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哥，既然我們真的在遊戲裡，那為什麼我們剛進來的時候為什麼沒有出現這些？”

陳雨：“我看見面闆在出現的時候滿是雪花的閃爍了幾下，推測之前可能是有什麼幹擾或者屏蔽了信号。”

“那信号為什麼又突然……好了？”

陳雨：“有可能跟剛才百萬伏的電壓有關，打通了信号屏蔽的阻塞，所以在線圈關閉之後，第一時間就收到了遊戲通知。”

陳雨還想起來自己有一次在死亡之後，腦中出現的滴滴聲，應該也是遊戲的聲音。

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要屏蔽遊戲？

“老師？”

“老師！”

路秀沅脫下銀白色的錫制衣服，露出淩亂的頭發，汗水幾乎都浸濕了裡面的所有衣服，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驚人的豔麗，臉上露出讨好的表情看向陳雨，殷紅的嘴唇微，“老師，你看看我啊。”

朝謹：“哼！”

謝書抿着嘴，臉色無比陰沉。

陳雨：“做得很好，值得鼓勵。”

學生确實應該鼓勵。

路秀沅臉上閃過一絲茫然，“就這？就這？”

陳雨：有可能是鼓勵不夠？

“老師相信你，下次可以做得更好。”

李壺沒忍住，“撲哧“笑了出來，挨了路秀沅一眼刀。

陳雨看見彈幕上的字，有可能是新進來的觀衆。

“這個副本帥哥含量這麼高嗎？玩家都這麼帥？！”

“什麼眼睛，看清楚了，除了長得最好看的和那個胖子，其他的都是N P C。”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朕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麗的工具人，給我一秒鐘，我要知道他們所有的資料。”

“要什麼N P C，明明是玩家最好看。我這人沒什麼特色，就是特色。哥哥，查我學曆。”

“一進來就被滿地的褲子絆倒。”

……

“這裡是評論區，不是無人區。都他媽給我收斂點不知道嗎？哥哥，先查我的！”

……

陳雨沒有太搞懂，查學曆是什麼意思？

他擡眸，沒有什麼表情的問向自己的兩個學生和兩個同事，“查學曆是什麼意思？”

……

……

比剛才所有鬼魂都死絕的時候還要寂靜，路秀沅滿臉扭曲恨意，“誰跟老師說的，是不是你！’他指向朝謹。

朝謹蹙眉，眼眸沉郁，“我看是你才對吧！”

怒火一觸即發。

終于，在李壺的解釋下，陳雨明白了意思，一言難盡地望了眼面闆，關掉了彈幕。

李壺表情哭喪喪的，說他都沒有觀衆，好不容易進來一兩個，還都說，想看看他是怎麼死的，其他的就在讨論陳雨，中了什麼獎能長成陳雨那樣。

後面髒話不堪入目，被李壺屏蔽了。

路秀沅先動的手，朝謹臉上挨了兩拳，擦出些傷口。

朝謹身高體長，路秀沅自己也沒有好過，腹部被踹了一腳，偏頭吐出幾口血沫子，這絕對是他最狼狽的樣子。

朝謹手背擦了一下臉頰上的血絲，長睫下垂，投下來的陰影遮住眸中四散的戾氣，“還來嗎？”朝謹冷冷地說。

這個角度就隻有躺在地上的路秀沅一個人看得見朝謹的眼神—他想弄死自己，然後獨占老師。

朝謹不是鬼怪，但某些時候完比鬼怪可怕幾百倍。

路秀沅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可是又不甘心。

他捂着胸口氣極，眼眶中滿是紅色，看向陳雨，

“老師！”眼中神情我見猶憐，意味不言而喻。

朝謹冷哼一聲，咬着牙說道：“踹的是你肚子，捂胸幹什麼！”

陳雨：“作為一個好老師，拒絕師生戀。”

路秀沅手指抓地，紅色的指甲被摳的翻起來。

“不過，我可以送你回去。”

路秀沅立刻笑了出來。

“我也可以送你回去。”誰知陳雨扭頭就又對朝謹說，他得一碗水端平，愣了愣，又轉過身對一直被忽略的謝書說，“或許，你也需要嗎？”

謝書瞪了他一眼，偏頭，但沒有作聲。

不出聲就是默認。

有這麼累的老師嗎？他感覺自己教的不是大學，是幼兒園。

陳雨将朝謹送到宿舍，準備走的時候，被朝謹喊住。

朝謹坐在椅子上，怔怔地看着陳雨，就算臉頰上都是被拳頭擦出的青紫傷痕，也難掩身上的氣質，眉目自成山水，鼻梁高挺，瓊枝玉秀。

“老師，你忘記我們的承諾了嗎？”

陳雨偏頭想了一會兒，雖然沒有想起來承諾的具體内容是什麼，但不妨礙他忽悠。

陳雨：“承諾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你擁有很美好的未來，為什麼要為一點兒念想而偏執。”

朝謹直視陳雨的眼睛，他看了半晌，但并沒有在陳雨眼中看到一絲不同尋常的痕迹，

朝謹失落地垂下頭，在陳雨關門要走的時候，又開口，“老師，其實我今晚看到了一個……”朝謹似乎在找什麼詞語來形容它。

“東西。”

陳雨：”東西？“

朝謹在回想，“很奇怪的東西。”他說，“我看見一雙腿正在上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