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對方問出這麼冒昧的問題,陳頌柏便覺得這不是自己以前坑過的前東家們了,而是謝見漁那邊來找茬的。
也對,畢竟謝見漁那麼優秀,有幾個愛慕者也正常,那些個愛慕者面對自己這個情人,肯定是不喜的。
可那又怎樣,陳頌柏打卡上班拿錢,别人看不慣是别人的事兒。
所以他直接沒理那人,側身徑直要走。
可對方擺明了不想要他今天好過,還是攔着他。
謝見漁對情人待遇真沒李雲芥好,竟然不保護一下自己的身份信息,現在别人都找到自己家門口來了,讓自己騎虎難下。
陳頌柏沒辦法,心平氣和地問:“先生,你是誰?為什麼攔我啊?”
對方被他這麼一問,反而有些生氣,“你不記得我了?那天在酒店,明明謝見漁該和我在一起的,要不是你……”
聽他這麼一說,陳頌柏可算明白對方是誰了。
他是那天給謝見漁下藥的omega,多虧了他,自己才能順理成章地拿到這份“高薪工作”。
所以,陳頌柏對這位omega并沒有什麼排斥的情緒,反而很感謝他,“你叫什麼名字呀?這裡這麼亂,一個人來會不會受累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本來氣勢洶洶想要找陳頌柏吵鬧一番的omega,一聽陳頌柏這話,也沒好把脾氣都發洩出來,“我叫林樂耘,是謝見漁的結婚對象,你不能做破壞别人家庭的事。”
“結婚了嗎?”陳頌柏見對方愣了一下,繼續問:“訂婚了嗎?戀愛了嗎?上丨床了嗎?牽手了嗎?說過幾句話嗎?”
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林樂耘難以招架,但他很快就找回狀态,“關你什麼事兒?”
可陳頌柏一擊即勝,他附在林樂耘耳邊輕輕說:“我們不戴丨套。”
說罷他便把藥揣進兜裡,徑直繞過林樂耘準備離開。
沒走幾步,他又回過頭來,“如果你是一個人來的,我可以送你回去,二百塊錢就可以。”
林樂耘正有些傷心呢,突然聽到陳頌柏這話,沒好氣說:“你掉錢眼子裡了?有人陪我來,用不着你操心!”
他确實被氣着了,橫了陳頌柏一眼後走到一邊,陳頌柏這才發現不遠處站了一個穿着黑色外套的alpha,看這氣質,也是有錢家庭出來的人。
陳頌柏不想搭理他們,卻被那個alpha叫住,“你日子過得好好的,當什麼情人呢?”
“先生,請問你又是誰?”陳頌柏感覺屁股的痛感越到深夜越強烈,已經不想和他們鬥下去了。
“你去問問謝見漁,問他我裴南桐究竟是誰。”
幸好,他們丢下這句話後就離開了,徒留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往家裡走的陳頌柏。
陳頌柏知道,一旦謝見漁身邊的人找上門了,那就說明麻煩肯定會接踵而至。
糟糕的是,到目前為止,謝見漁對他的态度仍然是一個可有可無的qingqu玩具,要是有一天,家族有人給他施加一點壓力,他都可能會把自己丢掉。
他必須要想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就在這時,一個陌生号碼突然打進了陳頌柏的手機。
剛開始,陳頌柏以為是剛剛來找他挑釁的那兩個人,幹脆直接挂了。
直到第二次,第三次……這電話響個沒完,他才不情不願地接起電話,“喂,您好。”
“為什麼又不在家裡。”
他沒想到,是謝見漁。
明明之前都是程钰在聯系自己,他認為,謝見漁不會聯系自己的。
可話到嘴邊卻是,“你想我了嗎?”
“你在逃避問題。”
“我不敢接陌生電話,怕是以前催債的人打電話辱罵我。”
“你不接我電話,我也會罵你。”
“像之前一樣罵我是小狗嗎?那不算罵,我本來就是。”
“開門。”
什麼?!
陳頌柏一個習慣裸睡的人,這下子突然慌了神,他站起身來,慌忙套上一件衣服,然後迅速跑過去開門。
一開門,謝見漁見他下面真空,眉毛微微一挑,對着還沒來得及挂斷的電話說:“那正好。”
話音未落,謝見漁擠身進來,手機丢在一旁,陳頌柏還想要做些什麼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機也被謝見漁丢開了。
下一秒,自己便被完完全全控制住。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電話依然持續着,甚至,他不知道謝見漁有自動錄音的習慣。
他隻知道現在的自己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