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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酒樓鬧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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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位禮儀小姐在背後說道:“您往這邊直走左拐就是。”

林知言這才知道周安燕叫的是那位禮儀小姐,心裡暗暗慶幸:“差點就穿幫了。”

林知言穿了旗袍,頭發也紮了起來,背對着周安燕,周安燕不細看看根本認不出她來。

周安燕根據禮儀小姐的指引往另一個方向去了,并沒有往林知言的方向來。

林知言聽到周安燕高跟鞋聲音越走越遠,來到一個拐角處,踟蹰了一秒,然後馬上躲進了那個拐角之後。

林知言在拐角之後又微微地探頭去看周安燕的那間房,周安燕還在洗手間,沒回來。

苦于現在完全沒有辦法聽到周安燕和别人的談話,林知言想了一計策,找來了一個托盤和三杯水,裝作是去送水的服務員。

林知言來到那房間門前,敲了敲門,裡面有一男子的聲道:“進來。”

林知言壓抑劇烈跳動的心,緩緩将門打開,隻見房内坐着兩個男子,年約四十左右,身穿着西服,正在挨着耳朵談論。

林知言端着水走進來,柔聲說:“先生,需要溫水嗎?”

其中一個男子頭也沒扭過來,隻是說了句:“放在桌上就行。”

林知言見兩個男子根本沒留意自己,心裡更是慶幸,她把水放在桌子上後,趁那兩人沒注意,将手機塞在了桌子底下。

事情辦妥後,林知言說:“兩位如果沒别的吩咐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嗯......”那個男子依舊随便應了一聲,另外一個男子更是對林知言視如空氣。

見施計成功,林知言得意不已,稍稍加快了腳步走出房間。

出了房間後,林知言又躲回了原來那個拐角處。

不久,周安燕也回來了。

林知言看着周安燕進入房間後,便在那個拐角處守着,不知不覺都有點困倦了。

忽然背後有一手搭在林知言的肩膀上,林知言猛地一個哆嗦,急轉身過來,卻見是剛才那位年輕廚師,正一臉迷惑地看着林知言。

他問:“你在這幹嘛?”

林知言不知所措地整理了一下發梢,吞吞吐吐說:“我......我有點累了,靠在牆上歇息一回兒......”

她腦袋一轉,反問道:“請問有什麼事兒嗎?”

年輕廚師說:“我們廚師長已經回來了,現在在廚房裡等着你呢。”

林知言抱歉地說:“真不好意思,那我們現在過去吧。”

于是,林知言和那小廚師又回到了原來的廚房。

進了廚房後,小廚師把林知言帶到一個身披白袍,滿頭銀絲的廚師身旁,說:“師父,人在這呢!”

這廚師長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鏡,眯眼看着林知言:“是你要來取紅酒是吧?”

林知言彬彬有禮地說:“是的,廚師長。”說着把帶來的票據遞給廚師長。

廚師長接過票據,取來一個本子,在上面簽了名字,說:“小方,把紅酒拿來吧。”

這個叫小方的小廚師即去取來了兩瓶紅酒,遞給林知言。

林知言接過了紅酒,道了謝,然後拿着紅酒出了廚房。

她剛走出門口,卻見前方通道口一人交叉着雙臂于胸前,跨着大步氣沖沖地走了,高跟鞋的敲擊聲沉重似鼓鳴。

林知言見周安燕離去了,心裡樂開了花,踏着快步往周安燕的那間房去。

林知言進去一看,房内另外兩男子也已離去,桌上就擺着三個高腳杯,每個杯子還殘留着些許紅酒,其中一個杯子還隐隐約約印着一個酒紅色唇印,應該是周安燕所飲用的酒杯。

林知言走過去在桌子底下摸索,把自己手機取出一看,隻見手機仍然在錄音,已經錄了30來分鐘。

林知言興奮地說:“這次還不人贓并獲。”

她把錄音儲存好後,恍然想起大廳還等着她拿紅酒回去,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林知言又搭着電梯回到會客堂的廚房,交給廚房的廚師登記後,卻聽有一禮儀小姐走進來,說道:“我們有一個員工跟顧客吵起來了。”

有幾個八卦的廚師紛紛湊過來問:“到底啥回事兒!”

那個禮儀小姐說:“好像是有個顧客手腳不幹淨,那員工沒忍住就給了那顧客一個耳光。”

一廚師說:“哎喲,那個顧客肯定得向酒樓投訴,我們同事的工作基本要丢了。”

另一廚師說:“丢丢就丢了,被人占了便宜難道還不還手啊,這得多窩囊。”

林知言也沒心思去聽他們談八卦,一聲不發地拿着兩瓶紅酒到會客堂去。

還沒到會客堂門口,就已經聽到堂内人聲吵雜,喧鬧不堪。

林知言進了大堂後,隻見大堂中央圍着一群人,比肩疊踵。

在衆人的吵鬧聲中,仿佛聽見了李楚湘在叫嚣啐罵。

林知言隐約感到不安,隻怕他們說的員工是李楚湘,急忙把紅酒安置好,往那人群中擠進去。

“你這老東西,怎麼那麼變态,看見是個女的就摸,當我是誰啊!”

“誰摸你啦,不就是不小心碰到而已。你動手打人了,我随時可以告你。”

“你盡管告呀,你個死變态!”

也有幾個人在旁邊勸架:“有話好好說,别動手嘛!”

林知言在人流中穿梭,那個女子的聲音越發清晰,越聽越像是李楚湘。

好不容易才來到人群中央,果不其然,李楚湘正和一個頭頂稀疏的白發老頭争吵着,面紅耳赤,太陽穴的青筋都已暴起。

林知言來到李楚湘身邊,挽着她的手臂,說:“咋啦,這麼生氣?”

李楚湘唾道:“這個老不死,他非禮我!”

那個老頭馬上反駁說:“你個潑婦,誰非禮你啦!我還沒說你動手打人呢!”

“打你就打你,你個老色鬼,打死你都不冤枉!”李楚湘聲嘶吼叫,舉起手掌又要打過去。

身邊的人趕緊把李楚湘攔住,她就像一頭蠻牛拼了命往前沖,身邊幾個人使勁兒往回拉。

林知言苦口婆心勸着:“湘湘,你沖動個啥,冷靜冷靜!”

那老頭見李楚湘一直喊着要打人,也是惱羞成怒,指使跟在他身後的人:“給我報警,這有人動手打人,把我的律師也叫來。”

林知言見那老頭的陣仗像是來真的,擔憂地說:“湘湘,你冷靜點。到時候惹上官司,你這打人又落了口實,到時候你準得吃虧。”

李楚湘早已經沒有動手的力氣了,但嘴上依然不願饒人,惡狠狠說道:“我怕啥,有本事就告我啊!我也要告他非禮!”

這時,沙強突然闖進人群,見林知言在安撫怒氣沖沖的李楚湘,另一方又見那老頭嚷嚷不休,着急地問林知言:“到底發生啥事兒啦......”

沙強話還沒說完,那老頭當即氣惱質問:“你是這酒樓的經理是吧,你這的員工動手打人,你說該怎麼處置!你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

這下沙強更是左右為難了,他尴尬地問李楚湘:“湘湘,你怎麼動手打人呢。”

李楚湘斥道:“這個色老頭他非禮我,我能不動手嗎!”

那老頭立馬回嗆:“誰非禮你啦,你可别含血噴人,有本事拿證據出來!”

老頭又對沙強說:“你今天不讓你的員工給我道歉,我絕對投訴到你們老闆那去,沒得商量!”

“哼!沒門!”李楚湘叉着雙手,不屑道。

正在沙強進退兩難之際,一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侃侃笑說:“這不是鄭總麼!啥事兒能讓您這麼生氣呀!”

卻是夜孤鳴。

林知言和李楚湘一見是夜孤鳴,心中有巨石沉下,一種擔憂感如夜火在慢燃。

突然事發,她們早已經忘卻夜孤鳴也在現場。

這個叫鄭總的老頭見是夜孤鳴語氣也稍微緩和了下來,說:“原來是夜總。這裡的服務員動手打人,我無論如何都要給她個教訓。”

“尊夫人沒有陪着您來赴宴嗎?”夜孤鳴貿然問道,言語之間隻是輕描淡寫。

“這......”

這老頭頓時語塞了。

“她今天有事,沒時間來。”老頭的神情已經有些慌張,顯然是個怕老婆的人。

夜孤鳴完全沒往林知言這方看過一眼,仿佛根本不認識她倆。

夜孤鳴這麼一到來,多數人都安靜了下來,隻有少數人咬耳議論,所有人都在注視着這位風度蘊藉的男子。

夜孤鳴繼而說:“尊夫人平常那麼關心鄭總,如果尊夫人也來了,怕不是得擔心成什麼樣。”

老頭對夜孤鳴總是提及自己的老婆已有點不耐煩,說:“夜總,我現在要向酒樓讨回個公道,下次有機會我再到貴公司去探訪。”

“那我也不便再摻和鄭總私事了,祝貴公司上市順利。”夜孤鳴依舊笑如風拂楊柳,湛藍雙眸似春水半塘。

鄭老頭一聽,臉色立馬凝重起來,過了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滿堂靜悄悄的,除了幾個人在竊竊私語。

鄭老頭一直默然不語,似乎還在計較着得失。

夜孤鳴說:“我也不便多打擾了,先告辭了,鄭總。”随即手勢示意保镖離去。

夜孤鳴正要動身,卻聽有一蒼老沉重的聲音說道:“哎呀,是我招待不周,怠慢了各位。可别傷了和氣。”

衆人沿聲源處望去,卻見有一年約七十的老人拄着拐杖走了過來,身穿深灰西服,頭發花白,臉色潤紅似童顔,人中龍鳳之風範。

老人身後也有兩高大的男子在跟随。

此人名叫梁忠武,此次宴會的主人。

夜孤鳴見了梁忠武,也不免擺出恭謙之态,說:“梁總盛情款待,甚是榮幸,這怠慢是從何說起。”

梁忠武直接過來拍了拍鄭老頭的肩膀,笑說:“鄭總,是老哥哪裡有不周到的地方,惹得鄭總不痛快了。”

鄭老頭見了梁忠武來勸慰,傲慢的儀态當即收斂了不少,略顯窘态地說:“哪裡,哪裡,梁總熱情款待,小弟榮幸得很。”

梁忠武說:“鄭總何必與一個年輕人這麼計較呢。誰年輕時不有幾次犯錯的時候,他們不懂事,責備幾句就算了,何必鬧到警察局去呢。”

“來,”梁忠武斟了兩杯酒,一杯遞給鄭老頭:“算是給老哥一個面子,幹了這杯酒,就一筆勾銷,好不好。”說畢,“當”一聲響,碰了一下鄭老頭的酒杯,一飲而盡。

鄭老頭礙于梁忠武的面子,不喝也不行,隻是喝了一小口。

梁忠武爽朗笑說:“是嘛,鄭總向來大量能容,怎麼跟兩個小孩子計較。”

梁忠武轉頭對李楚湘厲聲說:“小孩兒,這次就這麼算了,你可得張個記性,不能這沖動,記住了嗎!”

梁忠武這一威嚴氣勢,雖不是林知言兩人的上司,卻也把兩人給震懾住了。

林知言輕掐了李楚湘一下,讓其回應。

李楚湘本不肯服軟,但也不便再發作,隻是支吾地回應:“是......是......”

梁忠武說:“那你們兩個現在就回去工作吧。”

林知言趕緊拉着李楚湘跌跌撞撞地離開現場。

梁忠武又對衆人說:“請各位就座,老朽還要敬各位一杯。”

現場的賓客紛紛回到原位,氣氛再次熱鬧了起來。

夜孤鳴不便就這麼離去,也和保镖回了座位。

林知言拉着李楚湘回到更衣室,不停安撫說:“好了,沒事了,你也别太介意了,幸好夜總和那個主人幫我們解了圍。”

李楚湘經曆了這次,頹态盡露,捂着臉說:“如果不是那老東西毛手毛腳的,我也不至于發這麼大的火。”

林知言說:“發生都發生了,打也打了,也沒啥好後悔,那老頭确實也很過分。不過,那個夜總雖然幫我們說了話,但好像完全不認識我們的樣子。”

李楚湘說:“夜總性格本來就古怪得很,下了班也沒誰跟他接觸過,他不想認我們也不奇怪。”

這時更衣室有人敲門,門外傳來沙強的聲音:“知言,你們有事兒嗎,還好吧?”

林知言說:“表哥,你有什麼事兒進來說吧。”

沙強這才推門進來,見李楚湘和林知言依偎在一起,精神萎靡的,然後過去問道:“怎麼了,你還好嗎?”

李楚湘搖搖頭:“沒事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隻是我這次搞砸了你酒宴,你的工作......”

沙強馬上安慰說:“你不要自責,不會有事兒的。而且是我強行把你們找來的,我肯定是要負責任的。”

“但是......”

李楚湘話才剛說出口,沙強馬上打斷了她:“好啦,沒必要糾結這事啦。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些工作要處理。”

李楚湘雖然深感愧疚,但是沙強不讓她再談及此事,并敦促她倆回家休息,所以李楚湘也無法再說些什麼。

林知言和李楚湘換好衣服後,兩人結伴步行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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