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自危啞口無言,坦白說,他倒不是真的害怕老鼠,隻不過有些受到了驚吓而已,不過他今天表現出來的種種狀态确實不太……
算了,反正回去也是要投訴他的,到時候他就會丢工作,這麼一想,闵自危覺得忍一時風平浪靜。
甚至有些同情的看向了酆閑。
酆閑沒有接收到闵自危傳過來的信号,他低着頭專注的縫着一塊布。闵自危回到角落處,将散落的刷子裝回木盆中,完事後說道:“一共有五個刷子。”
“全部拿上,待會要用。”
闵自危默不作聲的将刷子都裝起來,酆閑見他半天不說話,開口道:“怎麼這麼安靜了,突然沒聲了還挺不習慣的。”
闵自危白了他一眼,然後問道:“這間屋子到底是幹什麼的?”
“娃娃工廠。”酆閑回答道。
“工廠?”闵自危環視了一下,就這麼小的規模,怎麼擔起了工廠這兩個字的。
“看樣子你對娃娃島有些了解,在你的意識中,娃娃島上的娃娃都是怎麼來的?”
闵自危想了想自己搜查到的資料,說道:“娃娃島上的第一個娃娃是那個打撈了屍體的船夫為了紀念女孩,平息亡靈才挂起來的。”
“但你知道最後那個船夫的結局嗎?”
“S了,被淹S在同一條河裡。”
“對,你知道今天是這裡的幼靈節嗎?”
“知道,明天是成靈節。”
酆閑點點頭,“那你知道船夫為什麼會死嗎?”
這點在資料上确實沒有寫明,闵自危搖了搖頭,酆閑見狀解釋道:“當初來到這裡的一共有三個女生,她們結伴遊玩,但是不巧遇見了幾個當地的混混,混混們看到三個女生長得十分漂亮,便起了歪心思,将三個女生毒打侵犯後揚長而去,其中一個女生受不了刺激精神恍惚墜落到了河中,就這樣被淹S了,她的屍體在幾天後被住在附近的船夫打撈了上來,船夫将她安葬了。”
“那另外兩個女生呢?”闵自危追問。
“繼續聽……”酆閑說道,“在船夫安葬了那個女生之後,島上就經常傳來悲鳴的哭泣聲,船夫認為是女生的亡魂得不到安息,恰巧有一天,他在河面上發現了一個順流漂來的娃娃,他覺得一定是女生太孤單,所以用這種方式提醒他,他便将那個娃娃打撈起來,挂在了埋葬女生的那個位置的樹上。”
“那為什麼最後船夫也……”
酆閑繼續說道:“在挂完娃娃後,确實有一段時間船夫沒有再聽過那凄慘的哭泣聲,但是直到有一天,船夫的兒子難得回到了家中居住,船夫的兒子是當地有名的混混,長年與狐朋狗友厮混在外,那天也是破天荒的回了家,結果當晚,船夫就聽到了更為凄厲的哭泣聲。”
“等一下!”闵自危打斷他,“混混,難不成船夫的兒子就是……”
“沒錯”,酆閑接着說:“船夫的兒子就是當初傷害女生的人,第二天,船夫的屍體就被人發現漂在了河裡。”
“是……那個女生幹的?”
“誰知道呢?畢竟沒有人看見過。”
“那……那個男人呢?船夫的兒子?”
“第二天他發現自己的父親S在了河裡,手上還拿着一個娃娃,他便趕忙聯系了自己其他的朋友,幾人一經商量,便在密林深處建了一幢小房子,之後幾人又綁架到了當初幸存的兩個女生,從她們的口中得知S掉的女生非常喜歡娃娃……”
闵自危聽到這兒看了一眼酆閑手上的工作,這時他才突然發現,酆閑似乎是在……做風筝。
雖然那個樣式隻是最基礎的四方塊。
“等等!”闵自危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他們建的屋子不會就是……”
不出所料,酆閑點了下頭。
“那後來呢?那個女生應該沒有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吧!”
“船夫的兒子在船夫S的頭一晚也聽到了那凄厲地哭泣聲,船夫告訴他,那是受到傷害去世的女生在控訴命運的不公,不過送給她娃娃能夠有效平息她的怒火。也是因為這樣,混混和他的朋友在上面開始縫制娃娃,并且幾乎每天都隔一兩天就會放置一個新的娃娃出去。”
“難不成島上的娃娃都是這麼來的?”
“怎麼可能?島上共有一千多個娃娃,他們也不過做了一百多個而已。”
“那……另外兩個女生呢?”
酆閑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道:“你有沒有發現,島上的娃娃大小不一,而且有些是布娃娃,有些是玩偶娃娃。”
“的确”,闵自危點頭,他開始還很好奇這一點。
酆閑解釋道:“島上較大的娃娃都是他們做出來的,以布娃娃居多,也是因為這樣,所以最初上島的遊客帶來的也是比較大一些的布娃娃,後來精緻的小木偶娃娃越來越多,帶着這樣娃娃上島的人也越來越多,娃娃島上的娃娃才呈現出了現在的樣式。”
闵自危露出了然的表情,酆閑這時回答了他的問題,“對于那兩個女生,說來也很悲哀,幾個混混後來發現普通的娃娃逐漸失去了效力,于是他們想了一個更加惡毒的方法。”
“是什麼?”問出這三個字時,闵自危心頭已經隐隐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他們将那兩個女生殺害、剝皮、肢解、将骨頭剔出來,制成了木偶娃娃。”
闵自危腦中不由自主地出現了那副血腥的畫面,惹得他一陣反胃,他沒想到人性至此,不過随後他又看了一眼酆閑,突然眼中的恐懼湧了上來。
他不會……也要将自己制成這樣的木偶娃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