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言和安可閑談時,電梯門開了。
林知言刻意沒往那方向看,雖然總是有想法在萌動。
安可溫和柔雅的臉色瞬時變得凝重了。
沒按捺住騷動,林知言還是回頭了。
是個女人,穿紅着綠,美豔華麗。
當她摘下墨鏡,林知言才認出是上次在餐廳遇見的那個女人,黛比。
“楊總,您光臨敝公司有什麼吩咐嗎?”安可少見的拘謹,如臨大敵般。
“喲,是安可呀。哎呀,這麼多年不見,你倒是越長越标緻了。”黛比語氣總有些挑釁的意味。
“謝謝楊總,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呢?”
“甭叫楊總了,我也不是你上司了,叫我黛比就行。”
就像一朵滿是尖刺的玫瑰,即使芬芳馥郁,依然不敢去摘取。
“楊女士,請問我可以怎麼幫你?”安可說得更加疏遠。她在忌憚。
“呵呵,你這丫頭可真有意思。”黛比媚眼一橫,打量着四周的事物。
從黛比一進來,林知言便能瞧出黛比的鋒芒,更不用說時不時傳來的耳鳴聲,口蜜腹劍,殺傷無形。
“哎喲,你也在這呀,上次都還沒來得及跟你說上兩句呢。”黛比目光停留在林知言身上時,眼睛閃着異芒。
眼中那精光刺到林知言身上時,她頓時背脊一陣寒涼。
“有病吧,我那麼大一個人站在這裡,現在才看見我。”
“你怎麼稱呼呀,小丫頭。”
黛比看林知言的目光像什麼呢?對了,像狐狸盯上了兔子,就是那種感覺。
“我...我叫林知言......”
“知言,呵呵,好一個知言,我倒是希望能夠知言。”黛比呢喃自語,沉醉在自己的天地裡。
林知言和安可面面相觑,臉上密雲布雨。
“哦,對了......”
黛比宛似酒醒了般,臉頰還帶着绯紅。
“幫我把這個邀請函給你們夜總。”
林知言接過,是一張燙金的請柬。
“好了,拜拜啦。”黛比嫣然而去。
待黛比離開後,這室内的空氣頓時松弛了下來。
林知言嬌喘着氣息,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明明她說的每一句話,自己都能分辨出真假,卻有防不勝防的感覺。
有些女人就厲害在,她說沒說謊,你都會對她言聽計從。
林知言拽着手中的請柬,無所适從。
她緩緩遞出,想給安可。
“還是你給夜總吧,我...我有點不太好跟他說。”平時直爽體貼的安可此刻卻顯得為難。
“好...好,我給夜總吧。”
安可似乎還沒緩和過來,心事重重的,摟起一疊文件離開辦公桌。
“安可,那...那個,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嗯,什麼問題?”安可回過身來。
“那...那個楊小姐,是夜總的好朋友嗎?”
這問題也纏繞了挺久,但問出來的時候還是顯得委婉。
安可抿着嘴,想了一下,說:“她是夜總的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