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鹭炀收到消息後便第一時間趕回了家,看到家裡亂成一團,他叫來安排照顧小曜的人,臉色冷的可怕,“怎麼回事?”
“門口保安說有人要找您,非讓我出門接一下,我告訴他了您不在,可他說那人非要見到您不可,我便出門了”。
“你呢?”
“空調有些漏水,我去修了”。
齊鹭炀一腳踹在他的身上,“你不知道找維修工嗎?我找你來是修東西的!”
“小曜他非讓我去看”。保镖也有些為難,他當然知道老闆給下的指令,但是小曜作為老闆珍視的人,說的話他也不敢不聽啊!
“給我查,誰把他帶走的!”
齊鹭炀轉身出門給雷訓打了個電話,而這個電話,正是斷送了雷訓休假夢的噩耗……
“什麼?”雷訓坐直了身體,他本來都在整理東西了,聽到齊鹭炀的聲音他放下了手裡的東西,于子雛不解的看着他,但是卻沒出聲幹擾。
“好,我去查一下”。
挂掉電話他有些抱歉的看向于子雛,“來工作了,我得回隊裡”。
于子雛雖然心裡有些失落,但知道現在不能阻攔他,“沒事,你先去吧!”
走到門口,雷訓轉頭看了一下,發現于子雛正在将裝進行李箱的東西一樣一樣的往外拿,他突然感覺有點心疼,返回來拉住他的手,“你送我去吧!我有點困,怕開車出什麼問題”。
“好”,于子雛應道。
在車上,雷訓時不時說兩句話,于子雛也隻是應和着,他看出來了于子雛的不高興,甚至連他的手伸過去,于子雛都不動聲色的躲開了。
“生氣了?”他打破僵局,于子雛也隻是說“沒有”。
“你他媽當我是傻子嗎?你這表情連條狗都能看出來”。
“我說我生氣難不成你就不去了,既然不可能,那你還問什麼。”
雷訓發現自己好像真的把他慣出毛病來了,“我這是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工作都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我知道,别人的命都是命”。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一陣刺耳的刹車聲,于子雛差點沒注意到紅燈,雷訓剛想開口罵他,于子雛卻一臉平靜的問向他,“哥,是不是我隻能排在後面”。
雷訓啞口無言,他有什麼辦法,他的使命與職責就是保護人民群衆的安全,無論是生命安全還是财産安全,但于子雛同樣很重要,這根本是不能相提并論的。他剛想開口解釋,綠燈亮了起來,于子雛啟動了車子沒有給他回答的時間,他的車速越開越快,雷訓甚至覺得他好像在用這種方式發洩。
“你他媽給我停車”。
車停了,雷訓點了一根煙,“下車,回家”。
“不用我送你了。”
“我怕你把我撞死,你現在也聽不進去我的解釋,我工作性質不可能改變,從你認識我的第一天就知道了,如果你接受不了,那我們還是不要維持這種關系了,兩個人都心累”。
于子雛咬咬牙,倔強的開門下了車,頭也不回的往前走,雷訓沒時間去哄他,換到駕駛位,關上門開往了西郊别墅。
“齊先生,發生……”雷訓一看到現場也懵了,“他是被人擄走的?”
“我找你來就是想你幫我調查一下,你知道小曜的身份特殊,更不能讓外人知道他曾經淪落到被當成玩寵的境遇,所以隻能讓你幫我調查了,就當是,我為你提供證據的報酬吧!”
“現場有動過嗎?”
“沒,我一回來就給你打電話了”。
“有問過夏初陽嗎?”雷訓問道。
齊鹭炀搖頭,“我沒敢讓他知道,要是小曜在我手上失蹤了,我不好和他交代”。
“但我覺得這事應該和夏家有關”。
“為什麼?”
“你看這個!”雷訓從打落的花瓶碎片中拿出了一張卡片,“這是夏家酒店的名片卡吧!”
齊鹭炀突然笑了,但是表情卻十分吓人,說出的話也咬牙切齒一般,“夏初陽,跟我玩暗度陳倉這一招是吧!”
“我覺得到不一定是夏初陽做的,你是同意他來看小曜的,并且他知道自己家中有人要害小曜,況且就算他真的要做這件事,我不覺得他會讓自己手下的員工來,還這麼明顯的留下證據,小曜并不是一個很難擄走的人”。
齊鹭炀也反應過來了,但是他不理解,“夏暮雨明明不想讓他回去,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我對夏家的人不了解,憑你對他們的了解,你覺得現在的小曜如果回家會面臨什麼?”
齊鹭炀坐到沙發上,“以他爸的性格,恐怕不會太好過”。
“雷警官”,齊鹭炀開口,“我拜托你一件事,幫我注意一下夏家的動向”。
這件事倒是讓雷訓有些為難,不過之前算計他欠了人情,現在也不好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