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蒂斯看着面前的食物,腦内不禁在想,那隻雄蟲的胃是不是隻有丁點大,這麼多東西在對方眼裡可能根本吃不完吧?怪不得一天這麼瘦。
等一下!
溫蒂斯被咽下去的蛋糕嗆到了,咳咳,他怎麼連吃個飯都能想到那個家夥!
想到這,他吃蛋糕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正想過來拿盤紅絲絨蛋糕的貴族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碟子陷入了沉默...
宴會持續了一小時左右便結束了,溫蒂斯沒理周圍蟲的寒暄搭讪,徑直就回了學校。
随着晚宴的落下,其他蟲也陸陸續續地返回了住處。
皇帝寝室
一頭黑發的青年赤腳坐在窗台邊上,借着微弱的月光描繪着對面擺放的歐式長燭。
他本來正聚精會神的觀察着那抹跳動的燭火,冰冷的左腳卻突然一暖。
他蹙眉冷斥道:“恺撒,你沒看見我在畫畫嗎,松開我的腳。“
恺撒·蒙戈裡,蒙戈裡帝國的皇帝,此時正單膝跪在青年的面前,将青年的左腳貼上了自己溫熱的臉頰。
他的身上還穿着皇帝的冕服,并未脫下,可見是宴會一結束就匆忙趕了過來。
聽到青年的訓斥聲,他聲音低啞地開口:
“今天是我的生日,雄主卻隻顧着畫畫,對我如此冷遇嗎?“他的話尾上挑,語氣裡居然還帶上了幾分委屈。
說完,他低低一笑,不看青年難看的臉色,輕輕吻上了他玉白的腳背。
那個黑發青年見狀,眉間一挑:
“是你不願意我和你一起參加宴會的,現在到我這買什麼慘,收起你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吧,看在你生日的份上我就不揭穿你了。“
恺撒聽到對方這句話,眉眼便耷拉了下來。
他仰視着那“高高在上”青年,瑩白的月光打在他的臉上,居然和溫蒂斯有七八分相似,隻不過比起溫蒂斯的精緻,恺撒更多了一份成熟與俊朗。
他可憐兮兮地開口:
“雄主怎麼會不喜歡我這副模樣,你明明最吃我這套了”說着,他用頭蹭了蹭那隻玉白的腳。
那個青年放下了手中的畫筆,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神情有些傲慢地用腳挑了挑他的下巴:
“得了,别來這套。”
“你今天強制溫蒂斯和巴德爾一起出席,最後怎麼處理了?我有些時候真的很不理解你這種惡趣味,明知道他們兩個不對付,還偏要将蟲湊到一起去,真惡劣啊,恺撒。”
恺撒一臉無辜地說:
“雄主,您這可就冤枉我了,他是我們的孩子,作為雌父,我當然是希望他們合好喽。”
言罷,他似乎也不再打算聽青年說話。
他的身後伸出了一雙透明薄翅,翅膀緩緩地纏上了青年的腳腕,低沉的聲音在這個漆黑的夜裡像鬼魅般浮在空中:
“雄主,我的生日禮物呢?”
宋楠竹這邊則在和鏡子複盤着今日的用戶量,不得不說,第一天的戰績出乎意外的好。
鏡子:【納維爾神...468,我沒看錯吧!我們第一天的注冊蟲數突破80萬了!】
468:【按照你的數據報告來看貌似是這樣的?】
鏡子:【哦,我的天,你不覺得這很難以置信嗎!我都在懷疑我在做夢!】
【戰歌上線時達到這個量你知道用了多久嗎?一個月!而我們的遊戲,隻是一天!這個數字現在甚至還在不斷攀升!】
468:【那看起來真是個不錯的開始,明天開始記着按照我們的計劃走就好。】
鏡子:【嗯嗯好的,但說實話我還以為開頭的劇情會勸退不少蟲,沒想到并沒有,這真是奇妙。】
468:【你說埃爾丁毒殺玩家那一段?】
鏡子:【是啊,我感覺這算是對于玩家熱情的斷崖式打擊了吧?】
468:【嗯..其實說實話,我覺得這一段會有不少蟲為此買單。你想想戰歌遊戲主推什麼?】
鏡子:【戰鬥合作,打怪通關?】
468:【沒錯,那麼我們帝國目前占比最多的職業又是什麼?】
鏡子:【當然是軍雌!】
468:【是啊,無論是戰歌還是軍雌,就算退一萬步講,從我們絕大部分的蟲族種族特性來考慮,挑戰與勝負欲幾乎貫穿了每一隻雌蟲的血液,而我們的帝國也将此作為對于雌蟲的規訓】
【一隻漂亮的雄蟲與勝利是所有雌蟲的夢,弗倫斯扮演了前者,而埃爾丁則挑戰了後者】
【這群玩家不會在看似弱小的“埃爾丁”面前承認自己的失敗,他們隻會為自己辯解】
【這次隻是一時大意,下一次,我一定可以赢過他,這也就是很多玩家必須要經曆一次開局殺的意義。】
【弗倫斯是那根誘人的胡蘿蔔,而埃爾丁則是一道證明,自己不可能會輸的證明。】
鏡子那頭沉默了很久,宋楠竹本來以為對方去處理别的事情,正打算去洗漱,卻看到對方發來了一條消息,上面寫着
鏡子:【你...你這思維真的很像一個政客,你該不是什麼在逃的□□吧? 】
有被冒犯到...
468:【謝謝你的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