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現在。”魏清禾松開他。
“也許。”林凡停頓一瞬,“我們想的一樣,對嗎?”
魏清禾沒有直接回答他,隻是笑笑,“陪我過年吧。”
“到時候我告訴你。”
“好。”
這之後,兩個人誰也沒有再提起這個話題。
一切照舊,他們還是同進同出,同吃同住。
所幸魏清禾沒有在月考後回到0班。
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頂着年級第一的頭銜說服主任放的人。
隻是在這之後,他總是利用課餘時間輔導差生。
“............”
“下雪了!”張妮娜突然從後門鑽進來。
紅色圍巾遮住了她小半張臉,隻露出一對溜黑的眼珠。
“涼不涼?”
她猛地把手湊到了林凡臉龐。
“涼。”林凡躲了一下,輕聲道。
“啧。”
“你弄他幹嘛?”
魏清禾從她身後冒出頭,兩隻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什麼。
“不弄他那弄你。”張妮娜玩笑地說了一句。
“你手裡什麼啊?神神秘秘的。”她湊了過來。
見她勾頭看過來,魏清禾抻着胳膊舉過她頭頂,“不給看。”
“哼!誰稀罕。”說完她氣鼓鼓地走了。
見她回去了自己座位,魏清禾放下手坐回了位置。
“看。”
他的手從桌下伸到林凡眼底。
“不是不給看嘛。”
林凡側頭看他,眼中隐有笑意。
“那得看是誰了。”魏清禾笑着移開手,露出了手心小小的雪人。
胖嘟嘟的一隻,還用小圓鑽貼了鼻子眼睛。
“和你像不像?”
林凡聞言拿起那小胖墩,左看右看也沒看出哪裡像他,可他還是說:“像。”
魏清禾:“那可不,我可是照着你捏的。”
“很厲害。”林凡輕笑着遞過來一隻暖寶寶,“張妮娜給的。”
“不用,我不冷。”
“暖手的。”他撕開暖寶寶塞進魏清禾手裡。
“用這個還不如你給我暖呢。”魏清禾撐着頭玩味地看着他。
“哦,忘了你手涼比我涼了。”
“那我們一起用。”他不由分說地抓住林凡的手,将人牢牢箍住。
林凡掙了兩下沒掙開,就随他去了。而得了好的某人卻開始得寸進尺,暖着暖着就開始動手。
“别動。”在不知道第幾次被捏了手心的林凡終于忍無可忍。
魏清禾笑而不語,大有“我偏動,你能奈我何”的意思。
“挺有脾氣。”他笑着移開視線,看向窗外零落四散的雪,“怎麼越下越大了。”
雪越下越大。
原先隻是薄薄一層累在地上。
現在走進去深的踩不到底,留下一連串白腳印。
學校長廊的矮牆上落下一摞雪,掉在地上變成了四分五裂的雪球。
一隻腳踩過它,發出了“咯吱”的聲響。
雪球并未命中敵人。
因此孩子們笑鬧着又丢過來一隻。
這次準頭依舊不好。沒砸到同伴,反倒砸中了踩過雪球的林凡。
他面無表情地拍了拍襖上殘留的雪。
瞥了眼躲在大孩子身後的幾個小的,跟老母雞護崽一樣。
他走近幾步。
吓得大孩子朝後猛退,“你...你想幹嘛?”
林凡看了眼他,沒有說話。蹲身在地上摸了摸,不知道在找什麼。
為首的大孩子警惕地盯着他的動作。而本人卻毫無察覺,一心扒拉雪層。
不過幸好,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是摸到了一抹紅色。他将手繩拾起怼到大孩子面前。
“你的手繩?”
那孩子臉一瞬間爆紅。他飛快地接過去,低聲道:“謝謝哥哥。”
“不客氣。”
說完從他們旁邊走過,向着家的方位。
回到家,林凡在門口拍落了身上的雪才敢進去。
他脫下棉襖,把剛買的挂面擱在了餐桌上,吹了吹凍紅的手。
真冷。
這場空前絕後的大雪和冷空氣來的匆忙。卻很快籠罩住這個南方城市。
他頭一次在川城看到這樣可觀的雪。
在一家四口三個人都去了西城外婆家,隻留他一人的除夕。
“滋滋”
林凡擰開煤氣竈,往裡面下了手握着能有一把半的面。
挂面熟得很快,沒一會就好了,盛出來有整整一大碗,盆那樣大小的。
這就是他的午飯,也是生日面。
這碗面林凡吃的很快,因為下午和魏清禾有約。
雪太大,他必須早點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