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外的林雪遲成了馮域的救命稻草,他的睫毛在不斷的顫抖,期盼林雪遲能擡頭發現自己的不對。
青蛇纏繞在馮域的小腿上,用光滑的鱗片蹭着馮域緊實的小腿肉。
馮域發出嗚咽聲,他感覺自己的生命在一點一滴的流逝,不知過了多久,玻璃花房的門終于被推開,林雪遲的身影逐漸變近,從模糊到清晰。
他艱難地伸出自己的手,去向林雪遲求救。
林雪遲回握住他的手指,将馮域的模樣盡收眼底,受到毒素影響的他虛弱無力,隻能倚靠在秋千上,小腿還在抽搐。
好漂亮。
林雪遲的眼中盡是癡迷與狂熱,他單膝跪在地上,握住馮域被毒素覆蓋的腳踝,無力的馮域隻能任由他擺出各種姿勢。
等林雪遲欣賞完,他才故作驚訝地用指腹按住馮域的傷口:“馮域!你被蛇咬了!”
馮域大口大口的喘氣,兩行淚順着眼尾滑落,無邊的恐懼籠罩着他,林雪遲的話讓溺水的他得到片刻喘息。
馮域的世界隻剩下林雪遲,在他被抱起,躺在林雪遲的懷裡後,馮域握住他胸前的幾根發絲,将它們作為能帶自己離開河水的浮木。
*
疼,好疼。
馮域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他渾身赤.裸,沁出的汗珠順着他胸肌間的溝壑滴落,挺着胸,将被子抓得皺皺巴巴。
林雪遲将腦袋放在馮域的胸肌上,聽着他的的心跳聲。
砰砰砰。
“林雪遲,林雪遲,林雪遲……”
半清醒的馮域疼得害怕,他隻知道喊林雪遲的名字,隻有這樣,他的痛苦才會減弱幾分。
林雪遲看着他緊皺的眉頭,露出一個詭谲的笑,他柔弱無骨的攀附在馮域的身上,雙手捧起他的臉,吐出一口氣:“我在這裡,别怕,嗯,我在這裡……”
林雪遲的話像是有魔力似的,将疼痛從馮域的體内驅逐,他哼唧幾聲,将身體縮在林雪遲的懷裡。
林雪遲抱着一大團溫暖的馮域,忍不住發出一聲喟歎:“離開我會死的,所以要永遠跟我在一起。”
“跟我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跟我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
重複的話語不斷地傳入馮域的耳中,林雪遲咬着馮域的耳垂,用分叉的蛇舔舐包裹着它,啧啧的水聲讓馮域的眼皮越來越沉。
馮域自動将林雪遲嘈雜的話過濾,他含住自己的大拇指,安心地睡過去。
兩人的發絲纏繞在一起,十指緊握,在黑暗的房間中,緊密相連,誰也無法将他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