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侯拍了拍沐靈蕊的肩膀:“靈蕊不要妄自菲薄,在舅舅看來,你在清珩心中不比鐘琦央差,而且現在比不上不代表以後也比不上不是嗎?”
“舅舅的意思是……”
沐靈蕊知道舅舅的手段一向狠辣,要是舅舅出手,鐘琦央怕是小命難保,到時候她嫁給表哥豈不是名正言順。
想到這,沐靈蕊期待地看着永定侯。
“靈蕊有多想嫁給清珩?”
沐靈蕊馬上明白永定侯的意思,朝永定侯夫婦跪下:“靈蕊餘生除了嫁給表哥,誰也不嫁,要是舅舅能幫靈蕊嫁給表哥,靈蕊以後一定唯舅舅舅母馬首是瞻,而且舅舅手中不是有靈蕊把柄嗎?要是……”
永定侯打斷沐靈蕊,給大夫人使了個眼色,大夫人不情不願地上前把沐靈蕊扶起
“都是一家人,靈蕊說的哪裡話,舅舅舅母要是有辦法,一定會幫助你的,可你也得抓住機會啊。”
大夫人拍了拍沐靈蕊的手:“你要是真能嫁給清珩,舅母不求别的,隻求你和清珩能在仕途上多幫幫茂兒。”
謝清茂,永定侯嫡長子,這幾年屢次不中,加上永定侯因罪賦閑在家,一直沒能步入仕途。
沐靈蕊心底十分嫌棄,要是她真的嫁給表哥,才不想搭理那個廢物,面上卻十分呢“靈蕊明白,不知舅舅舅母有什麼計劃?”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記住,這些話一個字都不能透露給清珩。”
永定侯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話後,派人把沐靈蕊送回府。
一路上,沐靈蕊都在琢磨永定侯的用意,直到看見謝清珩的身影才回過神來。
“表哥,你什麼時候來的?”沐靈蕊小步走到謝清珩身邊。
謝清珩茶都喝了三四杯,才等來沐靈蕊,說話的語氣也有些不耐煩:“說吧,你為什麼去央央店鋪鬧事?”
謝清珩現在隻想把事情問清楚,然後回去跟鐘琦央解釋。
沐靈蕊沒想到謝清珩會如此直接,好在她早就準備好措辭。
拉着謝清珩衣袖,楚楚可憐:“靈蕊隻是想跟表嫂學習如何做生意,沒想過鬧事。”
謝清珩把沐靈蕊甩開,懷疑地看着沐靈蕊:“真的嗎?我怎麼聽說你經常在央央名下的商鋪徘徊,這次也是故意去堵央央的。”
沐靈蕊沒想到表哥調查的這麼細,呐呐道:“我想跟表嫂學習,但不敢上門找表嫂,就想着碰運氣。”
謝清珩心底的懷疑非但沒減退,反而遞增:“做生意?你怎麼突然想起做生意了?”
沐靈蕊貝齒輕咬下唇:“我這幾天去見了表哥為我相看的人……”
“感覺怎麼樣?可有中意的人?”
沐靈蕊搖頭,嘴角露出一絲苦澀:“不是靈蕊沒看中他們,就是他們沒看中靈蕊,現在靈蕊徹底死心了。”
謝清珩聽後,眉頭緊蹙:“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謝清珩了解表妹,在閨閣時靠父母,出嫁靠夫君,夫君病死娘家嫌棄,于是來京城投奔祖母,祖母逝世後由他照拂,可他又不能照顧表妹一輩子,所以想着給表妹找個夫婿。
“靈蕊想跟表嫂一樣,做生意開商鋪。”
“做生意不是件簡單的事,當初央央吃了很多苦,才把生意做起來。”謝清珩試圖讓沐靈蕊打消這個念頭。
沐靈蕊眼眶泛紅:“有表哥表嫂幫扶,靈蕊不怕。”
謝清珩注視沐靈蕊良久,眼見勸不動她,于是道:“你做生意可以,我會找人教你,但你不要去打擾央央,不然……”
見沐靈蕊點頭,謝清珩才放心離開。
回到府邸,站在梧桐苑前,謝清珩心情十分忐忑。
糾結半響,才擡手敲門:“央央是我,我可以進去嗎?”
“進來吧。”鐘琦央的聲音從門内傳來。
謝清珩推門而入,一股香氣鑽進鼻孔。
“央央這是在弄什麼?好香啊。”
桌上擺滿瓶瓶罐罐,裡面裝着各種植物、粉末、藥材,謝清珩看着覺得十分新奇。
鐘琦央一手拿着古籍,一手研制粉末,時不時還要記錄,沒空回答謝清珩的問題。
謝清珩摸了摸鼻子,把沐靈蕊說的話複述一遍:“央央,我會補償你的。”
鐘琦央一聽,就知道是沐靈蕊随意想出來的借口,也隻有謝清珩這個傻子才會相信。
謝清珩見鐘琦央沒有反應,隻好呆呆坐在一邊,看着鐘琦央鼓搗。
等鐘琦央忙的差不多,謝清珩趕忙上前幫鐘琦央按摩,讨好鐘琦央。
鐘琦央惬意地享受了會兒:“我需要瓊州紀家的幫忙。”
有些話點到為止,無需多言。
謝清珩立馬明白,拍着胸脯:“這件事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