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域沒當過模特,在今天之前,他甚至不知道模特是什麼東西。
馮域和林雪遲之間,隔着一層玻璃,他能夠清晰地看見林雪遲低頭作畫,有時會擡眸注視着自己。
獨自待在玻璃花房的馮域感到很無聊,他就像被囚.禁在精緻籠子裡的鳥,周圍是為他準備的華麗裝飾,而他永遠不能離開籠子。
同偶爾擡頭的林雪遲對視,是他唯一的娛樂。
秋千忽得輕微晃動,馮域以為是自己動彈,于是更加繃緊全身肌肉來保持平衡。
又等到林雪遲擡頭,這次他注視的時間比之前都要久。
他肯定是在看自己。
馮域頗有幾分得意,果然,把衣服脫光,肯定能成功勾.引林雪遲。除非對方不行,否則沒有人能不上鈎。
況且,林雪遲應該非常行,馮域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自己跪在地毯上看到的輪廓……
馮域突然覺得周圍的溫度不斷升高,幾乎要把他蒸熟。
怎麼會那麼大,自己甚至比不上他的一半大。
這讓馮域難免嫉妒,他在心裡冷哼,等他有錢了,也要給自己多補補,到時候肯定會比林雪遲還大。
玻璃花房外的林雪遲目光落回到馮域的臉上,麥色的臉頰浮現出淡淡的紅暈,流露出别樣的風情,讓臉頰肉看起來更加可口。
林雪遲的口腔在分泌津液,他多想用自己的蛇信子舔舐馮域的每一寸肌膚,将蜜色可口的肌膚含在嘴裡,讓它們融化。
坐久了,馮域感覺一直抵在秋千邊緣的臀泛着疼,而且他長時間保持着同一個姿勢,手腳早已發麻,連綿不絕的麻意讓馮域的後腰發酸。
看林雪遲的架勢,離結束還有一段時間,但馮域真的快堅持不住,趁着林雪遲低頭,他悄悄地挪動自己臀,企圖多坐到點位置。
被布料包裹的渾圓的臀重重落下,馮域卻感覺臀下的觸感不同,他疑惑地歪着腦袋,擡着臀輕輕的放下去感受。
林雪遲不知何時擡着頭,隔着玻璃将馮域的動作盡收眼底,抱着百合花的美人,渾身散發的純潔的氣質,而在他的臀下,象征着情.欲和邪惡的毒蛇探出腦袋,污染這份難得的純潔。
馮域感受了半天,隻當臀下的是墊在秋千上的毛毯。
就在馮域安心坐好的時候,他的腳踝忽然被舔舐了一口。
馮域睜大雙眸,他還謹記自己現在是模特,不能亂動,所以他隻能小心翼翼地轉動眼珠向下看。
一條手臂粗細的青蛇正卧在秋千上,半邊身體被他壓在秋千上,不得動彈,但它卻伸長可以自由活動的上半身,伸出分叉的蛇信子,從上向下,把他的腳踝都舔透,糊上一層半透的口水。
馮域喉嚨裡擠不出一點聲音,僵着身子不敢動,直到他看見青蛇張開嘴,露出兩顆尖銳的毒牙後,馮域腦子裡緊繃着的弦徹底斷開。
青蛇速度極快,兩顆毒牙刺破馮域腳踝那處的肌膚,毒液順着血液,瞬間傳遍他的體内。
蛇毒很快發作,根本不給馮域反應的時間,他的心髒像是被人用手攥住,讓他難以呼吸。
青蛇的腦袋從他的腳踝處移開,露出兩個黑漆漆的傷口,傷口處殘留着青黑色的紋路,詭谲豔麗,向四周蔓延開,如同蛛網一般,覆蓋在他凸起的踝骨上。
“救我……”
馮域虛弱地吐出這兩個字,他以為自己已經用了很大的聲音,實際上他發出的隻是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