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域對管家口中的夫人有印象,是城堡中的主人之一。
可是,為什麼這麼突然說想見自己?
馮域一頭霧水,他謹慎地問管家:“發生什麼事了?”
馮域的大拇指不自覺的蜷縮,他忍住想含住大拇指的欲.望,唇動了動。
管家的手搭上他的肩膀,手指靠在凹陷的鎖骨處,勾起挂在肩膀上的吊帶,在把它松開,啪得一聲,回落在肌膚上:“你好好想想,自己都做了什麼。”
管家對吊帶很感興趣,用手扯着它下滑,露出他上半的胸肌。
面對管家過分的行為,馮域不敢反抗,他握緊拳頭,在快速地回憶自己做過的事。
瓷器都被傭人摔碎了,他們肯定發現不了。
難道是……
現在隻剩下一種可能性,馮域急切地向管家求證:“是不是傭人跟夫人告狀,說是我把他推下來的?想把事情都賴到我頭上。”
傭人應該是沒死,不然管家早就報警把自己抓起來了,那就隻剩下一種可能,傭人賠不起錢,想把錯都推到自己身上。
馮域越想越生氣,早就忘記是自己先栽贓陷害傭人,是自己推了梯子,傭人才會摔下來。
管家笑而不語,隻是說了一句:“等到了,你自然會知道。”
管家的态度讓馮域更堅信自己的猜測,他氣得胸口起伏劇烈,讓被包裹的滑出,藏在領口的蕾絲下。
在白色的蕾絲花邊下,這抹粉紅就顯得極為明顯。
馮域跟在管家背後,沒心情理會滑落的吊帶,等到了夫人面前,他一定要解釋清楚,還要把傭人痛罵一點。
自己都給他這種低等人嘬了,他怎麼有臉冤枉自己。
管家雖然聽不見馮域的心聲,卻能嗅到從馮域體内散發出的惡念。
如此的濃郁,如此的美味。
管家輕笑,墨黑的眼瞳向外擴散,遮住自己的眼白。
這樣惡毒,愚蠢的老婆,真的好可愛。
想一口把他吞下,皮肉連帶着骨頭,一齊吞入腹中。
想到馮域待會會露出的表情,他就興奮得渾身顫抖。
從書房到客廳隻需要幾分鐘,在這段時間内,馮域在心裡做好準備,待會和傭人對峙,他一定要先開口。
客廳空蕩蕩,隻有黑紅的家具散發着不詳的氣息,馮域從管家身後探出腦袋,認真地尋找傭人的身影,他臉上的表情從最初的憤怒逐漸變成疑惑,傭人沒來。
“你就是馮域?”
管家退到一邊,讓藏在身後的馮域看清沙發上的男人。
是個長相昳麗的男人,蒼白的皮膚,紅豔得像是用血塗抹過的唇,齊地的黑發上戴着金飾。
明明從一開始就坐在這裡,但馮域卻沒發覺,男人似乎同沙發融為一體,将自己的氣息隐藏。
像極有耐心的野獸,在暗中窺伺獵物,等待合适的機會,撲上來絞死自己看中的獵物。
那雙狹長的眸子看過來的時候,馮域感覺自己被蛇盯上,那種黏稠,潮濕的目光,從自己的眼睛,落在胸肌,再往下,緊盯在裙擺上。
面對城堡的主人,馮域不敢開口,他抓着自己的裙擺,忍受着林雪遲的目光在他的身上遊走。
馮域點頭:“嗯。”
林雪遲用手指勾了勾:“你過來。”
這裡除了他就是管家,馮域隻能忍着内心的恐懼,挪動着自己的腿,不情不願地來到林雪遲的身邊。
這裡沒有别的地方讓馮域坐,他很自覺地提着裙擺,跪坐在林雪遲的腿邊,緊實挺翹的臀坐在冰涼的地面,他的内褲偏小,包不住整個臀肉,有一部分的臀肉直接與地面親密接觸。
“把頭擡起來。”
馮域抿着唇,擡起自己的頭,不可避免地同狹長的黑眸對視,完全不像是真人的瞳孔,黑得吓人,一眨眼,仿佛能從眼眶中滴出墨。
林雪遲冰涼的指甲貼在他的下巴處,俯下身,兩人間的距離瞬間拉近,他高挺的鼻梁從馮域的臉頰擦過,來到他的頸側。
林雪遲的呼吸撲灑在他頸側的肌膚上,他在嗅聞馮域頸側的味道,從骨子裡散發出的勾.引雄性的氣味。
天生就帶着騷.味。
就該被怪物壓在床上,日夜哭泣。
馮域一動不動,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僵住,面對林雪遲冒犯的行為,他不敢拒絕。
在工地的男人們間,他高高在上,是因為知道他們迷戀自己,自己可以随意玩弄他們。
男人們也不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