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歲站在原地看着尾:“跟我回去,不然我真不要你了。”
尾想他應該是醉了,不然主人為什麼不用自稱了。
九千歲說完話,嫌棄表情挂在臉上沒有散開,他不過是讓尾自己好好想一想。
居然想到偷他酒,出來在這湖旁邊買醉,也不嫌丢人。
他不想看去尾,轉過身随間,見到尾很快走到了他旁邊,跟着他回去了。
九千歲把尾帶到尾的寝室中,尾不知道怎麼回事立馬跑上了床,他猜尾在藏東西。
他命人趕緊去送熱水進來,在旁邊挑了蓋有毛毯的椅子坐着,看着床上被子裡面的凸起。
眉頭跳了又跳,自己睡的床,也不愛幹淨一下。
不到一刻鐘,熱水送了進來。
床上的人還是沒有動靜,九千歲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尾,出來。”
“主人,你先離開,奴喜歡主人,怕主人說奴勾引主人。”
九千歲聽着被子很悶的聲音,似乎還有些沙啞,皺了眉頭:“行,孤以後不來了。”
九千歲坐在原地制造出離開的腳步聲出現。
“主人,奴沒這個意思。”尾害怕鑽出來被子,一不小心把被子全部掀開,露出了頭頂上白色的狐狸耳朵。
“你是狐妖?”九千歲盯着床上的人不放。
尾瞪大了眼睛,沒有想到主人還坐在原地,他明明聽到了主人離開的腳步聲。
他愣住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用被子遮住頭上的冒出的耳朵:“奴不是妖。”
九千歲笑道:“那你從被子裡面出來。”
尾猶豫半晌,臉色已蒼白一片,從被子裡面鑽了出來,身後的九條潔白的狐狸尾巴也露了出來。
九千歲默默想着可惜是白色的狐尾,問:“你身後的是什麼?”
尾低下眸,知道可能要完了,身後的尾巴無力耷拉在床上,死心說:“奴任主人責罰。”
九千歲着實看着尾現在有點意思:“是該罰,什麼時候長的狐狸尾巴?”
尾:“今晚與主人回來時,奴感到頭上和後身很癢,摸到毛絨的毛時,看了一眼,怕主人不要我,就立馬上了床。”
九千歲有了九尾狐在前頭,對妖也沒有了這麼厭惡,況且尾長得很像九尾狐。
現在長了耳朵與九條尾巴,更像了。
唯獨九尾狐是血色,而尾是白色。
九千歲道:“水涼了。”
尾納悶看了一眼主人,而後聽到主人又命人擡來了一桶水進來時,他很快藏好了尾巴和耳朵。
他再一次在主面前洗了一次澡,還是以這個模樣洗的。
九千歲在一旁,很有耐心看着尾笨手笨腳洗着。
目光随意看了一眼尾的床上,卻見到床上濕了一大片,轉眼看見尾身上冒着不正常的紅。
記起昨天下了一場大雪。尾因為自己很傷心,估計在原地淋了雪回來。
立馬撲倒床上睡覺了,血融化了,沾濕了床上。
九千歲微搖頭,見到尾洗完後,擦幹淨身體,唯獨擦不幹淨尾巴和耳朵。
他道:“收不回去了?”
尾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奴不會。”
九千歲站了起來,走到尾面前,用了術法烘幹尾的耳朵和尾巴。
尾感到尾巴不那麼重了,謝謝了主人的幫忙。
九千歲又道:“你床濕了,等會睡另一間房。”
“還有你生病了,現在很晚,太醫休息了。孤隻能緩解你身上的不舒服。”九千歲說完,直接抓着傻愣在原地尾的手,注入一些治療的術法。
他能做的隻有緩解,至于完全治愈,尾還不夠格。
一并探進了尾的身體内,探到了很微弱的妖力。
尾不知道主人說了什麼,目光一直盯着那開開合合,時不時露出粉嫩舌尖的唇。
他在想:“看起來好想咬上一口。”
想着想着,身體又冒出來疼痛,想也不想直接抱住了面前人。
得到的隻有一個結果,他被主人扔在了地上,而主人正在用嫌惡視線看着他。
他不想掩蓋着自己的疼,擡頭看去九千歲:“主人,我好疼,奴真的好疼。”
九千歲看着身上一點沒穿衣服,坐在地上喊着疼的尾。
突然覺得地上的尾與九尾狐的臉重合在一起,隻沖着他喊“疼”。
“孤不疼。”九千歲吸了一口氣,心裡掙紮片刻後,褪了自己身上的外衣,扔在尾身上,“穿上,孤帶你去另一間房。”
“謝謝主人。”尾利索站了起來,嚴嚴實實套上了主人的外衣,頭埋進衣領上的毛,吸了一口。
九千歲不願看見尾這饑渴模樣,擡手替尾消去了尾巴和耳朵:“走吧。”
尾跟在主人旁邊,走到了另一間房間時,主人在走之間向他說了一句話。
“想要孤的衣服直說,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