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跟之前那個隻是有細微的區别,津島同學居然發現了嗎?」
「我想...應該是杉山同學在佩戴的緣故吧。」
「啊拉,津島同學總是那麼會哄人開心。」
「津島同學!」
「佐佐木同學,佐藤同學,早安,恭喜社團比賽取得了好名次。」
「真貼心啊,謝謝。」
「藤原同學,早安,那個是不能帶進學校内的,可以讓我先代為保管嗎,放學的時候藤原同學可以取回來。」
「啊,這個嗎,抱歉,麻煩你了,津島同學。」
即使有對此不滿的學生,在看到笑靥如花的女生背後左右連列的飛機頭天團,加之偶爾會刷新出來的委員長,找茬的心思也瞬間偃旗息鼓。
如果說之前津島玉子都隻是在狐假虎威,在之後的某件事後,這種說法徹底煙消雲散了。
「津島同學加入了風紀部啊。」
一開始隻是在和笹川京子閑談,不一會兒女生的哥哥笹川了平走了過來,接近着是最近幾乎形影不離的沢田小隊,沢田綱吉用近乎崇拜的語氣感歎津島玉子加入風紀部的事,被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裡包恩當腳踏踩了下腦袋,在自己的笨蛋學生揉着頭抱怨很痛的同時跳到津島玉子的肩上,體型小巧的西裝嬰兒在肩頭踩了兩下,趕在沢田綱吉出聲制止他之前再度起跳,來到他熟悉的坐騎--最高的山本武肩膀上。
沢田綱吉被老師的舉動吓得慌不疊向津島玉子緻歉,在對方輕描淡寫地晃晃手表示沒關系後耷拉下肩松了口氣。
但立馬,敏銳的超直感讓他立刻又繃緊了身子。
教學樓二層,來自雲雀恭彌的注視。
眼看風紀委員長直接從二樓窗戶翻身跳了下來,未來的彭格列十代目已經兩股戰戰,幾欲先走。
但又敏銳地察覺雲雀恭彌的不悅并非針對他。
「膽子越來越大了,津島。」
責問的對象是津島玉子。
「想被咬殺嗎?」
我好幾天沒用的大腦飛快旋轉起來。
「等下,給我一個辯解的機會。」
「哦?」
混的久了,發現這人也慣會陰陽怪氣的,在幾步之遙的地方站定,浮萍拐已經自袖管滑落,斜斜觑我一眼。
「我...」
「是我硬拉着津島同學群聚的。」
有人插進來,展開雙臂如同護犢的母雞。
「是我的錯,雲雀學長,請不要責怪津島同學。」
「你越發猖狂了,草食動物。」
嘴角扯動,話音未落手裡的浮萍拐就揮了過來。
不能躲,不能躲,躲開的話津島同學會受傷的。
盡管腿還在輕微發抖,沢田綱吉依舊堅定地維持着守護的姿态。
「裡包恩!快快!死氣彈!」
「十代目!」
仿佛能割傷人的淩厲細風率先襲來,浮萍拐化作模糊的殘影在視野裡飛速放大。
高喊着裡包恩的名字,對方隻是盤坐在山本武肩頭,老神自在,甚至還吹起了鼻涕泡。
「怎麼這時候睡着啊?!救,救命!」
已經做好挨打的準備,接受命運的沢田綱吉閉上雙眼,就聽到背後一聲輕笑,自己被抓着後頸的衣服扯向一邊。
「謝了,沢田。」
把人丢向獄寺隼人一幹人等的方向,與山本武視線交彙的瞬間高大男生揚了清爽的笑,把背後的木刀丢了過來--心細的他早在最初就注意到了前桌手上的繭子。
一手交人一手交貨,我抓住刀柄擋在身側,剛好阻斷攻擊。
意圖太明顯了。
從一開始就沒準備遮掩想打架的心思--交檢讨書的那次起。
但我有更高明的糊弄大法。
一睡二昏三裝死。
能拖到現在已經很厲害了!
我在心底誇贊自己。
随手挽了個刀花,對着莫名興奮起來的強大對手,主動迎了上去。
偷懶夠久了。
「诶诶诶诶诶?!津島同學原來這麼厲害的嗎?」
「好像有聽說過她有學劍道。」
「居然藏得這麼深,津島這家夥,接近您一定是别有居心!十代目請務必小心!」
「獄寺同學...」
「獄寺說對了,我是來搶走你的左右手位置的,怎麼樣,我比一言不合隻會扔鞭炮的家夥更适合吧?」
纏鬥中的人還有閑情逸緻摻和一句。
「你這家夥!十代目最優秀的左右手隻會是我!」
「這不是你說了算的...嗚啊,差點被揍到!」
「太狂妄了,津島。」
「這話明明形容雲雀更貼切。」
好像褪去了溫吞的外殼,露出底下鋒利的刃牙。
「就這樣燃燒到極限吧!」
莫名燃起來,不知道在向誰助威的笹川了平舉起裹着繃帶的拳頭。
「哥哥!」
「要輸了。」
兩顆泡泡一同炸裂,裡包恩與帽檐上的小蜥蜴一同睜開眼睛。
不對,他是睜着眼睛睡覺的。
「津島同學嗎?還是雲雀學長?」
「是津島,她已經體力不支了。」
冷靜下來觀戰的獄寺隼人及時為首領解惑。
誠然,隻拼體術的話我完全赢不了。
半年的植物人,三年來的營養不良,直到最近半年才被紅葉姐按着調理身體,即使現在她也覺得我太虛弱了。
如果工作量少點我想應該會更快達到她理想的狀态。
并不是在抱怨尾崎紅葉,她是組織甚至現在這世上待我最好的人。
誰讓組織現在破落到要壓榨童工。
看看差不多年紀的預備黑手黨首領同樣水深火熱,我有點平衡了。
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