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嶼點點頭,“欠别人的,總要還掉的。我跟小瘋子在一些事情上有分歧,本來就想退出酒吧的經營,隻是晚了一步,還沒來得及退出就被曝光了經營上的問題。”
“你那時候說…說是為了俞小楓才做的犧牲,是不是就想氣我走…”
“我也不知道進去要坐幾年。你大好前程,沒必要浪費在我身上….沒想到,你還是為我操心操力。那位白人律師,我打聽過,在倫敦是赫赫有名的,是你請的吧?”
“是家裡的律師,我拜托哥哥幫忙的。” 沈西硯摸着他的臉,又吻了吻他:“我的人情永遠不要你還,我為你的任何事情都是心甘情願的。”
“如果我真犯了事兒,你也會把我撈出來嗎?”
“我知道你不可能做壞事。”
柏嶼笑了笑,把沈西硯摟得更緊了,“你為什麼這麼相信我啊?”
“因為你是柏嶼啊。”
柏嶼噙着笑:“就那麼喜歡我?”
“嗯…”沈西硯說,“不止是我…對你心動的人太多了,從前那些去學沖浪的人,都是沖着你才去的。”
“有沒有那麼誇張啊,我又不是萬人迷。”
“你明明就是,你不知道自己這張臉俘獲了多少人嗎?”沈西硯擡起頭,伸手輕輕勾勒柏嶼臉部的線條。
“好吧,好吧,原來你就是見色起意,現在萬人迷是你的了。”說着說着柏嶼覺得自己又蠢蠢欲動,他難耐地轉了個身,把沈西硯壓在身下。
“如果我們沒有在曼谷偶遇,是不是這輩子就錯過了…”
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柏嶼勾起沈西硯的一縷頭發玩弄起來,“不會。我打算去英國找你。”
“真的?”
柏嶼想起郵件的事情,笑了起來,“我還申請了沈博士你們的課程,可是你理都沒理我。”
“不可能,要是看見你的名字,我怎麼會不知道…你怎麼申請的?”
“就把申請信發到你網站上留的郵箱。”柏嶼熟稔地背出了郵箱地址。
“是沒錯…我看看郵箱…”他伸手想拿手機,被柏嶼拿手攔住了。
“不重要,現在不是遇上了嗎?”柏嶼吻了吻他的手背。
沈西硯想了想,學校的郵箱一般是先由助理處理的,他一定是把柏嶼的申請信扔進垃圾桶了,“你打算去英國念書?”
“是啊,你是博士,我隻有高中文憑,豈不是要被人嘲笑。”
“不會的,誰敢嘲笑你,我就跟他斷絕關系。”
這時歐文在遙遠的倫敦辦公室裡面莫名奇妙打了個噴嚏。
“我是怕他們嘲笑你找了一個沒文化的體育生。”
“我才不管他們怎麼想,我就是喜歡體育生。”
“小少爺,你喜歡體育生什麼?”
體育生明顯在誘惑他。
他的八塊腹肌正抵着他,飽滿有力的手臂正圈着他的脖子,那兩條遒勁的大腿正纏繞着他,沈西硯整個人像被一堵有彈性的牆困住了。那堵牆和他愈發沒有距離和間隙,最後幹脆嵌在了他的身上。重壓之下,他覺得自己徹底崩塌了,瓦解了,消弭了……
他沒想到自己最後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柏嶼正側着身體盯着他笑。
“唔…”他發現比第一次還慘烈,這次他好像全身都麻了,一點力氣也沒有。
“下次我帶你跑步健身好不好?”
沈西硯虛弱地拒絕,“我不要,好累。”
“你體力太差了,哪有人喘成這樣的?我最後都沒敢用力。”
“還沒用力?我都擔心床塌了…你明明是用力過猛了。”
柏嶼低低一笑:“誰讓你找了個體育生。”
柏嶼一向覺得自己意志力不錯,但是這件事情初嘗甜頭後便有些食髓知味,看見沈西硯總忍不住要抱着啃一陣,然後啃着啃着地點就換了,不是倒在沙發上就是倒在床上。沈西硯也沉迷其中,一旦腦袋從書本中抽出來,就盡是些沒羞沒臊的事情在漂浮了。他沒想到自己會變得那麼堕落。
沈曼也察覺出了異常,“兒子,這幾個禮拜你怎麼都不回來吃飯?忙什麼呢?”
沈西硯推脫不過去,“媽媽,這周我回家吃飯。
“這還差不多。”
“還會再帶一個人,你加副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