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溶像個八爪魚一樣抱着長月,長月輕輕地拿開他的手,蹑手蹑腳下了榻。
洗漱完畢,長月一如往日地在院子中練着拳腳。
突然,她停了下來。
“昨晚可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嗎?”她問着小圓,面色肅然。
小圓正欣賞着自家主人的英姿,聞言直接在腦海裡給長月放了回溯。
腦海裡浮現出星溶親吻自己的畫面,長月怔在當場,良久,她閉上了眼。
“原來如此,難怪,難怪......”難怪她總是覺得違和,難怪星溶不允許自己娶親,難怪會有那些過于親密的舉止,她總以為那是小孩子的依戀,原來那人早已經萌生了戀慕之情。
長月站在原地,腦海裡面天人交戰。
星溶已經梳洗完畢,他走出房門喚了一聲“阿姊”,腳步輕快地去廚房備着早膳。
早膳準備得十分精美可口,長月卻坐在桌前兀自發着呆。
“阿姊,”星溶在她眼前揮了揮手,又關切道,“阿姊,是不合口味嗎?”
他的眼睛裡幹幹淨淨,一副乖巧的模樣,全然不見那些愛慕的情愫。
長月的目光從他飽滿的額,滑向他精緻挺拔的瓊鼻,落在那雙紅潤的薄唇上,她像是被燙到一般收回目光,有些狼狽地避開星溶關切的眼神,低下頭沉默地勺着碗裡的肉粥。
星溶抿嘴一笑,狡黠得像隻得逞的小狐狸。
用過早膳長月就直接上山了,名義上是去獵些野味,實際上是為了擺脫那種奇怪的情緒幹擾。
自從她看見星溶親吻自己的樣子,就一直覺得别扭,也不是難受,隻是别扭,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長月仰趟在高聳的樹幹上,耳邊是山林間的樹葉婆娑,鳥叫蟲鳴,心裡一遍又一遍地念着“抱虛守靜”,企圖甯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