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畢人這個狗東西暫時被他們關押在大牢裡,可笑的是作為知府,做的應該是為民除害的事情,現在卻被關押在自己的大牢裡,何其可笑。
牢裡的人恨不得生啖他的血,周圍關押的人也給予了他巨大的壓力,生怕這隔離開來的牢房不夠堅固,那些人都能把他活撕了。
這個人對于劉若蘅他們來說已經不重要,隻是失去了這個知府,朱佑樘這位三皇子隻能暫時頂上位置處理公務。
待他的書信傳至京城,到時候皇帝再選派人來接管。
朱佑樘正在曲江府衙看着文書,而劉若蘅在旁邊睡着懶覺,自從變貓後,好像身體也染上了嗜睡的毛病,就喜歡随時随地睡覺。
這不,朱佑樘特地命人在他不遠的地方支了個屏風,還在屏風後面擺了個舒服的小架子,鋪上柔軟的墊子,方便劉若蘅變成貓睡覺。
這時,下人來報,有一民婦來求見三皇子。
要是之前姚畢人還在的時候,他們是絕不敢以此事叨擾主家的,不然遭殃的隻會是他們。
但是這位三皇子看着很是親厚,待人也不會動則打罵,遇到這種事情也不知道他的态度如何,還是如實回禀的好。
果然,朱佑樘沒有責怪他,還讓他請那民婦進來。
這民婦是之前被姚畢人害死的那個,她為何突然來求見?
隻見她上前對朱佑樘行了個禮:“民婦拜見三皇子殿下。”
見她的手中拿着一壺酒,朱佑樘心中有了猜測。
果不其然,她上前舉起酒:“民婦之前聽到三皇子和身邊的公子提起這酒甚為可惜,故奉上這酒,以答謝三皇子和公子的恩情。”
她知道他們這些人幹了那等事,真的殺了姚畢人後,人多眼雜的情況下消息肯定會傳出去,他們到時候肯定小命就不保了。
她這條爛命倒是無所謂,但那時候聚衆的人中有與她熟識的人,都是幫她打抱不平的,她不想連累他們。
婦人左右看了眼:“說起來,怎沒見那天的公子,還想親口感謝他呢。”
她不知道的是,室内屏風的一角,變成貓的劉若蘅正在靜悄悄地看着她。
“也罷,看來是沒有緣分再看那位公子一眼的,還望三皇子替民婦轉達謝意。”
劉若蘅從剛剛開始就覺得奇怪了,這婦人明明看着家境十分不富裕,竟然能直接拿出銀子買酒。
她可是知道的,這酒可不便宜,可是要一兩銀子,對于他們來說自然是不算什麼,但是對于婦人來說卻是要掏光家底了吧?
怎麼有股孤注一擲的感覺,她這樣以後是不想過活了嗎?
一個寡婦身上沒點銀錢,這不是打算等死嗎?
就算想感謝他們,買點特别點的小玩意兒就算了,竟然如此大花,真是處處透着古怪。
後面民婦的話也加深了她的疑慮,這怎麼說得好像永遠不會再見了似的。
說她多心也罷,她覺得不能任由那婦人就這麼走了。
待婦人離開後,劉若蘅讓朱佑樘派人跟着她。
不出兩刻鐘,朱佑樘的人帶着人又回來了,而且已經昏迷過去了。
劉若蘅表情凝重起來,此時的她已經變回了人,趕緊讓人請大夫給這婦人看看。
在大夫診治的過程中,劉若蘅他們也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下屬悄悄跟着婦人,起初婦人并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路上遇到人還會自然地打招呼。
下屬也漸漸放松警惕,覺得這婦人也沒什麼特别的舉動,但是随後跟着她來到她家門口。
他不好跟進去,于是在外頭觀察等待,突然他聽到一聲響。
婦人居住的房子很小,下屬就站在門外的牆根處,所以這聲音傳來的時候特别清晰。
他臉色一變,知道可能出事了,然後就闖了進去。
看到了這婦人上吊,凳子倒在了地上,他趕緊上前把人救了下來。
還好把她救下來得及時,婦人隻是昏迷過去了,還沒有斷氣。
于是他就馬上把人往府衙送,擔心再耽誤下去人會有個好歹。
劉若蘅的預感沒錯,這婦人果然有不妥的地方。
她恐怕早就心存死志,在兒子死後她就渾渾噩噩,精神狀态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