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兇。」
獄寺隼人瞪得更用力了。
「獄寺同學,語氣太兇了。」
好言勸阻的沢田綱吉看了過來,
「津島同學也被抓到了嗎?」
我随意點點頭。
「對啊,因為翹課要寫你們雙倍字數的檢讨,太不幸了。」
眼珠朝着獄寺隼人的方向轉動,
「不如沢田同學來幫我寫如何,獄寺同學想必不會坐視不管,這樣一來還是獄寺同學要幫忙寫檢讨。」
「不太好吧?」
沢田綱吉遲疑着,
「津島同學最近很忙嗎,好像昨天一下午都不在學校。如果實在沒時間的話...」
「開玩笑啦開玩笑。」
越過如果不是被笑眯眯的山本武架着肩,這會兒應該邊噴火邊往我身上扔炸彈的獄寺隼人,我搖着手遠去,
「回見。」
捉弄一通别人心情舒暢許多,攤開筆記本,檢讨書洋洋灑灑抄了兩大頁。
滿意地撣撣紙張,吹了吹并不存在的筆灰。
「不合格。」
然後被殘忍地判了死刑。
午間。
大家老老實實地在風紀辦公室門口排成長龍,安安靜靜地把手裡的檢讨書快速交給辦公桌側的草壁哲矢,屏氣凝神等待着審核,生怕打擾正支着手臂假寐的雲雀委員長。
随着草壁哲矢簡單的審閱,或喜或憂的學生們快速無聲息地退出房間。
「不合格。」
草壁哲矢毫不留情地對我揮向沉重的一擊。
「這是随便在哪裡抄來的吧,我已經見到不下十份一模一樣的了,而且你這份是兩章不同的拼湊起來的,段落間的轉折太生硬了。」
我無聲張開了嘴。
居然還會認真看的嗎?
這種東西最後的歸宿不是揉搓成團玩投擲垃圾桶遊戲嗎?
「所以,重寫吧,津島同學。」
冷漠的嘴巴張合,無情吐出如此話語。
「啊...」
我緩慢地眨巴兩下眼睛。
「可以借用下紙筆嗎?」
草壁哲矢詢問的眼神投向雲雀恭彌,結果對方眼皮都沒擡一下。
是默認的意思。
于是飛機頭點頭同意了。
我來到沙發上,把紙筆攤在茶幾上,在還在排隊的同學驚詫的眼神裡筆走龍蛇,一氣呵成。
再次拿到津島玉子的檢讨書,草壁哲矢眼神複雜。
兩頁紙滿滿騰騰全是すみません(對不起)。
果然是找茬的吧。
少女抿着唇擡眼望他,看起來格外乖巧。
「這次沒有抄襲,都是我懷着真摯的心情絞盡腦汁寫出來的。」
雲雀委員長可不是因為性别就會對刺頭學生網開一面的人啊...
草壁哲矢頭痛地想着。
就算打回去重寫,天曉得這人會不會寫出更離譜的東西。
正煩心如何處理時,一隻手拿過了他手裡這兩張凝聚着沉甸甸「心意」的紙張。
隻是随意地掃了一眼,立刻随手丢在了桌上。
「沒問題了,你可以回去了。」
觀察着雲雀恭彌的臉色,草壁哲矢緊接着說。
「膽子很大。」
在他之後,雲雀恭彌擡起了凜冽的,饒有興趣的眼。
「有資格加入風紀委員部。」
「诶?」
這次輪到草壁哲矢張大嘴了,一直叼着的草根無聲落下,引來雲雀恭彌嫌棄的一瞥。
「雲雀委員長...」
「可以拒絕嗎?」
所以說,這少女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故意找茬啊?
腦内這麼想着,但嘴上還是要緩和氛圍。
「津島同學,是回家社的吧?」
「是的,因為不喜歡沒有利益的行為。」
太直白了,這個年齡不該是熱血的時候嗎,為了熱愛去奉獻,怎麼像個久經職場的油條啊你!
連雲雀委員長這種看似冷淡的人,都是因為熱愛并盛中學,才會設立風紀部,并堅持至今。
被一句話噎住,草壁哲矢化身無聲吐槽役。
「你要什麼好處?」
露出了看起來像是蓄謀已久的笑容。
「可以在這裡吃飯午休嗎?」
.........
于是之後的日子,在上級的委員長還在睡冰冷的水泥地時,我蓋住毯子,安詳地卧在柔軟的真皮沙發裡,美美酣睡。
雖然加入風紀部有一段時間了,但工作并不繁忙。
巡邏的事幾乎沒怎麼叫過我。
原因是這張臉沒有什麼威懾力。
梳飛機頭也沒有。
平日的入校檢查工作草壁哲矢倒是經常聯系我。
雲雀恭彌很少會來,更多時候他喜歡在天台俯瞰整個校園,包括掌握門口的情況。
即使有時候心血來潮過來,也隻是抱臂倚着牆壁淡淡注視着。
而我是個人肉掃描儀,把來來往往的人從頭打量至腳,在草壁哲矢和其他飛機頭複雜的眼神裡自然地收下女孩子分的小零食。
「津島同學,早啊。」
「早安,新發卡很可愛,很适合杉山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