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迎了公主的約,在飯桌上,三人無言,隻顧着吃飯。
公主提出天色已晚,可在這裡留宿一晚,九千歲也有此意,點了點頭。
在一處亭子外,九千歲問了著作郎是不是與公主鬧了矛盾。
著作郎點了點頭,說是公主孕期心情不穩,是他疏忽了,才惹得兩人不快。
九千歲提了一句身為驸馬該好好照顧好公主,著作郎點了點頭。
在九千歲回去路上,遇到了偷摸出來了尾,跟在了尾的後面。
于是他見到了尾找到了著作郎,聊了幾句關于一瓶調料的事情。
“著作郎,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怎麼了?”
尾把一小瓶子扔在了著作郎身上,著作郎擡手接住了。
“呵。你蠱惑我接近陛下,就是為了殺死陛下。”
“你在說什麼?”
“别裝傻,我來這是提醒你一句,珍惜活着時光。”尾冷冷看去面前的著作郎,打得一手好算盤,知道他對九千歲有意思,教他如何追九千歲。
卻不想著作郎在這裡下套,要他給九千歲下毒,要他當上一位替罪狐。
這瓶能揮發掉的毒素,便是證明,九千歲與他提了一句後,立馬檢查這瓶調料,還真讓他檢查出來了一種觸及空氣邊散去的毒。
隻有加入到食物上,才能有所保留。
尾警告了一句,轉頭趕緊離開了原地。
著作郎拿着手中的瓶子,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往尾相反的方向走去。
九千歲偷看完,捏了一道瞬移到術法,回到房中,等着偷跑出去的尾回來。
不到一刻鐘,門開了,九千歲見着尾走進來,問:“去哪裡了了?”
尾被吓得一激靈,看去黑暗中那抹身影,抿了唇,怎麼不點燭火。
他還以為主人還沒有回來。
默默用妖力瞬時點燃屋内的燭火,黑暗中兩道身影展露了出來。
尾呐呐走上前回答:“出去找主人了。”
“說謊。”九千歲道,“你的能力,不至于找不到我在哪裡。”
“真的,就比如剛剛,奴被主人吓了一跳。”
尾明面上回答九千歲隐住了身影,他的能力再高,也找不到九千歲在哪裡。
九千歲盯了半響尾,料想尾也不會真的說出實話來,問:“吃了沒有。”
尾有些疑惑但還是如實道:“沒有。”
他吃不吃,主人怎麼會不知道。
九千歲叫來了人送上膳食給尾吃着,他則去沐浴了一趟回來,尾也吃完了飯。
他見此,本想讓尾自己去找個地方睡覺,但又想到今日尾的模樣,于心不忍,又想着自己已同意了尾追他。
說出來的話換了一個意思,讓尾去洗幹淨,一同去睡覺。
尾有些不敢置信,動作不敢慢下來,快速沐浴完,上了主人的床。
雖然他們之間隔了一個人的距離,但尾也已經很滿足了。
第二天一早,九千歲去看望了一次公主,并聊了一會天,便拉着尾回到他自己的宮殿中。
尾身上染着的皮膚饑渴症越來越嚴重,已經不能靠着藥物抑制突發症狀,也不能依靠九千歲的衣服。
九千歲抱着懷中一遍一遍說着“疼”的尾,竟後悔起來讓尾去吃藥抑制。
是藥三分毒,這個道理不錯,他怎麼會知曉自己對尾開始了認真。
他抓着尾的手腕,注入了治療的法術,等到尾不發抖了,便停了下來。
不過一會,尾竟用力推開了他,整個人倒在了自己九條尾巴上方。
九千歲還想着發怒,但看見尾身下的反應,忍了忍,沒有說出口,命令尾别弄髒地闆。
看了不看,離開尾在的地方,并開了屏蔽尾的聲音術法,生怕聽到不該聽的東西。
尾低着眸,恨主人不管他了,也恨自己怎麼就瞞不住身體上的反應。
水漬沾到了毛發上,尾嫌棄拿着水一遍一遍搓洗自己的尾巴。
搓到毛都掉了不少,皮膚也被搓出了血,滴在水面上形成一朵朵血花。
他仍不管不顧洗着,心想真髒,害得主人都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