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在酒樓的鬧劇也過去了兩天。
這兩天林知言一直在搜集周安燕别的證據,隻是除了酒店那段錄音外,也找不到别的證據了。而且這也隻能證明周安燕欠債的情況,僅此而已。
這天早上,林知言在回财務室的途中,路過的同事似乎都在偷看自己,更有些人在掩口議論,指手劃腳的。
此時,林知言的耳鳴聲隐隐作響。
林知言心裡厭煩:“不知道這些人又在說什麼八卦,真讓人讨厭。”
林知言回到了财務室坐下,其餘的三個同事都竊竊往林知言瞟了一眼。
林知言雖看在眼裡,但也隻能佯作不見。
林知言把公司本月的收支表作統計,一一制成電子版。
正工作中,财務室有兩人進來了,一男一女,一聲不發的,直接去敲了經理室的門。
周安燕聽聞有人在敲門,自行開了門,然後兩人便進了經理室。
這兩人是别的部門的,林知言隻是有點印象,但不知道名字。平常時不時都會有别的部門的人來找周安燕,因而林知言也不太留心。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經理室的門打開了,周安燕和那兩個人走了出來。
林知言隻是瞥了一眼,無心理會。
隻聽周安燕說:“林知言,你過來一下。”
林知言見周安燕在叫喚,隻道她有什麼要吩咐,便起身過了去。
周安燕說:“這兩位是人事部的同事,他們有話要問你一下,你和他們去一趟吧。”
林知言聽完一臉驚愕,心裡隐約感覺到不妙。
林知言暗想:”感覺人事部這兩個人是來興師問罪的,但也得我有罪才行啊。”
她瞥眼看了一下那兩個人事部的同事,表情淡然,風平浪靜一般;再看看周安燕,冷漠無情如故,粉面含春,卻顯露出一種猙獰感,令人厭惡。
林知言木讷了半晌,才含蓄地說:“請問兩位的人事部同事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呢?”
未等人事部的人發話,周安燕卻搶話道:“可能是一些例行問話吧,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須你到了人事部才能得知。”
“喑喑......”
“她在說謊!”
林知言柳眉緊蹙,星目微瞪,心中憤憤不平:“怎麼說我也是你的部下,現在就這麼把我交給别的部門的人,你這心腸也忒歹毒了吧。”
人事部的那男子也催促道:“林知言同事,請随我們來,我們部門有些事情要跟向你咨詢。”
“好了,你跟他們過去一趟吧,不會有事的。”說畢,周安燕轉身而去,沒有半分夷由。
人事部的男子再次敦促:“林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林知言心中雖然極不情願,但如今也隻能跟他們走這一遭。
于是,人事部兩人在前,林知言跟在後面,往人事部的辦公室走去。
一路上,林知言仿佛一個被押解的犯人,同事紛紛把目光投向林知言,交頭接耳的人不在少數。
林知言心情忐忑不安,心中一直在掂量着待會兒人事部那兩個人會問些什麼。
周安燕剛才接二連三的說謊,公司的現金剛失竊不久,而這又有人來問話,多半是與失竊案有關了。
“莫非他們在懷疑我......”林知言心跳不疊,全身被一股未知的恐懼籠罩着。
林知言三人剛進人事部的辦公室,卻見李楚湘正面走來擠眉弄眼。
林知言看見如此,心裡大概也有些準備。
這一男一女領着林知言來到人事部的會議室,男子對林知言說道:“請坐吧,林知言同事,需要喝些什麼嗎?茶還是咖啡?”
林知言坐下,禮貌婉拒:“不必了,兩位如果有要事的話,就盡管問好了。”
那女子笑着說:“你不用這麼緊張,我們隻是例行公務,對你進行一些簡單的問話,别無他意。”
耳鳴聲雖然不大,但還是可聽到在耳邊回響。
他們絕不是隻是問話那麼簡單!
林知言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咆哮。
那男子還是端了一杯熱水過來,放在林知言的身旁。
“謝謝。”
男子也坐了下來,溫和地說:“首先,我們來做個自我介紹,我叫張華城,這位女同事叫劉嫒。可能我們與财務部的來往較少,你不認識也不奇怪。”
林知言點了點頭:“有幸與兩位會面。”
她已經預測到接下來他們可能會問些什麼,但仍暗自祈求,希望這事不會發生。
劉嫒說:“好了,我們就開始接下來的問話,我們需要錄音,你有意見嗎?”
林知言搖了一下頭。
劉嫒繼續說:“首先,林知言同事,你剛進公司不久,你公司的工作環境,還算滿意嗎?”
“非常滿意。”
劉嫒又說:“那你和公司的同事相處和睦嗎?”
“相處和睦。”
“從來沒打過架,甚至話都沒多說幾句,當然和睦了。”林知言心中埋怨說。
“那你對公司給予的待遇滿意嗎?”
這次說到有關錢的事了,林知言不禁憂心忡忡的。
“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