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琅等着一場酣暢淋漓的海邊□□于自己身上爆發。
等着,等着。
等到脖子仰得酸了,兩隻手撐得痛麻,小腿肚在桌子邊都蕩出兩道紅紅的擠壓痕迹。
池見青都沒有半分動作。
“陽痿啊?”
虞琅低下頭來,發現看到的是池見青的胸口,一邊嘀嘀咕咕說你長得太大塊了,一邊又自己調整好姿勢,仰頭去看池見青的臉。
同時,擡起一條腿,赤腳踩在池見青的腹部。
既方便他吃池見青的豆腐,也方便池見青掰他的腿,撕開即食。
“怎麼還沒硬啊?不喜歡我了嗎?”
虞琅說話的時候,分叉的舌尖不免暴露在空氣裡。
舌尖吸引來池見青的注意力後,蛇信子跻身上牙膛,上嘴唇壓着下嘴唇外翻,露出嘴唇内紋着的那五個字母:
FUCK U
紋在這裡,紋這句話的好處就是,即便是光明正大的罵人,也會被當成調情。
池見青沒有說話,喉嚨咔咔作響。
他這台老破小落後處理器組成的生鏽舊電腦,在虞琅強勢攻勢下,徹底地報廢。
需要一段時間來給自己重啟。
他的腦袋好亂。
好幸福,幸福的淚水又要灌滿空虛的皮囊。
一切的一切,對于池見青而言,都甜蜜的過了頭。
像在吃砒霜一樣,要死掉了。
虞琅誠懇的情話,虞琅發誓豎起的小拇指,虞琅用嘴巴勾引他,用腳踩他。
池見青已經爽死了。
看似人還在眨眼,實則已經死了好一陣了。
隔着虛拟現實技術的屏障,池見青摘了頭盔,按下暫停遊戲鍵,去陽台吹着晚風,抽了一盒煙。
一邊抽一邊幹巴巴的笑。
路過的管家發出擔心的疑問,“好久沒見少爺這樣笑過了。”
池見青咳了兩聲,收斂起笑容,嘴角卻壓不住幅度。
他半炫耀半感歎地說:
“我老公說他會永遠和我在一起。”
池見青緩了很久才重新回到攻略遊戲裡。
隻可惜在池見青的沉默裡,虞琅生氣了。
他擡腿往外猛蹬的那一腳,幸好這人是池見青,如果換個人來腰子都被踢爛。
“我靠,你不回答?!你真不喜歡我了?!”
虞琅大聲地叫嚷,眉毛和跟着眼睛擠在一起,往臉蛋的中央狠狠地擰着,整個臉都像是生吃了一口苦瓜似的,完全猙獰。
臉上是大寫加粗的破防。
這一瞬間,虞琅的身體紅透了,氣急敗壞地磨牙蹬腿。
他的呼吸開始加快,胸膛起伏急促,踩在池見青腹部的腳都在不安地急促抖動。
他一隻手撐着桌子,讓自己勉強還能在桌子上坐穩,另一隻手則着急忙慌地把上半身的衣服攏起來,不叫池見青看光了。
虞琅在心裡挑眉咒罵池見青好手段。
原來當這麼久舔狗,把自己捧着高,等得就是這一天突然抽身離開,讓自己摔得慘。
虞琅也罵自己蠢。
自以為是的高高在上,其實高位的主動權一直捏在自稱舔狗的池見青手裡。
人家想不舔了就可以立馬撇清關系走人,他早該想到這一點的。
好手段啊,真是厲害。
虞琅的表情僵着好一會,
很是不爽,但他又用腦袋想了想。
生氣就是認輸,就是承認自己玩不過池見青。
又是一口扭曲的氣,像初學小提琴時拉出來的歪七扭八,晦澀難聽。
虞琅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他撐着桌子的手放開,低下頭去系好海島風花襯衫的紐扣,用着刻意地稀松平常語調哼出不在意:
“反正我也沒喜歡過你,講的情話都是騙你的,就單純是想玩你的感情,想看你給我當狗。我和你非要說有永遠,那就是我永遠都不會被你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