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後面,他仿佛在海浪中窒息飄飄起起,呼吸不上來,一處落腳點都沒有。
每次感覺快要死亡的時候,海浪又把他托了起來,供他呼吸新鮮的空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小心翼翼的聲音響起。
“陛下,現在已經是晌午了,要奴來喚人來伺候您嗎?”
“退下。”
“是。”
誰在學他的聲音,替他回答,突然眼前一暗,昏了過去。
九尾狐收回來了捆在九千歲身上狐尾,床上一片狼藉呈現了出來。
九千歲在其中如破舊的娃娃,安安靜靜躺在床上。
“人類,就算有吸納了妖的力量,為什麼還是經不起折騰。”九尾狐喃喃道,抓起九千歲沾滿青紫的手腕,注入自己體内的一部分妖力給九千歲。
“哼──”九千歲舒緩了眉梢。
“這份妖力送給你了。”九尾狐收回來手,九千歲額間出現了明亮血狐尾印記,後又暗淡下去,消失不見。
九尾狐用妖力清理幹淨好床上的狼藉,看了好半響九千歲:“你說我是美人呐,可這真正的美人還沒醒。”
他穿上幹淨衣服時,看着身上的男裝,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
狐眸轉動,思考該怎麼愛人。
怎麼想也想不出來,于是換成思考該如何愛自己。
不一會,他搖身變成了九千歲的模樣,走出了殿外。
想到人類醒來後可能要吃東西,喚附近值守的人準備好吃的東西過來。
回頭又進入到殿中,好奇東走西顧看着這裡的東西。
還未看到一刻鐘時間,外邊很快響起來前來送膳的聲音。
他向外回應:“進來。”
緊接着幾位人低着頭走進來,擺好吃食,又低着頭走了出去。
不該看的,一點也沒看。
九尾狐又想起飯菜涼了會不好吃,一路走進寝室,把九千歲抱到飯桌旁。
他讓九千歲在自己懷裡坐着,弄醒了九千歲:“郎,你要吃什麼?”
九千歲迷糊睜開雙眼,很久才反應過來,猛地低眸看向自己的身體。
一件衣服也沒有,白皙皮膚上的青紫紅印無數,皺了眉頭,感受到自己處在某知某隻雄狐狸懷中。
擡手推開雄狐狸,發現根本沒有力氣推動。
也運轉不起來,身上的術法,他堂堂一位天子,居然成了狐狸的俘虜。
“不吃的話,我們繼續。”
“咳……”九千歲張口發現說不出話,喉嚨很幹,卻不疼。
不疼?
他這才注意到身上一點都不疼,體内好像多出來一股溫和的力量,正在慢慢融入他本來擁有的力量中。
“郎,不說話,我當你同意繼續了。”
九千歲嫌棄仰頭看去九尾狐,扯着九尾狐身上的衣領,擺足了高高在上姿态。
開口無聲道:“你折磨我,不必這樣。”
咕噜──
九千歲的肚子叫了。
九尾狐笑了一聲,輕拍了拍九千歲的後背:“嗯,我給郎喂吃的。”
九千歲臉色很沉,這動作怎麼跟哄嬰兒一眼,向下又扯了九尾狐衣領,無聲命令道:“孤要洗漱!”
九尾狐低眸看了好一會九千歲眸中噴火:“我差點忘記了。”
于是,九尾狐又重新抱九千歲回到床上,用九千歲的聲音喚來送來熱水。
九千歲打量起來九尾狐,這聲音居然學得這麼像。
很快熱水送了進來。
九尾狐将九千歲放進浴桶裡,抓着衣領上九千歲的手腕:“你抓着我這,我不好給你洗。”
九千歲沉思一會,松開了手,他現在沒有術法在身,不是九尾狐的對手。
認命松開了九尾狐的衣領,接受九尾狐的“服侍”。
等到他洗漱完,九尾狐喂飽了他的肚子。
重新又滾了好幾次床,昏過去又醒來。
天暗下,又亮了。
九千歲記得還有早朝要上,無力推着身上的人:“行行好,我要上朝。”
“我替郎上。”
九千歲說完後發現困得不行,一下睡了過去。
九尾狐變成九千歲模樣,換上朝服,去上了早朝。
接下來七天中,都是九尾狐替九千歲上早朝,批改奏折,九千歲都是在床上躺着。
直到九尾狐感到當皇帝好無聊很無聊,還會看見著作郎,怕自己心思産生變化。
因此告了病假,辭了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