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歲經曆了這次,晚上的睡夢中,夢到了九尾狐的身影。
九尾狐從一開始叫他為“郎”,很快又轉到了“主人”。
九千歲分不清楚身上人到底是誰,擡手撫摸着對方眼尾,啞身道:“你是誰?”
“陛下,想我是誰便是誰。”
指尖被對方抓住了,九千歲聽到了熟悉的話,對方在說:“你愛我。”
他回答:“為什麼要我愛你,你卻不愛我?”
對方答:“我愛你的。”
這場夢境持續到了早上,九千歲醒來發現渾身濕了個徹底。
趕緊讓人送進來熱水後,九千歲沒有脫下裡衣,擡腿走進浴缸裡面泡着。
裡衣被浸濕,透出了若隐若現白皙皮膚。
九千歲按了按太陽穴,幸好今天沒有早朝,不然這次算他睡過頭了。
熱氣騰騰向上,給九千歲整個人鋪上了一層霧氣。
九千歲按完了太陽穴,拿來旁邊擺的香膏,仔細搓洗着身體每一處地方。
這裡隻有他一個人,他對于沐浴這等私密的事情,不習慣有人服侍着。
在他想法中,浴室可以有鬼,但就是不能有人。
九千歲搓皮膚很用力,皮膚上泛紅不止一處,他恨不得搓脫一層皮。
昨晚的那場夢對他來說不怎麼美妙,他是經常夢到九尾狐。
卻沒有夢見過一次,他傻愣愣認不出來夢裡的人是九尾狐還是尾。
他們兩人長得太像了,他已經不能憑借性格上的不同,顔色上的不同分辨出來他們。
都怪尾每次都會藏穩了狐狸尾巴,該放的時候不放,不該放的時候,那九條尾巴高高挂起。
九千歲知道不能這麼下去了,沐浴完後,看了一眼手腕上怎麼也脫不下的手镯,穿上衣服,命門外值守的人。
立馬去百米開外的偏房中,那把人叫過來,他得與尾說清楚一些事情。
九千歲在原地坐了半刻鐘,也沒有見尾過來,納了悶,捏了一道藏在尾身上的追蹤術法。
面前展示出來了尾端着兩碗豬肉粥,正在向他這邊走過來。
九千歲揮散開面前的投影,在原地靜靜又等了半刻鐘,尾端着兩碗豬肉粥走了進來。
“奴給主人‘親手’做的豬肉粥,因此來得晚了一些。”尾模樣恭敬,放兩碗粥到桌面上後,放出來了白狐耳。
九千歲心想還挺能猜中他的心思。
他走到尾身邊,尾貼心給他拉開了張椅子出來。
沒有立即坐下,目光停留在這看起來很好摸的耳朵上面。
潔白無瑕的耳朵左右晃動,九千歲對此沒有什麼表情。
“尾,你做好自己就行了。”九千歲垂眸看去這隻白狐狸的眸子。
尾拉開了些和主人的距離:“你讓奴試試。”
“試試?”九千歲追緊尾的步伐,彎下些腰,歪着腦袋看去尾。
尾向後靠了靠,不知道主人這是想要做什麼。
九千歲目光上下流傳後,輕輕靠在耳邊,親昵道:“尾,你不學他,好不好。”
尾猛然僵直了身體,唇瓣壓成一條線,向後縮了縮,擺脫九千歲的掌控。
九千歲見人後退了,闆正了身體,聲音如溪流般清緩,繼續道:“尾可以主人的話嗎?”
“你聽話,除了這個,主人都能答應你。”
尾擡眼看到主人換了一位人,不再與他保持着一個距離,眉眼之間溫和了許多。
像是一位正在蠱惑人的妖精。
尾眸子内盡是主人的身影,蠕動唇,差點就這麼答應了主人。
答應放棄自己心中想要追求主人的想法。
抓了抓衣角,問:“為什麼?”
九千歲道:“孤可以接受你,但你不能學帝後。”
尾聽到這話,可憐笑了一聲:“那我也是他的替身啊。”
九千歲:“嗯。”
尾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事,開口蹦出來這一句話:“你愛我。”
九千歲低下眸:“不愛。”
尾慌忙眨了眼睛,緊張解釋道:“這……這不是……我說的。”
“孤知道。孤給你個選擇。應還是不應。”九千歲後退幾步,坐在尾拉開的椅子上,“你知道的,孤不好男色,你可能要很久。”
“接受與否,該給的孤都會給你。”
尾不知道主人在打什麼注意,面對這誘惑,他肯定會答應下來。
他很認真看去主人:“主人,我願意的。”
九千歲笑道:“嗯,這粥是你做的。”
他剛說完不久,尾便上前半跪在他面前,化成了女子模樣,開玩笑道:“奴也可以是女子。”
“孤要收回剛剛的話了。”九千歲聲音又變回來了原來的不近人情,“孤恨欺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