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溫薇當面誇了自己的同桌曲曉甯是小天使。後來她委婉地讓曲曉甯同學，收手了。
不然再收幾天曲曉甯的甜食，溫薇覺得自己都可以直接開甜食小賣鋪了。
今天一早溫薇來到教室裡，申嘉昊就走了過來。
“那個……溫薇同學，能，能問個數學題嗎？”
他胖胖的小臉上，眼眸眯着，看起來非常客氣。
“可以的。”溫薇把黑色雙肩包塞到桌洞裡，坐在了座位上，她擡眸微微笑着，輕輕點了點頭。
但，下一秒當她打開申嘉昊遞過來的作業本時。
還是忍不住眉頭瞬間一皺。
安靜地凝視着，溫薇半天沒說話。
“溫……溫薇，我知道我的數學實在太差了，如果……如果你覺得的。”申嘉昊忐忑不安地揪着自己肥大的藍色校服衣袖。
“沒事，可以教。”
“申嘉昊，等說完這道題，你把你的數學書拿來。我給你勾出一些知識點和例題。你要下去多看看了，目前你的數學基礎部分還是比較薄弱。”溫薇淡淡笑着，眼睛裡沒有半分嫌棄，整個語氣都很溫和。
“好的，好的。”
“溫薇，我一定會好好學的，為了我的飛機夢！”申嘉昊胖胖圓圓的小臉上，眼眸微動目光赤誠，語氣堅定無比。
“嗯嗯。”
溫薇耐心地教了申嘉昊好幾遍數學題，這人才終于明白了七七八八。申嘉昊片刻後轉身跑向了自己的桌位上。課桌上的書堆的雜亂，他把自己放在最上面的數學書屁颠屁颠地拿了起來。
把自己的數學書，交給溫薇的那一刻。
他有點……不好意思地伸出手來，胡亂撓了撓自己黑色淩亂的頭發。
這本數學書此刻已經變成了卷書枕頭，裡面還有不少他和小五在書的原圖之上，滿是靈感創作出的“藝術插畫”。
曲曉甯剛來到座位，低頭看見了申嘉昊的數學課本内頁，直接噗呲笑了。“薇薇，這是何方神聖的數學課本呐！我們教數學的楊老頭看見，不得氣的吐血。”
溫薇莞爾：“申嘉昊的。”
“噢噢噢，這是胖子的啊，理解了。”
曲曉甯說着喝了一口，自己粉色小熊保溫杯裡的豆漿。這是今天出門媽媽特意給她帶的。
耐心地勾完數學課本，溫薇起身把書送到了申嘉昊面前：“申嘉昊，好了。學習進步，加油！”
申嘉昊雙手合十，胖胖的小臉上笑得璀璨，連連拜謝。随後他滿臉笑着，目送着溫薇離開。
“胖子，為啥你會突然想起問溫薇數學了？”坐在他身邊的同桌，伍霁打了個哈欠，頗為好奇地問道。
“小五，這你就有所不知了……”
申嘉昊邊說邊陷入了回憶裡。昨天他意外在走廊上，聽見教導主任陳秃然和安然老師的對話。
“安然老師，這次入學考試，你們班的溫薇挺厲害的。全年級排名靠前啊。”
“嗯嗯，陳主任，溫薇她學習成績的确很好，是個好苗子。”
……
落在他們身後的申嘉昊，雙手扣緊書包的肩帶，他胖胖圓圓的小臉上，一雙眼睛在滴溜轉動。
他終于找到個學霸，可以問數學問題了！
聽着申嘉昊的絮絮叨叨，伍霁特意回眸看了一眼溫薇。此刻的她正和自己的同桌曲曉甯談笑，眉宇之間滿是惬意。
像是落入人間的明月，純潔狡黠。
一塵不染噢不對，是恍若神明！
“小五，我剛剛說的聽到的絕密機密，是不是說明溫薇她這次考得成績不錯。”
“這次高二入學考，她成績起碼年紀前十吧！”申嘉昊說着，嘴角迫不及待地高高揚起。
“不，胖子我打賭，溫薇必定在前五之内。”
伍霁信誓旦旦。
“那小五，我們倆打賭呗，輸了的人，請客去慕雨四季家吃一頓。”
“哈哈哈哈，慕雨四季這麼貴，兄弟你夠誠意！”
“行呗，小五誰倒時候賴賬，誰是小狗。”
“好嘞！拉勾。好兄弟。”申嘉昊和伍霁說完對視哈哈大笑起來。拉完勾，他們還非常有默契地，互相輕輕拍了拍彼此的肩膀。
窗邊，曲曉甯興奮地結束了和溫薇說起的，剛剛聽到的學校八卦。話題一轉，她嘴角帶笑：“薇薇，這個周末你有安排不！如果沒有周六一起去逛街啊。”
溫薇聽見曲曉甯熱情地說着，淺淺點頭同意了：“好呀。”
“對了……我好期待放學啊！”
曲曉甯下一秒話鋒一轉。
“噗呲，曉甯今天還沒開始上第一節課呢！”
溫薇的眼眸明亮，嘴角卷起一絲笑意。
“沒事，薇薇。在學校的時間過得非常快，就像那句老話：眼睛一閉一睜，咻咻咻——我們就放學了，哈哈哈。”
溫薇被曲曉甯天真爛漫的解讀，逗笑了。她的沉沉眼眸，亮光瞬間透亮了起來。
眉毛輕輕一動，她輕語：“嗯嗯，是的。”
酒店窗外的天空，萬裡晴朗。溫薇從酒店的電梯裡走了出來，她穿着一件牛仔外套，下身是如茉莉白色的長裙。手腕上和脖頸處沒有戴着，任何首飾。
前台處老闆娘放下了手裡炸得酥脆的花生，她的眼線今日畫得格外黝黑：“小姑娘，你最近身體怎麼樣了？沒有再暈倒吧？”
溫薇聽見老闆娘這麼說，淺淺一笑：“老闆娘我沒事了，身體已經恢複了。”
“嗯嗯，那就好。”老闆娘說着抓起一顆花生，像變戲法般，抛如口中：“小姑娘，你今天周六是要出去和同學玩嗎？”
溫薇眼眸清澈見底：“是啊。”
“嗯嗯，小姑娘好好玩，我最羨慕你們這些學生了！”嚼着花生，穿着花格子襯衫老闆娘，語氣肆意，眉目間透着幾分羨慕。
告别了老闆娘後。
開着導航，溫薇坐着地鐵來到了，她和曲曉甯約定的街口。
街口上，人來人往。
溫薇找了一個可以坐下來休息的木頭長椅。
剛剛落座。
她就收到了曲曉甯發來消息：抱歉，薇薇。我媽媽剛讓我出門買袋鹽，現在我才剛回到家，我馬上出發。
可能會晚個十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