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裡很多事情都是她經手,沒有她主持大局不行,她得留在這兒。
沒想到還沒待在一起多久,就又要面臨分離,朱佑樘有點沮喪。
劉若蘅看到他這樣子,忍不住想笑,她撫摸了一下朱佑樘的額頭,就像小時候一樣。
“别擔心,早點解決早點回來,好嗎?”
朱佑樘見她像對待小孩兒一樣,心裡不滿,但又不敢表達自己的心意,隻能作罷。
“放心吧,我會很快回來的,有什麼事情你叫我的人,我把他們都留給你。”
劉若蘅本來臉色還挺平和,聽到這話敲了他一記:“我能有什麼危險,你自己帶上,不要仗着自己武藝高強就亂來,這些人你才用得上。”
這一路不知道會遇到多少危險,多帶點人手是好的,而且他到那邊後總要用到人吧?别到時候被别人背刺了,身邊卻一個自己人都沒有。
朱佑樘雖然被敲了一記,但是心裡卻像摻了蜜一樣,他摸了摸額頭輕微的疼痛,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附耳過來。
劉若蘅警惕地看着他,不會是也要敲回來吧?她可不上當。
朱佑樘有點無奈地笑道:“有話跟你說。”
劉若蘅有點半信半疑地湊過去,朱佑樘确實沒騙她,跟她說起了他在安南的部署,那裡安插了很多他的人手,甚至還養了一批暗衛。
她邊聽邊有點心不在焉,需要靠這麼近說話嗎?
總感覺朱佑樘呼出的氣流就在她耳邊了,感覺有點太近了。
也許是怕隔牆有耳吧,劉若蘅靜下心來聽朱佑樘說話,知道他在那邊有比較充足的準備這才放下心來。
誰知額頭突然被輕輕觸碰了一下,轉頭對上朱佑樘帶着笑意的眼睛:“這是反擊。”
劉若蘅的手觸摸上額頭,感受着他所謂的“反擊”,心裡好像被羽毛撩過一樣。
她臉色古怪地看向朱佑樘,她怎麼感覺這小子是在故意撩她?
但朱佑樘又若無其事地說起了修路的事情,劉若蘅又覺得是自己的錯覺。
想什麼呢,他可是她從小時候幼崽時期看過來的,雖然中間缺失了十年,但不可否認他在她眼裡還是個孩子啊!
劉若蘅覺得自己真是腦袋發昏了,這思想要不得,再這樣下去感覺看朱佑樘都覺得不健康了。
還好朱佑樘就要去安南了,她覺得她得洗洗腦子。
于是,在朱佑樘出發之後,她除了處理公事,就是找一些俊俏少年郎作陪,每天聊天喝酒,好不快哉。
這趟安南之行比朱佑樘想象中的還要棘手,阮氏集團在南部的根基太深,一時間難以拔除。
他隻能多留了幾個月來清理那些頑固勢力,但心裡盼歸的欲望卻日漸濃烈。
在他心裡,他的貓仙兒在哪裡,哪裡就是他的歸處。
很快就到了他結束這邊的事宜啟程回曲江的日子,他坐在船上看着遠方的月亮。
也不知道他的阿蘅現在在做什麼,是否也在牽挂着他?
安南至曲江的距離不算很遠,不到五天的路程就到了。
朱佑樘滿心以為回到曲江府衙會見到他可愛的阿蘅,結果府衙裡冷冷清清,隻有一些個下人。
他向下人問起劉若蘅的去向:“阿蘅呢?”
下人回答:“公子現在應該是在望月樓。”
望月樓是曲江著名的酒樓,有許多人都會去那裡吃飯飲酒。
朱佑樘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已近傍晚了,也是時候該吃晚飯了。
于是他在這裡還沒待有半刻鐘就又走了,前往望月樓。
望月樓的掌櫃聽聞朱佑樘是來找蘅公子的,也不覺得奇怪,這幾天來找蘅公子的人可多了,大多都是熟面孔。
雖然此人看着眼生,但是瞧這人周身的氣度就不是一個普通人,掌櫃的就叫店小二把人帶到劉若蘅所在的包間。
此時的朱佑樘還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直到他打開了劉若蘅包間的門。
裡面不止有劉若蘅,四周圍以劉若蘅為中心坐着其他人,還個個都是俊俏公子。
他的阿蘅正在與他們舉杯暢飲,談笑風生。
朱佑樘心裡一窒,腦子都要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