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歲看見了九尾狐眸中的自己額頭上的印記,迷茫了一會,擡手摸去額頭,幹澀道:“這是什麼?”
“尾狐。”九尾狐親了親九千歲的眼周,手蓋在九千歲跳動的左胸口:“我的一條尾狐在郎這裡。”
“呵。”九千歲頓了頓,“怪不得沒了尾巴一點也不難過,原來藏在孤這裡來了。”
九尾狐解釋道:“因為你是人類啊,我怕你一下子沒命了。”
又喃喃道:“很好看。”
月色朦胧灑在皮膚上,很美,後面不知是不是月亮羞了,很快躲進了雲層。
次日,九千歲看着銅鏡上的自己的脖子,再低頭看去自己的手臂,然後看去旁邊為他挽發的九尾狐。
“孤想把你的牙齒拔了。”
“可能不行。”九尾狐替九千歲梳着發後,可惜替九千歲消去了脖子上的印記,“我好想一直留在上面。”
九千歲:“帝後可以做夢。”
“無情的帝王,居然讓我做夢。”九尾狐可憐巴巴看去鏡中的九千歲。
“别貧了,孤要餓了。”九千歲站起來後,見到手上的還有印記,擡在了九尾面前。
“留着,求你。”九尾狐親昵親了一面前的手。
九千歲立馬将手挪開:“你……”
“你……”了之後沒有了下文,九千歲咽下要說的話,來到擺了一碗清淡粥的面前。
寡淡,無味,九千歲吃着這粥,有些惱了,他很像扔這隻狐狸出去。
他身體好不好自己清楚,用不着吃這碗粥。
偏偏這隻狐狸裝作看不懂他心中所想,勸慰着他事後要吃清淡一些。
若不是這粥是九尾狐做的,他能立馬喚人重新擺上好些菜式,定不會委屈了自己。
九尾狐見着九千歲有氣也不撒點的模樣,覺得有些可愛,為了避免自己真的笑出來,轉頭看去窗外的夕陽紅:“郎,去看荷花?”
九千歲:“理由?”
九尾狐認真看去九千歲:“郎,你昨晚同意了。”
九千歲想起自己說過的話,紅了臉色:“孤不記得了。”
九尾狐溫柔道:“郎,帝王不能出爾反爾。”
九千歲不是很想出去,也履行那很什麼的要求,聲音變沉:“孤不去。”
九尾狐笑道:“七日?”
九千歲沉默了一會,妥協了,怪他昨晚被九尾狐鑽了空子,應下很多無理要求。
“孤去,不要七日。”
“好。”九尾狐得到回答,愈發期待接下來的場景。
九千歲磨蹭着吃完,也沒見天黑下來,抿着嘴去赴了一同看荷花的約定。
荷花大片大片開放着,蜻蜓落在荷葉上,金鯉魚在遊動在小船周圍吃着魚食。
九尾狐手中灑着魚食,目不轉睛看着很肥的魚,再也忍不住伸手抓了一隻上來。
不過,手中的滑膩的魚一轉眼逃開了九尾狐的手心。
九尾狐不信邪,又抓上了一隻,這次也是一樣,魚跳落水中報複牲濺水到九尾狐臉頰上。
九千歲看到這場景,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麼。”九尾狐擦幹淨臉上的水,收起魚食,生氣不再喂這些魚了。
“為何執着抓這些魚。”九千歲看去九尾狐。
九尾狐又看了眼聚集在一塊的魚:“它們長得好肥,比魚池裡面長得還肥。”
九千歲道:“也許是宮中的人喂得有些多了。”
那些魚似是聽懂了九千歲的話,不動了會,紛紛靈巧蹦出水面,激起的浪花幾乎無。
“既然能聽懂人話。”九尾狐伸手搓了搓它們肥肥的身體,“不會能成精吧。”
九千歲:“又成狐狸酸了。”
九尾狐暗下決心,有他在,這魚不能成精:“可不是嘛,自己腌了自己。”
九千歲安慰道:“狐狸酸,還挺好吃的。”
九尾狐不确定看了眼九千歲,下一刻,九千歲對上九尾狐目光,唇畔噙着一抹笑意,無聲說:“願意的。”
九尾狐也一同笑笑,開始打量哪朵荷花開得美。
兩人喂完了魚,霞光已漸漸沒了。
九尾狐摘着一捧荷花,遞到九千歲面前:“我眼光如何?”
九千歲肯定:“不錯。”
時間一晃而過,荷花池中掀開一角,九尾狐抱着勞累的九千歲走了出來,手中還拿着拿着一朵完好無損的荷花。
半夜沒有多少人,九尾狐還是貼心隐了兩人的身影,一路回到寝殿休息。
一天後,九千歲看着書桌上這朵荷花,又看認真替他批改奏折的九尾狐。
忍了忍,終是沒有說上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