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汗嗎……
祁清弦把頭埋在他頸窩裡,不說話。
他房間的主衛有個小平台高窗,有一個坐墊的進深。
高度居然剛剛好。
身後就是緊閉的磨砂玻璃,祁清弦第一次嘗試在這裡,有些緊張,泛紅的圓肩瑟縮。
師文景把他放上去,收回手臂,祁清弦順勢踩在他的小臂上,他不喜歡那種懸空感,一定要踩實了。
“要不要踩在這裡?”師文景手臂往回一縮,兩手掌完全握住了祁清弦的腳掌,把它們分别送到祁清弦兩手撐住的地方。
造景的小瀑布一級一級從高處流淌到地面上,浴室裡充滿了祁清弦喜歡的淡淡茉莉香。
期間祁清弦累了,想靠到後面的窗上,又被師文景攔住了腰帶回來。
師文景親了親那雙通紅流淚的眼睛,又看到那雙玉一樣的腳腕依舊被祁清弦自己握在手裡,腹中猶如火山爆發般生出澎湃洶湧的熱意。
“停!”
師文景聽話:“嗯。”
祁清弦喘息着,嘴唇異常紅潤,他仰頭望向那雙星眸,勾起唇角輕聲說道:“這次我陪你。”
他發現了,隻要是和師文景一起,玩什麼都有意思。
“主人……”師文景喟歎,又一次吻了過來。
時間在慢慢流逝。
他們都快到極限了,兩個人汗津津的,祁清弦如果手上不用些力,腳就要打滑踩空。
在這個環節,兩人早已有了足夠的默契,眼神勾纏難分難解,都把彼此最動情時的眉目烙印在心上。
“弦哥!”
“嗯。”
師文景的下巴上被濺到了主人的賞賜。
雙重快感充盈了祁清弦的大腦,他高高挺起了胸脯,竭力向後仰去。
他的世界開啟一場令他難以承受的槍林彈雨,腳背用力繃緊,腳趾像貓爪一樣全部張開,就連小腹都一點點鼓脹起來。
“阿景——”祁清弦第一次玩,眉頭和長睫直顫,直到肺部的空氣快要排空,他向師文景伸手。
師文景把他緊緊按在懷中,低頭發狠地咬住了他的脖子,像在做什麼标記。
下一刻,他終于全身松弛下來,墊在師文景的肩膀上,無力地喘息。
被師文景洗幹淨抱回床上之後,祁清弦面對面摟着他的脖子,有些郁悶:“我現在怎麼比你還想要了……是不是你帶壞我?”
師文景眼巴巴,有些小委屈:“不是因為喜歡我嗎?”
比起這個,他更想要喜歡。
兩人之間的互動越來越親密,他們愣是沒有發現,還以為一切都很正常。
在帶咕咚去打疫苗的時候,前台結賬的兩位姐姐就發現了端倪,躲在屏幕後面偷偷地眼神交流、神秘微笑笑。
在祁清弦跟醫生聊咕咚的注意事項時,師文景沒事做,玩起了祁清弦的手指,然後從兜裡掏出一個指甲刀,低頭認真給祁清弦修指甲。
祁清弦全程沒有看他一眼,習以為常地寵溺着。
路過了飲品店,祁清弦駐足,他買了一杯喝檸檬水。
師文景喝了一口:“我會做。”
祁清弦哭笑不得:“你全能,你什麼不會?”
“我不會生孩子。”師文景看向他。
不要用這種奇怪的眼神去看他,祁清弦說:“……好像說的我會一樣。”
他們又去了一趟超市,買了一些蔬菜,阿灰現在吃的是咕咚的剩罐頭,對于狗來說營養不夠。
他在院子裡和咕咚、阿灰玩了半個小時,有些累了,回房沖了個澡,在穿衣服的時候,那股惡心的感覺又湧了上來。
細想這些天,也沒吃什麼了不得的食物,最異常的就是跟師文景荒唐了太多次。
“師文景,”祁清弦找到在二樓陽台掃落葉的長工,把手遞過去,“給我把一下脈吧。”
師文景忽然神色一轉,眼神調戲。
想到了之前那個不太好的開頭,祁清弦笑道:“……我是認真的,身體不太舒服。”
“惡心沒胃口?”師文景還記得,又正經起來,帶他回屋裡。
祁清弦說:“是啊,我是不是虛了?要節制。”
“我很節制了弦哥。”師文景給他把上了麥,本來表情自然,漸漸的,開始琢磨起來。
祁清弦很憂心:“真的有什麼?”
師文景搖搖頭:“你身體沒有任何問題,但是……”
“沒有問題你但什麼是?”祁清弦不讓他看了,準備預約明天的挂号。
師文景又把他的手腕抓回來,隻是握着不讓走,人還在一邊琢磨:“但是有異常數據啊。”
祁清弦聽不懂了:“什麼?什麼異常數據?你在說什麼?”
“遊戲世界中的異常數據,”師文景說,“主人明明是玩家,身體裡不應該有數據這種東西才對的。”
聽師文景解釋了大半夜,這些連起來都聽不懂的文字終于被祁清弦翻譯成了人話。
“你是說,我懷孕了?”祁清弦和咕咚一樣,受驚吓的時候眼睛睜得圓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