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完沒完啊......”林知言惱羞成怒,使勁掐着施雯的胳膊。
“呃呃呃......”施雯依然樂得像鵝叫。
兩人玩鬧得正開心時,施雯一個轉向,臉色蓦然凝固。
林知言沒發現施雯的異樣,還在樂此不疲地摟着施雯的腰,想把她扛起來。
眼神往旁邊一瞥,林知言也登時愣住了。
一個年紀四十左右的男子正站在旁邊。
從沒見過面,林知言不認識他。但施雯正和那個男子對視,顯然是相識。
也在這時,林知言手機響了,是許星星打了過來。
“喂,星星,你們到了嗎......”
“是的,你們在哪裡,車就停在一樓附近......”
“是嗎,我們就在一樓的大門外,你...你有看到我們嗎......”
“大門......我看看......哦......我看到你們了......”
林知言往前張望,能看見車就停在街的對面。
“你們能開過來嗎?”林知言問。
“嗯......要不你們還是走過來吧,掉頭要過一個紅綠燈,挺麻煩的......”
林知言想着也有道理,道:“好的,我們過來。”
林知言剛挂電話,施雯便說:“言姐,你先過去吧,我一會兒就來。”
“好......”林知言在施雯和男子之間瞟一眼,料想兩人要說些私話,識相走開了。
林知言一人穿過馬路,走到車子旁拉開了車門。
林知言坐在許星星旁邊,老氣地發出一聲:“哎呀,小雯好像遇到了熟人,聊一會兒就過來。”
“哦......是嗎......”許星星低頭按着手機應了一句。
林知言回頭看一眼對面的施雯,沒作多想。
一行人來到夜孤鳴的餐廳已是晚上十點多。
他的餐廳沒什麼特别之處,就是裝潢華麗一些的西餐廳,以便平時款待客戶。
林知言一進到餐廳便和前台的服務員說要一個包間。雖然她是第一次來,服務員也很自然知道林知言和夜孤鳴的關系,連忙去安排。林知言還特意問了一下夜孤鳴在不在餐廳,服務員說他和客戶在其專人包廂裡。
林知言讓許星星、施雯、沙強三人先去房間裡坐着,自己先和夜孤鳴打個照面,還琢磨着忽悠夜孤鳴拿點存酒出來讓他們消遣。
順着服務員的提示,林知言上了餐廳的二樓,來到一個裝飾顯著不同的門前。
林知言剛想敲門,房門突然開了。
“行長,感謝您的幫忙,有空常來......”沒見人影已能聽到夜孤鳴的說話聲。
林知言一凜,急忙往旁邊挪開,讓出空間來。
先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走出,随後夜孤鳴和他的新助理也跟着出來。
夜孤鳴緊緊地握着那男人的手又聊了一會兒,花裡胡哨的職場話。男人掩着嘴在夜孤鳴耳邊說着,夜孤鳴聽着不停點頭。
林知言就像沒事人兒一樣盯着兩個大男人貼面。
大概聊得差不多了,夜孤鳴吩咐助手道:“送行長下樓。”
“行長,我來送您......”助手畢恭畢敬地領着這位行長走在前面。
夜孤鳴依然站在原地目送兩人,仿佛沒有看到林知言。
林知言在一旁吐着舌做鬼臉。
夜孤鳴看都不看身邊便轉身進入内,隻說了一句:“你怎麼來了。”
“嗨,不就是來這探望您嘛。”林知言磨着雙掌,笑嘻嘻地跟着進去。
房間裡是歐式裝飾,仿着一些宮殿建造,中間是一張鋪着紅布的長桌。
夜孤鳴坐在桌前,拿起手帕擦了擦掌心:“就隻是來看我,沒别的事兒?”
林知言也在他旁邊拉了一張椅子坐下,兩個眼珠轉着:“順便帶朋友來吃飯。”
夜孤鳴唇角微抿,笑道:“跟前台說一聲就行,何必上來一趟。”
夜孤鳴拿起酒杯小呷一口紅酒,沒作聲,又是往常寡言少語的模樣。
林知言玩鬧心上來,也拿起酒杯倒了半杯酒,喝了一口裝模作樣地說:“嗯......這酒真不錯,82年的吧......”
夜孤鳴回怼了一句:“合着你就知道82年的酒?”
“那到底是幾年的?”林知言惱道。
“我也不懂酒,招待客人哪個貴就買哪個。”夜孤鳴道。
林知言見夜孤鳴破天荒地說了句笑話卻沒被逗樂,隻是不屑地撇起嘴角。
“去日本準備得怎麼樣了?”夜孤鳴問。
“不是有大半個月嘛,簽證都搞得差不多了。”林知言打着呵欠。
“星星呢,她準備怎麼樣了?”
林知言一聽,試探性問道:“什麼意思,她也去日本?”
夜孤鳴沒回話,轉了個話題:“還有啥事兒嗎,要不先回去吃飯吧,我待會兒還有個客人。”
林知言讨了個沒趣,撅起嘴大搖大擺地出了房間。回自己的包間之前,還先去了趟廚房和酒窖,看着哪個貴就拎哪個,兩手拿着兩瓶酒胳膊下還夾着一瓶,在施雯三人面前狠狠嘚瑟了一番。
當晚,三個女孩喝得酩酊大醉,沙強貫徹一個盡職司機的模樣,滴酒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