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若有所感,紛紛面面相觑。
朱佑樘來到朱見深的近前,隻見他從龍袍的内襯拿出一直貼身帶着的魚符。
他顫顫巍巍将魚符交給眼前的朱佑樘:“朕就罰你将那些鞑靼蠻子趕回去!”
朱佑樘沒有解釋李孜省和梁芳是罪大惡極之輩,而且他手中握有他們倆的罪證。
他一聲不吭地接過魚符,在他要收回手的時候又被朱見深一把抓住。
“你一定要活着回來,回來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後面的半句話幾乎低不可聞,但以朱佑樘的耳力卻清清楚楚地聽到了。
他眼中閃過一抹譏諷,他想要的一切?早就已經沒有了。
底下的朝臣出現了反對之聲,這魚符是統兵的一環,皇帝把這信物交給他,那朱佑樘就不可能隻是個邊緣人物,而是這場戰争的主導。
想他死的人恨不得他戰敗,但是如果他這場戰打赢了,那他們就再也阻止不了他得勢了。
可惜他們的反對之聲都被朱見深駁回了,他的态度很堅決,這場仗朱佑樘非上不可。
萬安在台下靜靜看着他們的争論之聲,并不參與他們的戰争。
萬貴妃在正月的時候就已經去世,把朱佑樘視作眼中釘的人沒了,那他所做的就毫無意義。
朱佑樘很有可能就是以後的新皇,他無心與他作對,更沒興趣扶持其他勢力對抗他。
隻盼着他沒來得及對朱佑樘做什麼的情況下,他能放他告老還鄉。
這群蠢貨還看不清眼前的局勢,隻顧着自身眼前的利益,到時候隻怕沒有什麼好下場。
事情就這麼定了,朱佑樘要在兵部的協助下領兵前往西北抗擊蒙古鞑靼。
這消息不一會兒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就連在深閨裡窩着的劉若蘅都聽說了這個事情,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蹦了起來。
“娘你說什麼?”
這動靜都把在床前與她說話的張淑芝吓了一跳,責怪地拍了她一下:“你這孩子,吓了娘一跳。”
剛剛劉若蘅都還懶洋洋的癱在床上,一副提不起勁兒來的樣子,怎麼突然這麼有活力,還真是把她驚住了。
誰料劉若蘅壓根沒在意她那跟玩兒似的輕輕一拍,隻注意到她說的話:“娘,你是說三皇子要領兵攻打鞑靼了?”
張淑芝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啊,對,那鞑靼蠻子真可惡,竟然把我們西北的幾座城池占領了,三皇子臨危受命,不日就要啟程前往西北邊疆。”
劉若蘅坐回床上,神情擔憂起來。
張淑芝見她失魂落魄的,還露出這樣的表情,試探地問:“蘅兒認識這位三皇子?”
蘅兒也到了該婚配的時候,現在這年紀還沒相看也是考慮到蘅兒身體的問題。
現在蘅兒的身體也是日漸好起來了,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她能相看一些男子,以他們家現在在朝中地位,可選擇的還是挺多的。
她隻希望蘅兒能嫁給一個真心實意對她好的人,門第倒是次要。
隻是這三皇子是皇室中人,門第太高了,他們高攀不起,蘅兒與他扯上關系,她怕她以後過得不幸福。
劉若蘅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不認識。”
雖是這麼說,但作為娘的還不懂自己的女兒嗎?劉若蘅的表情分明寫着這裡頭有事。
可是女兒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他們做父母的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張淑芝藏起眼中的心疼:“蘅兒,你要知道,我們永遠都會站在你身邊,不要讓自己太累,好嗎?”
劉若蘅擡頭看向張淑芝,感受到了她的包容,不由得鼻子一酸:“娘,你就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在張淑芝離開房間後,劉若蘅呼喚系統:“統子,這下可怎麼辦,朱佑樘要去打仗了,要是他死了那就玩完了。”
系統也很苦惱,頂上的光都暗淡不少:“宿主,我也沒什麼辦法,之前就說過,脫離了任務對象的身邊,一切就會變得難以把控起來。”
“這次可能真的隻能等待了。”
之前在貓身毀了回來之後,系統也是這麼跟她說的,朱佑樘在皇宮,而她這麼個大活人又不是以前那隻貓,就算想通過以前打的洞進去皇宮,恐怕還沒等到朱佑樘面前她就被人逮住死翹翹了。
眼前也很難再找一副契合她靈魂的身體,也隻能等待時機了。
劉若蘅覺得還是得與朱佑樘見上一面再說,也許跟他說明情況他會信呢?畢竟他都信她是來自天上的貓仙兒了。
本來她打算後面他們混得再熟一點,她再告訴朱佑樘一些她身上的事情,結果還沒等到那個時候,就被人推下河了。
現在朱佑樘竟然要去打仗了,那可是遙遠的西北,難道她也要跟着去嗎?
劉若蘅一愣,嗯?好像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