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見青以一種惡行被拆穿後卑劣的笑意與虞琅對視。
他不再是一成不變的死氣沉沉,眼睛裡的瞳仁一再撐大,大到幾乎眼白守着角落最後一點地盤苦苦支撐。
池見青蒼白的臉上紅撲撲的,像情欲上升帶來的潮紅。
但實際上,那隻是虞琅賞他的一耳光,巴掌印像烙鐵一樣滾燙地扒在臉上,倒是和洶湧澎湃的欲望所帶來的潮紅相差無幾。
虞琅的臉色愈發的難看起來。
他想要看到的是池見青對他露出失望,露出痛苦的模樣。
那張蒼白的臉應當要用扭曲的表情,瞪着自己,掐着自己,然後把自己打在對方身上的痛加倍償還。
那些主角都是這樣對虞琅的,所以虞琅覺得池見青也該這樣。
不論如何,絕對不應該是現在這樣。
池見青不該用着狂熱信徒的姿态來膜拜自己。
虞琅擡手又是一耳光。
這一次,這一耳光卻突然懸崖勒馬的刹住。
池見青眼中的期待亦如火花迸發後一瞬熄滅。
他倒是在期待虞琅用手掌碰過他的臉頰。
池見青根本沒有痛感,虞琅打他,在他眼裡,那叫肌膚相親。
下一秒,踩在池見青身上的腳卻忽然鉚足了勁,猛地朝外一蹬,池見青這座巨石被硬生生地蹬退了兩步。
不等池見青反應過來,虞琅已經站起來,拳頭砸下去,就對着那雙如鏡子般的死氣沉沉的眼眶打下去。
一拳又一拳,已經不是像雨點一樣落下,而是像落石。
懸崖邊的落石砸進了一潭死水的深淵中。
到底是沒掀起來任何波瀾,池見青依舊是那副模樣,他縱容虞琅的一切惡意與惡行,看虞琅面目猙獰的在自己身上無限施加拳腳。
虞琅打人的時候,面目擰在一起,小小的臉上大大的五官全都擠在一塊,從鼻子裡哼出一陣陣吃痛的悶哼。
呈現出了一副池見青從來沒見過的失控感。
池見青被推倒在卡座低矮的台面上。
台子上的酒瓶、酒杯當啷倒了一大片,發出咕噜噜滾動聲,在地上碎出風鈴似的脆響。
虞琅沖上去,拳頭也跟着飛過去。
一拳下去,兩個人都同時發出一聲悶哼。
虞琅是疼的。
池見青是爽的。
這和投懷送抱有什麼差别?
虞琅自己都沒注意到他被困在池見青的雙腿之間,身體就跟石頭陷進泥裡一樣,無限的在池見青的臂彎裡下陷。
虞琅高舉手臂,拳頭高高揚起,墊着腳硬要擺出一副高過池見青的盛氣淩人模樣。
于是他衣服下擺被扯起來,露出了一節白嫩的腰肢,像藕一樣白淨。
池見青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他注視着虞琅,引誘虞琅向他施以惡意。
但他的手則悄悄繞過虞琅的腰。
這一次他放肆了一些,不再是滿足于貼着腰放,而是兩隻手全都繞進衣服下擺内,大大方方地貼着腰肉去掐。
虞琅的身體因酒精作用極其的滾燙,池見青的指腹都染上了不正常的紅。
從手腕處一節,到指尖,手掌的所有部位都興奮地陷進虞琅柔軟的腰肢裡。
虞琅打一圈,他的肚子内就要晃蕩一下。
薄薄一層皮膚根本沒辦法把肚子裡的器官内髒厚厚的裹住,稍有動作,池見青那隻手就隔着薄薄的一層肚皮把裡面的器官内髒全摸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