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臭小子!”雷訓給了他一腳,“協同辦案,你懂什麼!”
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就好像回到了最初的樣子,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不過兩人心知肚明,一切都沒有辦法回到最初的樣子,就好像現在……
“你吃你的,給我夾什麼,我又不是夠不到”。
“我知道你能夠到啊!但我就是想給你夾”。于子雛大言不慚的說道,絲毫沒有注意雷訓的表情,也可以說他注意到了,但就是裝作看不見。
“子雛,你真不考慮找一個女朋友嗎?”
“哥”,于子雛繼續給他夾着菜,“我說了,我喜歡的是你,我不找女朋友”。
雷訓抽了一口氣,“我以前也沒發現你有這種癖好啊!”
“我又不是天生的同性戀,我隻是喜歡你而已,要不你為了我變個性呢!”
雷訓的腳毫不留情的在桌下踹了他一腳,“憑什麼是我變性,你怎麼不說你去變性”。
于子雛好像聽懂了什麼一般,他湊近雷訓,“哥你這話的意思是,你不是不接受我,隻是因為我是男的?”
雷訓往後縮了一下,假意咳嗽,“我沒說,你是我弟弟”。
“可我們又沒有血緣關系,就算是在法律意義上,我們也不是親屬”。
他這話說的沒錯,當初撫養于子雛,因為他不夠資格,所以是挂在陸建雲和程煙戶口上的,即便在法律上,他們也是沒有親屬關系的。
“所以……哥,我想聽一句實話,你不願接受我,到底因為我是你弟弟,還是因為我是個男的”。
“什麼都不因為。”
“什麼都不因為那你為什麼拒絕我”。
雷訓一時啞口無言,他突然有點後悔過來找于子雛了。
“吃完飯就快回去找你朋友吧!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了”。說完雷訓就想溜,于子雛哪會讓他這麼輕易走掉,他快步跟了上去,就在雷訓身後,也不說話,也不幹擾他的行動,就隻是在他身後默默地跟着,雷訓也不好開口攆人,但是總感覺像有個背後靈一般,很不舒服。
終于……他忍無可忍
“你就這麼閑?”
“我就是想跟着你,這樣也不行,我知道等我一畢業你就會攆我走,就差這麼一年了,我想多陪陪你還不行嗎?”于子雛說這話的時候頗為委屈,雷訓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你少給我演戲,我還不知道你……”
“哥你要是答應我我就不跟着你了”。
“答應什麼啊!這不是胡鬧,況且我的身份也不允許我……”
“那就換個工作”。
“你有病吧!”雷訓白了他一眼,“滾蛋!”
說完這話後,于子雛确實沒有再跟着他,不過他看向雷訓背影眼神很是堅定。
“不論是誰,隻要出現在你身邊,我一定會趕走”。
雷訓找了個旅店住下,出差辦案雖然會批經費,但是他習慣了節儉,這幾年他存下的錢都用來養活于子雛了,他躺在旅店的床上,看着潔白的天花闆,不禁在想,于子雛怎麼看都算是一個非常優秀的青年,在他身上自己也花了不少錢,要是種了這麼多年的白菜被别人拱了,好像心裡是有點不得勁,但是這種不得勁不是愛情啊!
“媽蛋,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為感情發愁”。
“叮咚——”
雷訓那酷似門鈴聲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是張嬰希。
“怎麼了?”
“我聯系了尹悅的閨蜜顧音,她說尹悅确實有很嚴重的抑郁症,是有醫院診斷的,并且尹悅出現過多次自殘的行為,而且經常會跟她提及不想活了、活着很痛苦這種事。”
“有過自殺的行為嗎?”
“沒有,而且顧音說了一件事,尹悅的自殘行為都不會造成非常嚴重的影響”。
“什麼意思?”
“一般我們認為的自殘都是割腕或者是吃藥這類的對吧,但她卻是利用窒息或者是讓傷口反複結痂這種方式,就是不會被輕易看出來的自殘方式,很奇怪吧!”
“那顧音是怎麼知道的!”既然不易被人發現,那顧音是怎麼發現的。
“是尹悅自己告訴她的”。
“啊?”
“顧音說,尹悅告訴她的時候說了自己的目的,是希望當有一天她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有一個人能明白她,能拉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