聽你的！”

相廉皺眉，“哪來的醜八怪，滾開！”

顧采薇瞪着他，“啊，對對對，就你最好看，你好看的不要不要的，我看送你去和親更能融洽國家關系。”

相長歌瞳孔一震。

相廉咬牙：“你說什麼？”這個小宮女是怎麼敢的。

顧采薇正在氣頭上：“我說你貌若天仙，能比潘安。”

“潘安是誰？”相廉問，“你這個蠢笨的丫頭，不要命了？”

顧采薇絲毫不落下風：“你先放開我家公主！”

相廉勾起唇角，痞裡痞氣道：“我不放你要怎樣？”說着，他加大了力氣，相長歌沒出聲但緊繃的嘴角能看出來很痛。

顧采薇眼看遇上無賴了，便隻好也變成無賴，眼尖手快，抓住他的手臂咬了上去。

相廉嘶了一聲，“你個蠢貨！給我松開。”

“你…先……松開”顧采薇口齒不清。

“你繼續咬啊，咬出血了，我讓你家公主賠一百倍！”相廉這話不像是開玩笑。

顧采薇一下子恢複理智，緩緩松開牙齒，迎接她的是用力推搡，她一屁股落在地上。

相長歌想去扶，但被相廉控制住不得動彈。

相廉看了眼牙印，絲絲血迹從齒痕裡冒出來，他擡眼去看相長歌：“你這個小奴才還真是忠心耿耿啊，為了你敢冒犯皇嗣。”

相長歌：“都是我的錯。”

相廉冷哼：“當然，奴才犯錯，你這個主子也脫不了幹系。”

相長歌目光從顧采薇身上移開，轉而直視相廉，語氣竟有張狂之意：“懲罰我吧，像以前一樣，你不是最擅長了嗎？”

顧采薇眨着眼睛，她沒懂這是什麼意思。

相廉手上力氣減小，“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相長歌用另一隻手拉近他，瞳孔能映射出相廉的緊張，她緩緩開口：“怎麼，怕我在父皇面前參你嗎？”

“瘋子？我怕什麼？”相廉推開她，拂了拂袖子掩蓋慌張。

相長歌莫名笑了一下，上下以獵人的眼神打量他，“皇兄何必裝模作樣，做過的事不承認可不是君子作為。”

相廉眯眼：“哼，就相九陽是君子，他還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相長歌無所謂道：“大哥并未對不起我。”

相廉指着自己說：“你說我對不起你？不就是捉弄捉弄你嗎，至于耿耿于懷嗎？”

相長歌覺得好笑，卻笑不出來，過去的回憶在腦中回現，現在的她不明白從前的自己為什麼忍氣吞聲。

相長歌冷下臉，“二哥，我長大了，還請你與我保持距離，我相信皇後娘娘不會希望自己的骨肉是個爛到骨子裡的壞人。”

“你配嗎？”相廉舉起手臂，是要打下去的趨勢。

這時，一聲嬌弱的女聲打破他的計劃。

“二哥，你們在做什麼？”相宓提着裙子走來，宛若雪中仙子。

相廉立馬放下手：“宓妹妹，我……” 。

相宓眼神略過他，走過去拉起了顧采薇，“二哥又欺負人了。”

相廉斜眼看顧采薇：“我怎麼會，都是她們作怪。”

相宓扶着顧采薇的手送到相長歌手裡，轉身時露出一個微笑。

然而面對相廉時，笑容收了起來：“二哥你總是沉不下氣。”

對于這個妹妹，相廉是捧在手心的，她說什麼都想順承：“是是是，妹妹說的是，我一定改。”

男人說的一定改，百分之一萬都是假的。

相宓：“二哥，父皇叫你呢，快回去吧。”

“叫我做什麼？”相廉問。

相宓：“你去了就知道了。”

“那好，我先走了。”相廉惡狠狠看了相宓身後兩人，然後跑着回去。

相宓轉身，媚眼如絲。

顧采薇心想：怎麼人家的十一二歲這麼漂亮，她這個年紀還在福利院想着怎麼撿點垃圾換好吃的呢，明天蓬頭垢面，一點沒有個淑女樣。

“妹妹，從前的事，是二哥做的不對，還請你多擔待。”

相宓至少話說的好聽。

顧采薇一臉懵，她還不知道相廉對相長歌做了什麼。

相宓身上是自帶的距離感：“妹妹你有心走出來是好的，但太後那兒可不好糊弄，要多加小心才是。”

相長歌點點頭：“我明白。”

相宓囑托完就走了。

相宓這番話，一半真一半假，從前不與相長歌說半句話，今天卻能為了相廉好言好語。

顧采薇再一次想要殺死系統，她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

死系統，你不當人，也不把我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