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天下午,林知言經過了一段低潮後,又再重新振作,考慮着怎麼再去算計夜孤鳴一番,又不能讓夜孤鳴出師有名。
林知言手乘着下巴,三根手指一次次敲擊着桌面,為了想個報複之計都快走火入魔了。
“哆哆哆。”
有一人走近。
林知言隻道是安可,并沒去細辨。
“你好,請問夜總在嗎?”傳到耳邊卻是一嬌滴稚嫩的聲音。
林知言詫異擡頭,隻見來人卻是梁忠武的千金梁思靜。
林知言忙起身緻意:“這位是梁小姐吧,夜總開管理層會議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回來,要不要我先帶您去接待室,夜總回來了我馬上通知您。”
“這樣啊,那我進去等他吧。”還沒等林知言發聲,梁思靜就已經推門進了夜孤鳴辦公室。
林知言心知不妙,隻能跟着進去。
梁思靜一進到辦公室,仿似進了自己家那樣,把包挂在衣帽架上,其後徑直坐在夜孤鳴的椅子上,無拘無束。
就這麼一個外公司的人,進了夜孤鳴的辦公室卻無半點收斂,雖然這不是自己的辦公室,或者夜孤鳴與她的關系不一般,但是林知言看了心卻有點不悅。
出于賓主之道,林知言還是禮貌問道:“梁小姐,請問喝些什麼呢?”
“哦,就随便幫我沖杯咖啡吧,謝謝啊。”
林知言轉身出門,那梁思靜還在左顧右盼,玩弄着夜孤鳴桌面上的物件。
“這千金還真的挺多事兒的。”林知言抱怨着。
充好了咖啡後,林知言端着咖啡進來,這時梁思靜又在東張西望,湊近去看辦公室内的挂畫。
“梁小姐,咖啡好了。”
“好的,你放在桌面就好了。”
梁思靜在用指尖去觸碰夜孤鳴的雕塑。
“那個,不好意思,夜總平常不允許别人碰他的藝術品。”林知言有點按捺不住了。
“哎呀,我知道他的東西貴,就碰一下嘛。行了,你忙就先出去工作吧,不用管我。”
現在是賓奪主權,自己的家還被别人趕出去了。
畢竟這不是自己辦公室,而且對方還是梁忠武的女兒,自己也得罪不起,林知言再三思量着,隻能忍着了。
她說:“好的,您有什麼吩咐再通知我。”随即不暢快地出了辦公室。
傍上這麼一個嬌貴主兒,夜孤鳴也有得受的了。林知言想到這裡,卻有些竊喜。
“叮。”
電梯門一開,是夜孤鳴回來了。
林知言鞠一躬:“夜總,您回來啦。”
“嗯。”
“那個,星天公司的梁小姐來探訪您,現在正在辦公室裡呢。”
“什麼?”向來沉穩的夜孤鳴聽到梁思靜來了卻有些慌亂,直奔入内。
有好戲看了,林知言心裡樂開了花,也跟着夜孤鳴入内。
“思靜,你怎麼來了?“
夜孤鳴一進去也不怒形于色,但語氣中已有些起伏。
梁思靜見了,眉開眼笑的:“Vincent,你開完會啦,來來,快坐會。”
林知言偷偷白了一眼,她還真把自己當女主人了。
夜孤鳴說:“你來了多久啦?”
梁思靜說:“我到了有一會兒了。”
夜孤鳴責道:“幹嘛不帶梁小姐到接待室?”有遷怒于人之意。
林知言心中一沉:“這孫子要怪我是不是!她賴在你辦公室,難道我趕出去不成?”
梁思靜幫林知言辯解說:“是我自己要留在這的,你别怪她嘛。”
林知言這才松一口氣。
夜孤鳴蓦然回頭,以驚愕之狀看着梁思靜:“你……”
梁思靜似是想起了什麼,身子一個激靈,兩雙細手連擺“不不不,這次我沒碰壞你的東西呀,真的沒有。”
原來這千金小姐有前科呀。
夜孤鳴輕嗟一氣:“行了,我也沒有責怪的意思。”
“沒有個鬼!”林知言呲之以鼻。
夜孤鳴口上說着不介意,卻還趁着梁思靜不留心湊近去看書桌後的壁畫。向來對自己的财物不甚吝惜的夜孤鳴對自己辦公室的藝術品視如珍寶。
夜孤鳴再三确認沒損壞後,這才卸下身上的風衣。
梁思靜忙起身讓座,嘻嘻笑說:“你坐吧,我一個外人怎麼占了主人的位子。”
夜孤鳴說:“取一張椅子來給梁小姐坐。”
林知言心裡牢騷不斷:“剛來的時候不安分,現在才知道安分。”
“吱吱…..”
辦公室的椅子有點重,林知言拖着椅子跟地面摩擦發出異響,人聽了身子會跟着微顫。
“實在搬不動就喊保安幫你吧。”
林知言嘴上陪笑着:“不用了,夜總,我能行。”心裡叫罵:“你一個大男人不來幫我搬一下,還要我喊保安,也好意思嗎?”
才剛罵完,夜孤鳴已然向這邊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