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張嬰希沉思了一下,雷訓說的不無道理,蘇瀾一直在強調宋休很會騙人,而宋休又咬死蘇瀾在污蔑他,他們又沒有确切的證據能證明一方是兇手,這……簡直太難了。
本來大家一籌莫展,沒想到2天後蘇瀾找到了他們。
“雷警官,我有新情況。”
“請坐”,雷訓将她帶到辦公室,“什麼新情況?”
“我今天去幫阿姨處理曦曦在這邊的東西,發現了一張紙條,我覺得很有必要給你看看。”
“紙條?”雷訓有些不相信,畢竟他們的人可是裡裡外外翻找過,可沒看見有什麼紙條,雷訓絕不相信蘇瀾找東西的能力比他們還強。
“就是這個”,蘇瀾在包裡翻找半天,然後将一張疊的平整,但是又皺巴巴的紙條交給了他。
雷訓半信半疑的打開它,上面的字迹讓他大吃一驚。
“咱們兩個之中,隻有喪偶。”
“這是什麼意思?”雷訓問道。
“這個字迹我認得,是宋休的,宋休以這種方式去逼迫曦曦,隻有喪偶”,她冷笑一下,“那豈不是說,不是他死,就是曦曦死,與其讓自己死,還不如讓對方死。”
“這隻是你的猜測”。
“是我的猜測,可是你們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我知道!”
“蘇小姐,我沒有說不相信你,這個紙條先留下,我們要做筆迹鑒定,如果真的是宋休寫的,一定會給你個說法”。
“不是給我,是給曦曦”,蘇瀾起身,在開門的一瞬間雷訓突然問道:“對了,這張紙條你是從什麼地方找到的?”
“實不相瞞,在内衣的夾層裡。”
怪不得警方都沒找到,誰會看這種地方!
蘇瀾走後,雷訓拿着紙條端詳了半天,随後他打開門,對着吳時喊道:“去讓宋休寫一行字。”
“老大,筆迹鑒定就算是加急也得差不多半個月才能出結果,等結果出來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吳時怨聲載道的推開門,雷訓頭都不擡,“你是第一天當警察,這東西在法庭上會是重要的物證”。
“可是我們現在還是沒有直接證據啊!”
“找,這世界上不可能有完美的犯罪!”
可是一連3天,他們也沒能找到新的證據,雷訓基本上天天沒睡,整個人看上去邋裡邋遢的。
“頭”,張嬰希風風火火的推開門,“蘇瀾要走了”。
“什麼??”
雷訓騰地起身,但是因為好幾天沒好好吃飯有點低血糖,眼前一黑,他趕忙伸手撐住桌子。
“老大你怎麼了?”
“沒事”,雷訓擺手,“你剛才說什麼?蘇瀾要走,去哪兒?”
“她說這個地方她本身就不喜歡,之前也是因為顧曦才留在這兒,現在顧曦死了,她也想離開了。”
“她說要去哪兒?”
“沒說,她說想先去南方,旅遊一圈。”
“不能讓她走。”
“可是我們現在沒有證據抓她,所有的證據都是指向宋休的”。
“協助調查!”
“好”。
雷訓想了想,還是給于子雛打了一個電話。
“哥,怎麼了?”
不到一個小時,于子雛就出現在了雷訓的辦公室中。
“你想讓我幫你審訊?這……不合規吧!”
“我要是想出了其它的辦法,就不會叫你了,你也不用進去,幫我看一下監控,重點看那個女生,我想知道她有沒有說謊,這方面,你比我擅長。”
“好”,于子雛痛快的答應下來,雖然這種行為在審訊流程當中是不合規的,但是現在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隻能這麼做了。
蘇瀾又一次坐到了審訊室中,雷訓一改往常的溫和,神情嚴肅的問道:“蘇小姐想離開本市,不知道打算去哪兒?”
“沒想好,想先出去散散心。”
“殺死顧曦的兇手還沒有抓到,你,就放心離開這裡了?”
“難道不是宋休嗎?你們……”她掃視了一眼,“不會現在還沒找到證據吧!”
雷訓也不藏着掖着,即便知道對方的話語帶有嚴重的輕蔑,他還是神色如常的回複,“确實沒有找到證據,所以我們可能會釋放宋休”。
“警官,最直接的一個證據,曦曦到底是怎麼死的?被捅死,還是勒死?如果是捅死的,那查看指紋就可以了,如果是勒死的,我一個女生,哪有那麼大的力氣。”
雷訓不易察覺的看了一眼她的手,白皙光潔,他看向監控,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心的,正好與于子雛的目光相對,于子雛也看到了蘇瀾的手,沒有瘀痕,如果兇手是她,那手上一定會有印記。
另一邊的審訊室中,宋休的雙手不住的揉搓,他不知道給他放在這兒是什麼意思,也沒有人審問他,隻有一個警察站在他旁邊。
“把他的手部細節放大。”
吳時雖然對他有意見,但還是乖乖照做,于子雛眼尖的很,一下子就看到了宋休虎口上的瘀痕,雖然不太明顯,但他還是發現了。
“兇手是他!”
“這!這就看出來了?”
于子雛的眼睛還是緊緊盯着監控屏幕,他在觀察,觀察蘇瀾的表情,雖然微表情不能定罪,但是卻能知道很多東西。
“你不想顧曦嗎?我從你的表情當中看不出來一點悲傷。”
“有時候還是會想的,畢竟我們曾經是那麼要好的朋友。”蘇瀾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不過很快又壓了下去,“可是人已經死了,再想她也不會活過來,況且……”
“況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