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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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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被拒南苑門外一事,采曲微詞頗多,卻是不敢在謝芝葳面前多嘴,頂多是私底下憋不住向阿硯怨載一番,

阿硯睜着杏大的眼睛,靜靜聽着,無法回應,也不知該做何反應。

晚間她被吩咐出了趟院子,待她回來時謝芝葳不見蹤影,像極了從前的忽然銷聲匿迹。

明明适才還閑不住澆那滿面牆的夜來香,一轉眼偌大的阙芳閣都沒了人影,采曲領着阿硯滿院子找了一遍也未找到。

轉了轉,采曲才忽而靈光一閃,不自禁擡頭往天上看了看,然後徑直往閣樓去。

果然,通往樓頂的閣樓階梯上,封閉窄小的空間裡坐着一個一動不動的人影。

隻餘得幾塊磚那麼大的風口窗透進來一點廊前燈輝,這般壓抑黑沉的空間裡呼吸都變得急促。

背光的人兒就那樣一動不動坐在旋梯上。

“何時封死的?”

樓閣頂端被封了,幾塊濃重屑味的木闆交錯着将本來就不見天光的陰暗閣樓,變得更為昏黑。

采曲頓時心慌意亂,回她說:“是前些日子小姐你出府不在的時候,先生命人用釘子釘死的。”

原是連她都知道先生在悄然無息中命人封死了閣樓。

看着面前之人恍若失神的從閣樓上下來,周遭的氣息似沉到寒潭幽底裡,驚忙之下也不免說起白日裡還埋怨的先生的好話:“先生也是為了小姐好,樓頂那樣高,若是哪一日不小心摔了該怎麼好。”

恍如失聰的謝芝葳就這樣一言不發從她面前經過,見此采曲更茫然了,被先生誤會,遭遇南苑那般區别對待,被鸢娘撇下小姐都并無異色,甚至感受不到一點憤然與憂擾,可為何偏偏對這閣樓情緒尤為不同?

采曲不懂,謝芝葳卻自知。

他們都說是謝府上下乃至先生往日對她寬容不已,才放縱得她屢屢做出爬樓頂這樣的荒唐之舉威脅。

她情緒低落,難過的不是因為無意冒犯了謝景傾,也不是先生随意打發了她的賠禮道歉,更不是一聲不響的将那個名叫傾雪的小丫頭趕出府。

她真正感到失落的,是容彥謹在通過封死樓閣提醒她,她不是那個可以肆意在他面前無理取鬧,而他也會無限度縱容順從她的謝芝葳了。

這是警告……

晚上家宴時,謝芝葳按例赴往正廳。

謝府華屋穿堂,院廣牆高,順着閑閑芳徑轉角便看見向來爽直的燕凜,居然紅着臉和脖子在石道上同謝景傾說話。

墨裝藍衫兩道身影,格外顯眼。

似是聊到收尾,謝景傾匆匆行禮,神色适然着轉身離去。

謝芝葳位于燕凜身後,有些新奇的歪頭打量。

看着藍衫俏麗的人兒離去,上前走至燕凜身側,隻見脖頸紅意慢慢消逝的人兒還立在原地,呆看清麗背影遠去,謝芝葳也順着目光擡眼望去,她這番動作引得燕凜猛然回神。

似乎被她吓了一跳。

“你怎麼在這?”燕凜驚聲道。

“祭祖家宴,前面就是正廳,我出現在這很奇怪嗎?”謝芝葳不假思索回他。

聲音語氣都沒什麼不對,可燕凜就是憑白覺得她火氣很大,話意不快。

他來沒得及細究,倒聽來者倒打一耙搶先道:“你心虛什麼?”

“我哪有心虛?”被徒然這麼一問,他辯駁聲調都大了許多。

“你沒有你臉紅什麼?我出現你又驚慌什麼?”謝芝葳聲音不大卻是字字帶刺誅心,“點破後還這麼激動。”

他被問得舌頭打結,好不容易捋順,卻見發難之人徑直往前。

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

謝府偶有家宴,每逢重大場合總要動辄全府。燕凜多年前參軍入營,如今已然掙得一官半職的頭銜,軍中事務繁忙平日很少回府,但逢此正宴獻有缺席。比參軍的燕凜還要鮮少見到面的容彥謹,也會鄭重出席。

如今謝府又多了位二小姐,自然更興盛熱鬧些。

謝芝葳适才落座,燕凜緊随其後,依在她身旁緊咬耳根,她不理任由他解釋一通。

說是什麼謝景傾問起府中人員喜好,他一時不解也知無不言皆相告于她。

“主要問些關于先生與我的?”聽聞話意,謝芝葳訝然反問。

“是,府邸上下最了解你們二人的莫屬于我,她這才放開同全然不熟的我搭話。”燕凜話音帶着幾分得意,謝芝葳微有無言,也不知他在得意什麼,是在得意他對府邸了解最甚,還是得意謝景傾與他搭話。

她回應似的點了點頭,又思忖謝景傾想要做什麼,怕就怕和前些日子一般,太過讨好逢迎,雖是好意但不免她如坐針氈。

話說着,容彥謹與謝景傾一同露面廳前,還趴在她耳邊話聲不絕的燕凜被打斷。謝芝葳擡起眼皮,神情一絲古怪閃過,起身行過禮複又坐下。

宴席未曾開始,謝景傾便端上蓋盅,說是她親自煲的湯,初次宴聚聊表心意。

謝芝葳忙聲道謝,迷成月牙似的笑眼彎彎。

燕凜和她待在一塊說了許久她都是闆着臉的,這一會兒才看見她臉上和煦笑容,莫名心口發酸不平。

謝芝葳悄咪咪打開蓋瞧了眼,果然是問過喜好,連她一貫口味都摸清了。

謝景傾複又端給燕凜,他忽地一驚,和謝芝葳如出一轍的神情,末了來人走開,燕凜又趴在她耳邊,“我居然也有,她又沒問過我的喜好。”

謝芝葳沒好氣回:“你一個珍馐糟糠混着吃的糙人,喝什麼不是喝。”

燕凜蓦然閉嘴。

謝芝葳堵住他嘴後,稍一擡眼便見謝景傾最後端着玉色蓋盅往主位去,心底猝然盤旋起一陣道不清說不明的預感,暗叫着不好。

果不其然,謝景傾緩步邁前,周遭畫面就跟放慢了似的,或許是她對照劇情忽然憶起原文片段,這接下來發生的事才猶如慢放一般,驟然發生在面前。

那一盅盡數傾灑在容彥謹手背時,謝芝葳和周遭衆人反應别無二緻,卻是與他們的驚慌失措不同,她很快冷靜下來。

原因别無二緻,隻因她看見那滾燙帶着騰騰熱氣的清湯,頃刻潑落肉膚,受難之人卻紋絲不動,

容彥謹正襟危坐在主位,哪怕謝景傾都不由自主叫出聲,他也面無異色,連瞬然變故間常人應會有的驚色或痛意,他都全然沒有。

仆役頓時忙做一團,謝景傾神情滿是懊惱和愧疚,鸢娘就近端來盆清水,配合着罪魁禍首的謝景傾浸濕手帕,誠惶誠恐着敷在容彥謹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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