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就動了不可告人的心思,偷偷命人将那小娘子劫回家裡。
一開始他還很新鮮,寵了她好幾個晚上,隻是她如此無趣,怎麼弄她都一副死人臉的樣子。
後來他無意中開發了一個新鮮玩法,那次不小心傷了她,結果那落在她身上鮮豔的紅痕又讓他重新興奮了起來。
那些個傷口就像是王桃兒的胎記一樣,漸漸像是永遠烙印在了她的身上。
而且每次對她做這些事的時候,王桃兒終于不是一副死人臉的樣子,臉上痛苦的神色更讓他歡喜。
于是他日日夜夜把她困在房裡,但誰知她如此不耐造,前幾天竟然在一次無意中的遊戲中死掉了。
他當時還惋惜了好久,但死在床上實在晦氣,他隻能讓人把她丢在亂葬崗。
姚畢人知道這王桃兒有個哥哥,但沒想到今天竟然會被人找上門來,他做的事情向來隐蔽,究竟是誰把他所做的事情捅出去的。
男人見姚畢人的臉色微變,就知道他是想起來了王桃兒人是誰。
這些日子裡他一直在尋找妹妹的下落,但是沒想到是被這畜生藏了起來,竟然還被他活生生折磨死了。
天知道他在亂葬崗找到妹妹時的感受,那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的樣子,他隻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忍着心裡的痛為妹妹收斂屍骨。
那花兒一般的姑娘啊,本來都物色好了人家,是從小跟她一起長大的鄰居二郎,兩家都商量好準備上門提親了,卻發生這樣的事情,一輩子都終結在了最好的年紀。
本來站在他身後一步遠的青年手微微顫抖了一下,他的臉上落下淚來,沖上前抓住了姚畢人的衣領一拳頭就揍了過去。
拳拳到肉,讓人聽着牙酸,男人卻任由他發洩,這人正是那鄰居家的二郎。
這些天來不止他焦心不已,青年也是心急如焚,他是真心喜歡王桃兒的,也跟着男人一直找着王桃兒的下落,雖然随着時間的流逝希望越是渺茫,但是心裡始終懷揣着一絲妄想。
現在這絲妄想終于被打碎,不止男人痛苦不已,青年也崩潰了。
他也是幹慣粗活的人,手上很是有力,旁邊本來一直拿着武器擋着的打手也早跑光了。
他們也是要命的,對方人數衆多,各個紅着眼一擁而上的樣子實在駭人,眼見擋不住,他們也隻能跑了,反正他們的矛頭主要對準的是姚畢人,與他們無關。
周圍人一個個站出來說着被姚畢人害死的人,姚畢人頭昏腦漲的,他不知道原來竟然有這麼多人因他而死,那些人他随便弄死就弄死了,從沒有在意過那些低等人的生死。
沒想到這些人的苦主一個個冒出來,竟然是個驚人的數字,把他團團圍住,他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每個人都親自動手,不用手上的工具,将他揍得鼻青臉腫的,有些識點穴位的人還專門往他最痛的地方招呼。
每當他被人打得要昏厥過去的時候,又被人硬生生弄醒,還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姚畢人覺得還不如就這樣死去算了。
眼見周圍人不攔着,甚至是樂見其成,姚畢人被打得快隻有進氣快沒出氣了,劉若蘅他們才姗姗來遲。
他們早在對面的酒樓看了半天熱鬧了,人群中時不時冒出幾句煽動性言語也是他們安排的。
這姚畢人實在太可恨了,劉若蘅也想讓他自食惡果,于是安排了這一出好戲。
他們分别往被害得最慘的幾家遞去消息,讓他們知道事情的真相,然後隐隐集結他們在一起往姚畢人的府中過來。
人終歸是群居動物,隻要相同遭遇的人在一起,人數多了起來,那麼就會擰成一股麻繩,心裡也就有了底氣,也就敢于往前。
今天的這一出是他們預料到的結果,但是劉若蘅還是非常難過,為那些逝去的人。
逝者已矣,就算讓他們的親朋親自動手,也隻是出了一口惡氣,但人死了就是死了,永遠也不會再回來了。
她從樓上的窗戶往外看,人們的臉上的神情都是痛快的,但教訓完人之後的人神情又大多變得空虛。
顯然,其實他們心裡也意識到人其實已經再也不會回來了。
眼見着那姚畢人被百姓們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劉若蘅才收回視線:“我們下去吧。”
朱佑樘自然是無有不應的,他一直在旁邊默默地陪着她,知道她自知道姚畢人做下的惡事之後心裡一直就難以開懷,所以無論她想怎麼做他都會支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