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名叫張陽的安保員立馬急惱了:“周經理,您這是什麼話,您是說我們偷了那100萬不成。”
周安燕說:“我可沒這麼說過。”
張陽喘着粗氣,叫嚷着:“周經理,您這可是落井下石了!”
另外兩個安保員也不滿起來,一起指責周安燕在污蔑人。
夜孤鳴見雙方起了争執,忙勸說:“好了,大家何必動怒呢。”
張陽一臉憋屈樣,說:“夜總,我們是真的沒有動過那錢。我們三個人一直都在一起,可以相互作證的。而且,箱子的密碼我們也不知道呀。”
按照程序,安保員到達銀行後才會收到密碼。
“是呀,夜總。”身後兩個安保員齊聲附和。
夜孤鳴溫雅說道:“好了,各位無需争執。現在警方還在調查階段,
尚未有最終結論,或許是那司機說謊,也未可知。”
夜孤鳴目掃過衆人,停在了林知言身上。
林知言心頭鹿撞,竊瞟了夜孤鳴一眼。
夜孤鳴那如湖光粼粼、深邃無盡的雙目,似能攝人心魄,停留多半刻便挪不開眼。
林知言急移了目光,看往别處。
夜孤鳴略為低吟,說道:“好了,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為止吧。後續如有詳細的消息,會跟大家說明的。不過,切記不要在公司内傳播。”
周安燕說:“既然這樣,夜總我們先退去了。”随即領着财務室的人退出會議室。
一出了會議室,周安燕即嚴聲警告:“這事記住了,絕對不能對其他部門的人說。”
“是的,周經理。”林知言等人回應道。
返回了辦公室後,林知言則去了休息室,沖杯咖啡甯甯神。
林知言見室内略暗,拉開百葉窗,一道溫和的陽光當即傾灑進來,鋪設在地闆上,金光燦爛的,倒映出了林知言修長柔美的身姿,亦自動人。
林知言端坐着,雙手握着咖啡杯,感受着那微燙的暖意,自語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忽而身後一人拍肩,說:“又煩什麼呢?”
林知言咬牙“啧”了一聲,隻覺李楚湘無趣,說:“又關你啥事?”
李楚湘得意洋洋說:“不說我也知道,公司懷疑有人偷錢了呗。”
林知言輕蔑說:“你又知道?”
“嘿嘿,我在公司眼線還真不少,況且光天化日之下被搶了那麼多錢,熱搜都上啦。”李楚湘神氣得不行。
林知言說:“你說怎麼會這樣呢?我們一共七個人在現場,都看着,怎麼會少了呢?”
李楚湘摸着下巴,一副神探的模樣:“我看呀,八成是那三個安保員動了手腳,把錢給偷走了。”
林知言聽膩了李楚湘的長篇大論,懶得理會,隻是低頭細細沉思。
林知言目光之處瞧見茶水台上方的電插座燒得焦黑,已變了形狀。
林知言問:“那個插座怎麼燒成那樣了?”
李楚湘說:“昨天不是那個飲水壺煮水短路停電了麼。”
蓦然腦中一絲靈光一閃,林知言默念道:“對了,那時候停電了。”
林知言問:“那飲水壺呢?”
李楚湘隻覺得林知言莫名其妙,說:“咋啦,你惦記那東西幹嘛?可能都扔掉了。”
林知言迫切知道答案,心急如焚地跑去翻休息室的垃圾桶,随後又在休息室櫥櫃裡一個個打開,細細尋找。
李楚湘看見林知言的行為古怪,則嘟哝說:“奇怪了,連個垃圾都稀罕。”
“找到啦!”林知言歡呼道。
林知言捧着那個水壺,隻見那個水壺的插口邊緣已經焦黑了一片,依稀還可聞到塑料燒焦的味道。
“這是個可以控制時間的水壺。”林知言喃喃自語。
突然一隻手伸過來,在壺上摸了摸。
“嗎咪媽咪哄,燈神請出來吧!”
林知言看着李楚湘在搞怪,無奈說:“我說大小姐,你在發什麼瘋呀!”
李楚湘嘲諷道:“這不是神燈麼,不然你咋好像挖了個寶貝一樣。”
林知言哭笑不得:“李經理,你的想象别那麼豐富行麼?”
李楚湘說:“那你到底在弄啥嘞。”
林知言把那水壺舉于李楚湘面前,說:“你看,這水壺可以設置定時。如果昨天那次停電是人為的,你覺得有可能嗎?”
李楚湘恍然悟道:“你說有人故意制造停電,然後乘機偷錢?”
林知言托着腮,低頭說:“好像的确有這個可能。”
李楚湘思慮了幾秒,轉念說道:“不對。你說停電才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有人能夠精準地拿了100萬藏好,然後完全不被發現嗎?”
林知言覺得李楚湘的話也是有理,說:“足足少了100萬,如果安保員沒有嫌疑的話,他們拿着那個皮箱時,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呢?”
“啪”。
李楚湘雙掌一拍,贊許說:“這就對了。這就說明如果是财務室的人偷了錢,安保員隻要一拿起那個皮箱就能發現,所以财務室的人的嫌疑排除了。剩下的嫌疑,就隻有安保員了。”
林知言緊蹙着兩道柳眉,揉按着鼻梁:“但是,如果偷竊的不止一個人呢?如果是财務室的人和安保員合夥偷錢呢?”
林知言額頭疼得像是裂開要一般,她用勁敲了兩下額頭,心亂如麻。
李楚湘則勸道:“哎呀,這事就留給警察去查呗,你瞎操什麼心。”
“知言,知言!”
是陳童,匆匆忙忙地跑進休息室。
陳童坐在林知言旁邊,眼睛真誠地望着林知言,問:“知言,不會真的是你吧?”
林知言和李楚湘相互看了一眼,神情木讷地望着陳童。
陳童又問了一遍:“知言,你沒有拿那100萬吧?”
林知言啼笑皆非,無奈說:“童童,你哪裡聽回來的呀!”
陳童說:“公司裡的人說你家裡要買新房,所以動了歪心思打那筆錢的主意。”
她握着林知言的手,誠懇地說:“但我是相信你的。”
李楚湘隻道陳童在胡言亂語,罵道:“你這腦殘别在這胡說八道,怎麼可能是知言偷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林知言怕兩人起争執,勸說:“好了,沒必要為這事争吵。”
“不過,李經理......”林知言轉頭說:“您剛才不是說我瞎操心的嗎,這都懷疑到我頭上了,我能不操心嗎!”
李楚湘滿眼憐惜地看着林知言,說:“那你打算怎麼辦呢,我的林美人!”
林知言聳了聳肩,長歎說:“聽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