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天氣越來越熱的原因,祁清弦昏沉沉地想。
咕咚過來蹭他,祁清弦一把薅住它的尾巴,刮出了一手油:“……師文景!”
聽到了求救聲,師文景火速趕來,看到祁清弦痛苦地閉眼,于是他抓住祁清弦高高舉起的右手反複查看:“怎麼了?哪裡受傷了?燙的?”
“該給咕咚洗澡了。”祁清弦的手顫抖着。
咕咚現在已經很狗了,超大隻,夥食吃得太好,半個月又重了兩斤,以前祁清弦都是送寵物店洗的,現在他覺得師文景能行。
師文景也覺得自己能行。
“都說緬因是喜歡洗澡的,但是咕咚不喜歡……”祁清弦站在師文景背後記錄着這慘烈的場面,“因為平時梳毛梳習慣了,梳得比較勤,所以他已經是緬因貓裡面洗澡不算頻繁的那一隻。”
師文景那邊一團亂呢,還要上趕着給他捧哏:“多久洗一次呢?”
祁清弦:“一個月洗一次。”
咕咚凄厲的叫聲吸引阿灰過來探望,阿灰吓得後腿軟了,趴在地上不敢動。
吹毛的時候,祁清弦建議:“要不要帶他到院子裡吹啊?這要是又吹出一堆的毛,那我可太感動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祁清弦說,“家務活兒做得很有經驗了長工。”
師文景突然轉身,沖他笑:“對了,我有看到一條彈幕。”
祁清弦:“什麼?”
師文景:“他們讓你别叫我長工,叫我老公。”
祁清弦:“……”
晚風微醺,咕咚和阿灰都舒服地躺着草地上眯起了眼睛。
祁清弦在錄素材,師文景在偷閑:“弦哥,咕咚的胃口又變大了,七天的口糧,五天吃得還剩兩罐。”
“明天去買點,也給它換換口味。”祁清弦坐在台階上,風一吹,他歪了歪,順勢靠在師文景身上。
師文景順勢把他攬在懷裡,親了親他的耳朵:“你這兩天反而胃口不太好,要不要我給你把把脈?”
在祁清弦十幾年的精心養成下,師文景這個号能學的本事都學到位了,妥妥六邊形戰士。
“你試試?”祁清弦把手打過去。
師文景指腹覆上,他粗活細活都能做,動起來像狂風,靜下來又像深潭。
祁清弦越想越如意,扭頭往他下巴上親了一口。
“嗯?!”師文景被吓了一跳,手上慌亂地在祁清弦腕上彈跳了兩下,“咳,我在把脈呢……”
祁清弦不管那麼多,側坐過來,捧住師文景的臉,含笑接吻。
他描摹着這張捏了半個多小時的嘴唇,上嘴唇有唇珠,下嘴唇偏方型,十分飽滿,十分誘人。
在遊戲裡,他沒見過這張唇張開的樣子,原來藏在裡面的舌頭這麼靈活柔軟,簡直就像是他的第三隻手。
親吻中,師文景不知什麼時候把手伸進了祁清弦的衣擺底下,攀上了他的腰窩。
他們進了門,祁清弦把師文景推到在沙發上,他坐了上去,居高臨下地和師文景對視。
師文景一親吻就會耳紅脖子紅,眼裡泛着滟滟水光,動情時呼吸起伏有些大,胸膛一張一收,快要把衣服撐爆了。
“要在這裡嗎?”他的嗓音沙啞,任由宰割。
祁清弦往後退了退,在他的注視下,慢慢地解開了那隆起的鍊條。
一座小山包半遮半掩。
師文景要坐起來,卻被一指按了回去,他眼角發紅,口吐熱氣,全能的手此刻有些發顫,碰上了第一個紐扣。
祁清弦被迫玩起了滑滑梯的小遊戲,他不用動,就是師文景擡擡膝蓋的事。
“……不來了。”祁清弦小情緒上來,剛想要走,卻被師文景一手抓住留下來。
師文景的手掌粗糙,刺刺的,癢癢的,是不是做貓爬架的時候被木頭和工具磨出來的繭子?祁清弦想給他買一雙手套。
那個大型的貓爬架現在就擺在客廳裡,咕咚很喜歡爬上去,然後從最高處跳下來。
“看我。”師文景不滿意他總是分神,貓爬架有什麼好看的?
祁清弦出了一身薄汗,垂着眉眼,他半推半就地,抓着師文景粗壯的手腕,從嗓子裡把聲音擠出來:“我要洗澡,身上黏。”
熱死了。
師文景舍近求遠,抱着他回自己房間的浴室。
途中,又是轉角又是上樓。
“弦哥,”師文景托住他的手有點打滑,“你流了好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