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皇上每次來啟祥宮,心情都頗為愉悅。
為此,初婳宮裡的人都覺得她們娘娘比皇後、慧貴妃都重要得多,哼,皇上不寵愛她們娘娘的話,那肯定是瞎了眼了。
當然,她們也沒妄想娘娘能當上貴妃甚至是皇後,如果能爬上妃位就最好了。
看前兩朝後宮(康熙、雍正後宮),以包衣旗出身的妃嫔,聖祖爺後宮能坐在四妃的位置就已經頂天了,而先帝後宮也如此。
年貴妃為漢軍旗,可人家兄弟顯赫着呢,齊妃也是因為生下先帝三子一女,至于皇太後當年也是因為皇上定為儲君才被立為熹貴妃。
她們娘娘……
沒有子嗣,出身包衣且其父兄又不是尤為優秀能幹(對比的是慧貴妃的父親),娘娘能坐在嫔位上已經是皇上恩寵了。
她們現在最期盼的是娘娘能懷上皇嗣,爬到妃位,就謝天謝地了。
見乾隆不說話,初婳本來有些小得意的神情都緩緩變得有些尴尬了起來,怎,怎麼,難道我說錯話惹着大老闆不樂意了?
可我誇了自己後,我還狠狠地将你也誇贊一番啊。
“皇上,您說句話啊,這樣顯得多尴尬啊!”雖然是大老闆,但已經是潛規則的大老闆了,初婳還是敢跟大老闆有點大膽的。
乾隆被初婳說的‘尴尬’一詞給逗得笑了起來,“行,你說得對,你确實還是挺優秀的。”
乾隆順勢的誇了一句,表示自己的贊許。
隻不過,這句贊許是有多麼的違心,唯有乾隆知道了。
隻是,誇完之後,乾隆的視線放在了嘉嫔臉上,那本來就有些小得意的傲嬌,更加的燦爛奪目。
洋溢起來的笑容滿是喜悅,如此鮮活的性子,在紫禁城也少有。
本就跟朝臣們幾百個心眼子的争奪掌控權,乾隆身心疲倦,在後宮自然是喜歡能夠讓自己舒适開心的地方。
被誇的初婳哪兒知道乾隆隻是敷衍她的話,隻以為在大老闆面前自己真的很優秀。
“皇上,臣妾就知道,你是最有眼光的。”說完,豎起了大拇指,誇了皇上,同時又誇了自己,一語雙關。
前世的老闆總說她說話嗆人情商低,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這麼多年了,有沒有心寬體胖、有沒有給員工加工資,難道心裡沒點B數嗎?
乾隆也随之彎了彎眉眼的泛上些許笑意,誰說嘉嫔憨了,這不在誇她自己方面就挺靈敏的嗎?
“哦?跟朕說說,誰那麼沒有眼光了?”到底是誰跟朕一樣這麼覺得?
初婳:……
她肯定不能說是前世的老闆和上司,又不能瞎編亂造,以沉默相待,我沉默是金。
下一秒,連忙轉移話題,“皇上,臣妾最近還學會了插花呢,擺得可好看了。”
人在紫禁城,吃喝玩樂無所事事,總要找些消遣的小愛好。
乾隆無所謂的點點頭,那便看看吧。
隻是……
“有點醜,你還是換個喜好吧。”花房裡的那些奴才,擺得比嘉嫔好看多了,也就這張嬌豔的臉蛋能跟花相比了。
初婳瞪大眼睛,看了一眼乾隆,又看了一眼自己擺的插花,可惡,竟然說我的審美醜?
“臣妾不信,除非皇上你也插花一次給臣妾看看……”你行你上,不行别哔哔!
乾隆挑眉,半息後走上前,接過了初婳手中的花束,讓你瞧瞧朕的技術。
隻不過……
“不可能,不是說好皇上您……”農家樂審美嗎?怎麼插花插得比我好看呢?
隻是這話不敢直說出來,隻能夠換個意思,“不是說好皇上您沒有學過嗎?”
乾隆樂得哈哈笑,朕這叫天賦異禀!
嘉嫔,你是怎麼都學不來的了。
一時間,啟祥宮内和樂融融。
第二天,初婳又是有些腰酸的爬起來,昨晚真是累壞她了。
“娘娘,花房那邊送花過來了,要送進來嗎?”待初婳洗漱更衣正在梳妝時,雲香問道。
畢竟娘娘還蠻喜歡花香味兒的,說什麼熏香有時候刺鼻,不如天然的清新惹人喜愛。
當然,初婳瞎說的,就是一開始想起宮鬥的戲碼,調香永遠是害人的絕佳手段。
借口也是瞎扯的,後來就忘記了這回事兒了。
畢竟曾經的二十多年來,都沒有用過香水,自然不會覺得沒有熏香就過不下去。
現在……
“不用了,這段時間都不用送進來了,放外邊兒吧。”初婳現在對‘花’過敏了。
昨天晚上,初婳被要求學習,正努力的向乾隆展現她的成果。
乾隆差點沒被她愚蠢的小腦袋瓜子給氣到,讓她學習什麼叫做下,而不是以下克上!!
摁住了這個搗蛋鬼,乖乖聽從朕的指揮。
初婳覺得皇上讓自己學習又不給自己展現成果,實在是無賴至極,還敢拿蠟燭到床頭邊照着她,說她人比花嬌。
在看到蠟燭時,初婳都害怕極了,該不會是大老闆有什麼可怕的喜好吧?
紅撲撲的小臉帶着後怕,反應過來後,勢要給皇上一個教訓,看你還敢吓唬我?
皇上怎麼願意讓自己一後妃教訓?當然是要用自己的優秀來告訴她,誰才是老大。
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