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工白天做家務,晚上做家主。
作為一個正常的普通男性,祁清弦的體力和精力必然是跟不上一個遊戲裡數值拉滿的鑄造師的,他覺得自己不能這樣吃虧下去。
既然師文景那麼聽他的話,那麼當然是什麼命令都聽的,這是作為一個遊戲角色的天然本能。
于是,就在某個緊要關頭,祁清弦勾着唇角:“等等!我不說可以,你就不許出來。”
師文景不敢置信,壓抑地控訴:“……主人?”
為什麼這麼對他?
一連過了幾天予取予求的好日子,師文景還是第一次吃着樣的苦。
他脖子上的青筋都開始發紫,雙唇輕顫着吸氣,盯着得意壞笑的祁清弦,眼睛餓地發綠,精光直射。
豆大的汗珠垂直落到了祁清弦的胸膛上,朱紅晶瑩。
祁清弦總算是:“可以了。”
一張弓蓄力越久,箭矢就飛得越遠。
“!”祁清弦瞬間大腦空白,随後腦内炸滿了煙花,睫毛輕顫着,整個人渾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張開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後頭還藏着一扇可以打開的大門。
這是師文景最用力的一次。
他們一起進入了一個奇妙的世界,被牢牢鎖在那裡,直到洪水将他們淹沒至頂。
最恍惚的是祁清弦,他緩了半夜才從那種感覺中抽離出來,這種感覺太奇妙了,情潮退去時還戀戀不舍,他定定地看着帶給他這種體驗的男人,一顆與師文景有關的種子破土而出。
師文景則是很激動,他們定定地對視良久,然後師文景扣住了祁清弦的後頸,傾身親吻他。
這個吻悠長缱绻,虔誠情深,他們的唇舌相抵,惟願癡纏的一瞬就是一生的縮影。
雖然這次又讓師文景站到便宜了,但是好處也有,師文景的滿足感持續了很長的時間,不會在像從前那樣,每天都繞着他做一些求偶的邀請互動。
忽略掉他的眼神,那就是一個勤勤懇懇的祁家優秀長工。
毛氈小咕咚成了咕咚最喜歡的新玩具,到哪裡都要叼着,吃飯的時候就放在一邊,惹來評論區求出周邊。
這個就做不到了,他做視頻不足一個月,粉絲量六千多,收益也越來越好,是個不能說差的成績,但也依舊是個無名小卒。
不過他有采納網友的其他意見,比如出一個長工的手工系列、廚房系列、别墅日常等等。
這段時間手工系列好出,比如毛氈戳戳樂,比如正在準備的新貓爬架,都在錄制中。
制作貓爬架的視頻突破了前面的清明vlog的成績,一天之内十萬多的播放量,讓他的賬号又小小爆發了一回。
祁清弦撓撓頭,原來這就是做自媒體啊。
其實他也看過一些自媒體運營教學,看多了發現大家說的内容都一樣,又有很多偏專業的術語,于是看了半天就不看了。
“強行出鏡太刻意了,我實在不好意思,因為……我還要上班。”祁清弦後期補錄了一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還是想要找個班上。
現在他的狀态越來越好,照這個趨勢過下去,肯定、必須會比上班時過得還好。
如果出鏡的話,面試或者上班被認出來怎麼辦?因為錄制了寵物友好商城的那一期,他的粉絲裡同城網友占比是最高的。
被認出來的話……
“自媒體和公司哪邊更重要”、“用你的号給公司宣傳一下”、“拿你的那個六千粉的萌寵号轉發一下,公司發你50塊錢獎金,再給你買一萬粉絲,怎麼樣?這個待遇不錯吧?”
祁清弦捂眼,想想就很惡心啊。
怎麼辦,越想越惡心了,他猛地坐起來,一下又一下地安撫食道和胃。
晚飯。
“我不想吃肉。”祁清弦把紅燒肉往外一推。
今天的菜有很多都是肉類,都是他早上說想吃的,青菜也混着肉炒,開飯的時候,突然就說不想吃了,都怪下午那一陣惡心。
師文景想了想:“吃湯圓嗎?給你做湯圓和四果湯。”
祁清弦點點了點頭:“吃。”
晚上剪視頻的時候,祁清弦頭暈了兩次,師文景把他擠開:“我會剪視頻,我來剪。”
今天晚上要剪的是咕咚吃播的視頻,祁清弦意外的在萌寵吃播這條賽道上開辟了新的岔道,有特定的一群人,很喜歡欣賞在自然美景,咕咚在自然美景中吃飯會讓人覺得很治愈。
小樓四周美景各不相同,但是再多也隻是一個方寸之地,祁清弦隻能另辟蹊徑,選定某一個景後,切換成不同視角來拍攝。
尤其是在戶外的時候,拍攝久了還會有小鳥入鏡當一個彩蛋,而且膽子大的小鳥還會拔咕咚的毛。
咕咚在戶外待久了,回家後也沒有那麼多毛落下來,一箭雙雕。
四果湯壓下了惡心感,可惜隻能壓一陣子,一連兩天都這樣,祁清弦出去喝了杯涼白開,買了薄荷糖含在嘴裡,這才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