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台上的金主開始狂吠,陳頌柏被謝見漁抵住下身,動彈不得,隻能重新躺回床上。
他一後撤,謝見漁便得寸進尺地跟了上來,膝蓋擠進陳頌柏兩腿之間,一隻大手解開陳頌柏的衣服,讓陳頌柏的身體完完全全丨裸丨露在他的視線内。
“叮鈴鈴——叮鈴鈴——”
有一通電話審不清形勢,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謝見漁一看是自己手機,連是誰打來的都沒看,把電話一挂就丢旁邊了。
“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又響了起來,陳頌柏推了一下想要繼續的謝見漁,“接吧,萬一有急事呢?”
謝見漁舔了一下嘴唇,這才大手一撈,把手機拿了過來,看着聊天界面上大寫的林樂耘三個字,不禁哂笑一聲。
“你想我接嗎?”
陳頌柏點點頭,“不能耽誤你。”
“沒事,接了也不耽誤。”謝見漁接了電話,問:“你一個人?”
林樂耘見謝見漁終于接電話了,心情大好,“那不然呢?我爸我媽聽說你出差回來了,想要兩家聚一下,順便……”
他話還沒說話,電話那頭便傳來一聲悶哼,随即,他聽見謝見漁壓着嗓子說:“叫大聲一點。”
那邊瞬間傳來了一陣不堪入耳的聲音。
林樂耘的臉從平靜轉為通紅,是被氣的。他不可置信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手機屏幕上的聯系人名字,然後對着電話那頭不知天地為何物的兩人怒吼:“謝見漁,你他媽的還沒和他斷?”
可那邊根本沒理他,已經沉浸在他們的世界裡無法自拔了。
林樂耘屈辱地挂了電話,對着面前看着自己的男人忍不住哭了起來。
“我喜歡了他那麼久,他怎麼能那麼對我?”
裴南桐抱住他,安慰說:“沒事的,沒事的,你還有我,我們認識那麼多年了,你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幫你。”
“真的嗎?”
林樂耘擡起頭望向裴南桐,擦幹了眼角的淚,他當然知道裴南桐對自己是什麼心思。
他們倆和謝見漁認識十幾年了,他一直很喜歡謝見漁,林家父母看他喜歡,就一直在撮合他們倆。
謝見漁今年二十八,快三十了,家裡面都希望他早點定下來,别和李雲芥一樣一天到晚不着家。
恰好這個時候,林樂耘的父母表達了想要聯姻的想法,畢竟林樂耘是他們看着長大的,知根知底,林家也不弱,索性他們也表達了對這個想法的支持。
可是謝見漁拒絕了。
當時兩家人坐在一起,本來都已經商量好了日程,他突然闖了進去,冷着臉說:“我就算找beta結婚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話說得很絕,徹底讓林家父母臉面蕩然無存。還好後面謝符上門誠懇道歉,才沒讓兩家人斷交。
謝見漁就是這麼強勢的一個人,他想要的從來都不會讓給别人,不想要的硬塞給他他隻會強硬地甩開。
當時李氏集團是想把繼承人定給李雲芥的,但謝見漁不肯。
他當時大學剛畢業,頂着實習生的頭銜進入公司學習,僅僅是兩年便把原本屬于李雲芥的位置擠了下去。
所以,當面對家裡人不經過他同意就為他挑選一位配偶時,他從頭到腳表達的都是厭惡。
甚至而言,當時林樂耘想出了歪主意,給他下藥,希望兩個人可以生米煮成熟飯時,謝見漁甯願随便找一個人上丨床都不願意找他。
順他者昌,逆他者亡。
一個頂級alpha的魄力和強勢體現得淋漓盡緻。
裴南桐不一樣,裴南桐隻是一個A級alpha,雖然性格比謝見漁好很多,但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他的存在感會比謝見漁少很多。
所以,即使他很喜歡林樂耘,林樂耘也從來沒有選擇過他,林樂耘看重的不僅僅是喜歡,還是最後的權利。
面對裴南桐答應幫他,林樂耘臉上中午帶了一點笑容,“那你可以這麼做嗎?”
林樂耘附到他的耳邊說了一個計劃,裴南桐一聽便皺起眉頭。;
“這怎麼可以?”
“如果成功了,我可以答應你三個願望。”
林樂耘的承諾很輕,但在裴南桐的世界裡很重,他斟酌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
“謝見漁,你早點陽痿吧。”
陳頌柏離開謝見漁三米開外就開始無能吐槽了。
現在的他,嗓子很啞,還要帶着滿脖子的草莓去看陳頌鸢,“你才是狗,咬得人真疼。”
他特意穿了件高領的襯衫,講真,穿着這身衣服,在逐漸炎熱的天氣下真不是一般人能過的。
但他陳頌柏是什麼人啊,爛泥堆裡都能找到一個一顆玻璃珠來,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都能應對自如。
陳頌柏溜達進陳頌鸢的病房,看見妹妹正小口小口地喝着粥,他走過去,坐在妹妹旁邊。
“楊醫生給你買的?”陳頌柏掏出手機,“我把錢轉給他。”
陳頌鸢搖搖腦袋,“是一個alpha買給我的,他說他跟你認識。”
“啊?跟我認識?”
陳頌柏知道陳頌鸢不會撒謊,但跟自己認識的alpha就那麼幾個,思來想去也隻有謝見漁了。
“下次不要随便相信陌生人的話,不要拿陌生人的東西。”
話音剛落,陳頌柏背對着陳頌鸢,拿出手機給謝見漁發了一條消息。
【陳陳陳:謝謝您。】
另一邊的謝見漁,正拉這個臉開會,看到陳頌柏發來的消息愣了一下,随即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