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孟麟寒把他擄到這兒來,怎麼說也應該在門口設個小說裡說的什麼禁制之類的東西,不讓他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現在這樣是什麼意思?
外面天氣還很好,陽光燦爛,洞口外的一大片空地上開着粉粉的小花。
光是看這場景,明哩都恍惚覺得自己是來旅遊的。
ber?
孟麟寒到底有什麼毛病?
明哩怎麼都想不明白,試探着往外面走了兩步,依舊無事發生。
他問系統:“要不我跑吧?”
系統翻了個白眼:[你試試呢?]
[看看是祂通過你身上的标記找到你快,還是你兩條腿跑得快。]
明哩:“……”
他認慫了。
少年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着,興緻缺缺地随便用竹枝炒了個小花籃,摘了幾支粉粉的小花裝飾,朱青中點綴着幾朵粉,還挺好看的。
明哩靜不下心,“你說他是怎麼想的?把我擄來又不打我又不罵我的,難不成要把我當寵物那樣養起來?”
系統表情複雜,[……說不定呢?]
明哩還真的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他雖然脾氣不好,可長得漂亮啊!要是能變成貓貓或兔兔,想養他的人得排到法國去!
可是孟麟寒怎麼能把他當成寵物?!
他生起氣來,鼓着腮幫子把花籃扔在原地,回到山洞把自己塞回床上。
到吃完飯的時候,男人照例給他帶來了精緻得像是從某個大餐廳定制的飯菜,以及已經幹了裝在口袋裡的衣服。
明哩檢查了一下衣服,感慨,事實證明力氣大的人真的很适合洗衣服啊,孟麟寒把他蹭髒的地方都洗幹淨了,像新買的一樣。
他沒看到,在他滿眼都是贊歎的時候,身形挺拔的男人眼裡飛快閃過了一絲心虛。
不過明哩還是生氣。
他坐在床上斜眼昵他,“喂?你到底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
男人身形一頓,像是沒聽見一樣放下東西就往外面走。
明哩更氣,下床來拽他的手,“我在問你話,孟麟寒你耳朵聾了嗎?聽不見嗎?!”
男人終于停住。
明哩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氣得眼眶都紅了,剛準備繼續開口,卻蓦然聽見了男人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這樣不好嗎,弟弟。”
明哩愣住。
他終于看見黑暗中男人高挺的鼻梁拉出鋒利的輪廓線,垂下的眼眸幾乎和黑暗完全融為一體。
它輕聲說:“我會養好你,不會讓你受傷,不會讓你疼,你就在這裡,不好嗎?”
“我……”非人感撲面而來,明哩毛骨悚然,被吓得倒退一步。
然而疼痛從手腕傳來,他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已經被這怪物反客為主攥住了手。
它力氣很大,蒼白修長的手指像是鐵铐一般緊緊拷在他手上,“你……你放開我!”明哩用力掙紮,卻沒辦法撼動半分。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它的視線一直盯着他,似乎很想要得到他肯定的回答。
明哩從來不是什麼脾氣很好的人,他反而更氣:“孟麟寒你又在發什麼癫?!我憑什麼讓你養着?!你是我的誰?我憑什麼要留在這裡!我讨厭你!放開我!我讨厭死你了!”
“讨厭我……”
男人墨色的瞳仁隐隐變得猩紅,“讨厭我……”
他低聲呢喃着,在少年驚恐的視線裡反而輕聲笑起來,“為什麼……”
“弟弟……”
黑暗變得濃稠,從洞口好不容易漏進來的幾絲光亮被絞殺幹淨。
隻是眨眼的功夫,明哩被黑霧包裹,跟着就發現自己被上半身人形下半身蛇尾的怪物壓在了床上。
濕紅的蛇信從他白皙的手指舔起,每一個指縫都不被放過,直到它強迫着他張開嘴跟他接吻,細長的蛇信極具侵略意味在他嘴裡掃蕩,甚至快伸進他的喉嚨裡。
“嗚嗚……”明哩發出細碎的嗚咽聲,狐狸眼夾雜着驚懼和脆弱的濕氣,漂亮得像是某種價值不菲的寶石,“放開……混蛋……”
“弟弟……”
怪物的蛇尾已經貼在他的腿根輕輕摩擦,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更劇烈地反抗,卻絲毫沒有把怪物推開半分。
黑暗中,豎瞳癡迷的眼神在他身上反複流連,從少年绯色的眼尾,纖細濃密的睫毛上搖搖欲墜的眼淚,到他白皙玲珑的耳垂,仿佛玉做的鎖骨,最後是清晰利落的腰線和衣擺下被迫露出的幹淨小巧的肚臍。
“弟弟……”他輕聲叫他,聲音執拗又潮濕,“我是你父親請來的家仙……你為什麼、不願意繼承我?”
它跟他貼得更近,身體的各種變化清晰可見。
明哩瞪大眼睛,更用力地想推開它,這次他成功了,隻是殷紅的唇瓣分開時兩人間還連着銀絲。
場景情澀又靡麗。
“你……你!”他氣得說不出話來,身體發着抖,卻毫不猶豫給了他一巴掌,“滾!”
“你給我滾!馬上給我滾!”
男人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他的指印,可下一瞬,他卻捏住他的手,又把他白蔥般的手指含住又吐出來,“弟弟……”
他說,“你真的好香……”
“好喜歡你打我……身上可以留下你的痕迹……如果你也能給我做标記就好了……我是你的,我永遠是你的……”
要是到這個時候明哩還不知道它存的是什麼心思就是真的蠢了!
明哩愣住,身上的汗毛飛快立起,開口的時候聲音都在打顫,“你、你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