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晨,總是帶着一層薄薄的霧氣,那霧氣如輕紗般萦繞在河道之上,将整個水鄉都籠罩在一片如夢似幻的氛圍裡。沈青崖與陸長空漫步在青石闆鋪就的小巷中,腳下的石闆帶着些許濕潤,仿佛是被這江南的水汽浸了個透徹,每走一步,都發出輕微的聲響,似在訴說着這座小鎮古老而又悠長的故事。
沈青崖身着一襲淡粉色的長裙,裙擺随着她的步伐輕輕搖曳,宛如一朵盛開在這水鄉的嬌花。她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時不時駐足觀賞路旁人家院裡探出的幾枝桃花,那粉嫩的花瓣上還挂着晶瑩的露珠,在晨曦的映照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美得讓人心醉。
陸長空則一身黑衣,身姿挺拔如松,與這江南的溫婉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可他看向沈青崖的眼神中,卻滿是溫柔與寵溺,那目光仿佛能将這江南的晨霧都融化開來。他的手始終緊緊握着沈青崖的手,似是害怕一松開,眼前這美好的人兒就會消失不見。
“青崖,你瞧這江南,果真是處處皆景,連這尋常人家的小院都透着别樣的韻味。” 陸長空輕聲說道,嘴角帶着一抹淺笑。
沈青崖微微點頭,眼中滿是歡喜,“是啊,真希望能一直待在這兒,遠離那些江湖紛争,就這般歲月靜好下去。” 她的聲音裡透着一絲憧憬,仿佛已經沉醉在了這江南水鄉的甯靜之中。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這看似平靜的表象下,危險正如同那水底的暗流,悄然湧動着。
在小鎮的一處偏僻角落裡,幾個身着黑衣、面容冷峻的人正聚在一起,低聲商議着什麼。他們的眼神中透着狠厲與算計,時不時朝着沈青崖和陸長空所在的方向望去,那目光中滿是不善。
“那陸長空和沈青崖如今在這江南逍遙自在,可不能讓他們就這麼舒坦下去,赫連大人雖已不在,可咱們的計劃不能就此擱置。” 其中一個黑衣人壓低聲音說道,語氣中帶着一絲怨毒。
“哼,沒錯,聽聞那沈青崖施展了天山派的禁術竟還能活下來,定是有什麼蹊跷,說不定他們身上藏着什麼了不得的寶貝,咱們找個機會,将他們拿下,也好向上面交差。” 另一個黑衣人附和道,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
就在這時,一隻信鴿飛來,落在了為首的黑衣人肩頭。那黑衣人取下信鴿腿上的紙條,展開一看,臉上頓時露出一抹陰狠的笑,“上頭有令,今日酉時,趁他們在河邊賞景之時動手,務必将他們生擒,不得有誤。”
另一邊,沈青崖和陸長空絲毫未察覺到危險的臨近,他們沿着河岸漫步,欣賞着那夕陽餘晖灑在河面上的美景。河水波光粼粼,倒映着天邊的晚霞,如同一幅絢麗的畫卷在眼前徐徐展開。
沈青崖忍不住從腰間取下冰弦琴,輕輕彈奏起來,那悠揚的琴聲順着河道飄散開來,為這江南的傍晚增添了幾分詩意。周圍的行人紛紛駐足傾聽,臉上都露出陶醉的神情,仿佛被這琴聲帶入了一個美妙的世界。
陸長空則靜靜地站在一旁,看着沈青崖專注彈琴的模樣,心中滿是愛意。可忽然,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像是有什麼危險即将降臨一般,他下意識地握緊了腰間的孤鴻刀,警惕地環顧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