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候機廳。
一個女子穿着披風,戴着遮陽帽和墨鏡,坐在椅子上等候。
窈窕的身姿。
這裝束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雖未盛開争豔,你依然能夠想象得出綻放後的瑰麗。
登機的時候仍未到,她在不斷地查看手表的時間,心急如焚。
遠方有幾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在候機廳來回搜索,看起來是在找什麼人。
女子低下了頭,下意識拉高了衣領。
那幾個男子已經越來越近了。
看樣子這地方不能久留,趁他們還沒注意到這方,女子立馬起身離開。
她也不敢遠離,畢竟登機才是她最終的目的。
出了候機廳,女子走進了一個更為僻靜的通道。
她一直低着頭,以為這樣便可以遮掩樣貌。
忽然,女子感到身軀一震,頸項生疼,還有點暈乎乎的,看樣子是和别人撞上了。
她能感覺自己撞到的是别人的胸膛。
應該是個高大的男子。
“對不起……”女子輕輕說了一句,匆匆離去。
她壓根不敢看來者是誰。好像隻要自己不去看他,他也看不到自己。
“應該沒事了吧。”她心想。
女子懷着這樣的祈禱,加快了腳步。
突然感到全身衣服一緊,随後是刺眼的光芒。
“啊!”女子驚呼了出來,往前踉跄了幾步。
帽子掉在了地上,如瀑布的長發披散下來,仿如落英缤紛,漫天花雨。
“你讓我找得好苦。”是一個男子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無情。
“你怎麼這麼粗魯,好生不會疼惜人家。”女子嬌滴滴地嗔怪,就像情人間的打情罵俏。
“别給我廢話,她在哪裡。”夜孤鳴露出兇惡的眼神,展現殺意。
黛比依然是有恃無恐,玩弄着披在肩上的頭發,用言語在戲弄夜孤鳴:“哎呀,我的夜總,是誰這麼不懂事來招惹您啦,我可什麼都不知道呢。”
黛比的兩唇吻在手指上,低眉淺笑,看着是妩媚動人,實則内藏禍心。
“你别裝了,AC54的車就是你的車,你想挾持文靈來威脅我。你害得她沒了眼睛,現在還想要她的命不成?天底下還有你這麼歹毒的女人麼!”
“哼,”黛比冷笑道:“夜總,您也不厚道呀,聯合着張宏那個窩囊廢來暗算我,這不符合您的尊貴身份呀。”
“你不是心裡有鬼,會這麼鬼鬼祟祟麼。”
“Vincent,我們來做個交易吧。”黛比輕抿着嘴唇,用惹人心癢的嬌聲說道。
“什麼交易?”
“你讓我走,文靈自然安然無事。”
“哼,我需要和你交易麼?你不把她交出來,今天就别想離開機場。”
“别那麼絕情嘛。”
黛比暧昧地挨在夜孤鳴的胸膛,濃郁的芳香襲人心肺。
這香氣像慢性毒藥,腐蝕人的思想,消磨人的心智,最終隻剩下一副軀殼。
“你讓我走吧,我答應你,以後都不回來,真的。”
黛比在夜孤鳴臉頰上盡情地吻了下去
這一吻仿佛帶着毒素,夜孤鳴的表情漸漸變得呆滞,雙眼黯淡無神。
“真的,不騙你,這次一别,你永遠也不會再看到我。”
黛比再一次吻在夜孤鳴的臉上。
這甜膩的馨香,還有那柔軟的觸感,這是多麼的熟悉,像醇厚的白酒,沒有任何的刺激,隻消一杯便能使人沉醉。
夜孤鳴閉上眼睛,不為所動。
在以前,這甜蜜的謊言,每次都能把夜孤鳴灌醉,每一次他都深陷在這泥潭無法自拔。
他内心在激烈地抵抗,喚醒曾醉卧在溫柔鄉的自己。
夜孤鳴睜開眼睛,決然道:“去你的,告訴我文靈在哪兒。”
夜孤鳴緊緊捏着黛比的手臂,拖着她朝通道出口離去。
“别這樣,求求你了,Vincent,放過我吧。我不能回去,我會什麼都沒有的。”
黛比放下了所有的淑女矜持,低聲下氣去哀求。
已心腸如鐵,任憑黛比怎麼掙紮,夜孤鳴都沒有松手。
一個柔弱的女子怎麼有力氣去與一個成年男子抗衡呢?
但,似乎有例外?
“你他媽别給臉不要臉。”
隻見夜孤鳴的嘴角流下了一道鮮紅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