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小情侶之間的樂趣,可為什麼你一開始要說謊呢?”
“我忘了……”
“你覺得這種理由能說通我嗎?”雷訓輕蔑地笑了一聲,“你還是讓你的律師幫你想一個更加合理的借口吧!”
他又将那個黑色的垃圾袋扔到程冬凜的面前,“對了還有這個,一便讓他幫你想個理由,你扔到城郊垃圾場的垃圾袋裡有一團膠帶,上面有獸頭的毛,還有你的指紋,我想當時應該是忘了戴手套了吧!”
“不可能,我明明……”
“明明什麼?明明燒了。”雷訓嘴角上揚,“确實,所以我找到的膠帶殘留是獸頭上的,撕下來的時候有沒注意到的一條,恰好就是罪證”。
程冬凜洩了氣,雷訓乘勝追擊,“為什麼要殺她?”
“我想分手,她不同意。”
“就這麼簡單?”
“簡單?”程冬凜苦笑一聲,“分手兩個字多好說,上下嘴唇一碰就行了,但是對方不同意,這兩個字就算說再多遍也沒有用”。
“是你想要分手,為什麼?”雷訓他們一直以為是林盈盈受不了程冬凜才想要分手,沒想到……
程冬凜哼了一聲,像是自嘲,“你們以為是我不行所以才喜歡S&M,其實是林盈盈喜歡,而我接受不了她日漸變态的思想,才要和她分手,你們在我畫室看到的那些畫,都是她喜歡的,我喜歡玫瑰,她卻非要讓我在上面加上鮮血,我讨厭這種行為,但是她卻屢說不改,我不止一次提過分手,但是她始終不同意,我出軌莫畫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雷訓對他所說的話表示懷疑,畢竟莫畫說程冬凜也曾對她表示過S&M的意願,可現在程冬凜卻說是林盈盈逼迫他的,這明顯很矛盾。
“在筆錄上簽個字吧!”
張嬰希将口供和筆遞給他,程冬凜在上面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案子到這算是告一段落了。雷訓和其他人安排完之後的事宜後給陶奈靜打了一通電話。
“傷口怎麼樣了?”
“挺疼”,對面陶奈靜的聲音聽得不清楚,背景中有很嘈雜的聲音,雷訓皺皺眉,“受傷了還出去蹦迪?”
“好不容易放個假,我總不能冷落我的朋友們”。
雷訓說話的時候正好從尹暮沉的身邊路過,他也聽到了電話那邊的聲音,他默不作聲的收拾好東西,朝雷訓打了個招呼後便走了。
“你少喝點酒,不利于傷口恢複,要是因為這個原因傷口不恢複,我可不給你延長假期”。
“哎呀我心裡有數,挂了。”
陶奈靜忙着繼續喝酒去了。
雷訓剛一出門便聽到了一聲悶雷從天邊傳出,他擡頭看了看,一絲月光都沒有,厚厚的雲層壓在頭頂上。
“看來有暴雨啊!”雷訓點了一根煙,身旁陸續有人離開,但他的腦中還在想程冬凜和莫畫,隻是稍作寒暄。
“老大,趕緊走吧!天氣預報說今晚有大暴雨呢!”張嬰希一邊整理包帶一邊說。
“嗯,抽完煙就走。”
“哎呀稀奇!”張嬰希将包往身上一甩,“你怎麼不在車裡抽?”
“煙味太大了,我怕臭小子聞出來”。
張嬰希撓撓頭,“那個,老大,我還是想問,你為什麼對于子雛那麼好啊!”
“挺可憐的一個小孩,我也常年不在家,從小我爸媽也沒有時間管我,而且他挺聽話的,我知道你們都顧慮什麼,但我也不是傻子,你們也不用擔心我,我心裡有數”。
“行吧!反正你是我老大,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我就是你手裡的一杆槍,你指哪兒、我打哪兒”,張嬰希不懷好意的笑了下,“老大你就沒有發現一件事嗎?”
“什麼?”
“你對于子雛好,合理,但你不覺得他對你的關注也有點過了嗎?”
“是嗎?”雷訓仔細想想,“還好吧!”
“你确定,反正你自己想想吧!我總覺得怪怪的,我先走了,叫的車到了,你也早點回去吧!下雨可不好開車”。
“嗯”,雷訓點點頭,扔掉手中的煙頭,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