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新牛排店。

“你吃好沒？”李聿朝對面坐着的人問。

“我靠！”程轫被他驚到，“我們才吃了不到十分鐘！”

李聿：“那再坐會兒？”

“嗯。”程轫托着臉，“李聿，你剛才好猛啊。”

李聿面無表情：“是嗎？”

“是啊，我還想幫你切牛排呢，你抓起叉子一下就啃了半個。”程轫語氣輕快，“你牙口真好。”

“你笑我？”李聿瞪他。

“沒有，我是覺得你厲害！”程轫對他自覺風情地眨了眨眼。

“呵呵。”李聿絲毫不解風情，涼涼一笑。

程轫痛聲說：“這氛圍，這燈光，這靠窗的位置，如此浪漫場景，你怎麼能朝着面前帥氣的男人露出那樣的表情！”

李聿翻了個白眼，說：“那我‘嘻嘻’好不好？”

“不好！”程轫撇撇嘴，小聲說，“你應該親親。”

“什麼？”李聿沒聽清。

程轫改口說：“沒什麼，我們走吧。”

“好啊，送你回家吧？诘哥應該已經幫你換好鎖了吧？”李聿邊起身邊問。

“換好了。”程轫在旁邊挨着他，“等餐的時候他就給我發消息了，說換好了。”

“噢，換的密碼鎖，那密碼是......”李聿問。

程轫說：“我讓他随便，他已經把密碼發給我了。”

“你不對勁啊。”兩人已經走出店門，站在路邊，李聿直勾勾地打量着程轫。

“你和诘哥才認識多久啊，密碼他知道你放心？在樓下的時候你不還義正言辭的不肯交鑰匙，怎麼變得這麼快？”

“什麼？”程轫愣了一瞬，笑着回答，“我和他認識時間不長，但你和他很熟啊，一口一個诘哥，在樓下我隻是有點受刺激沒反應過來，我怎麼就變得快了？我是相信你的朋友。”

“相信我朋友？”李聿反問了一下，内心也又問了自己，程轫就這麼相信他，明明他倆也認識不久。

“昂~”程轫雙手抱臂，“我全身心相信你。”

李聿“噗嗤”一聲笑了，“什麼全身心啊？”

程轫看着他認真道：“就是心裡相信你，身體你帶我去哪都行，因為我相信你不會害我。”

李聿沉默了會兒，說：“傻蛋！”說完他扭頭就走。

“傻蛋就傻蛋！”程轫揚揚頭跟着他，“我樂意！”

“诶，你不開車了？”

“你開吧。”李聿說。

“啊？我怎麼開?”

“你想怎樣就怎樣。”

“九點了，我們回去吧。”程轫跟着李聿走了一路，他都有點餓了，剛才的牛排份量實在太少，根本就不夠他吃的，“我餓了。”

李聿沒回頭，“餓了就吃面包啊，你不是買了兩大兜。”

“我靠！”

“我靠！”

兩人同時出聲。

程轫自問：“我面包呢？”

李聿：“沒見你拿啊！”

“……落在中午吃飯那兒了？”程轫咽了咽口水說，“當時吃飯有個服務員來我座位下拿東西，我就把袋子放地上了。”

走的時候，他隻看着李聿，一起把杯子拿着走了，腳邊的面包他是一點沒想起來。

“我們現在回去拿還來得及嗎？”

“商場九點半關門。”李聿說。

“現在九點十分。”程轫又看了眼手機，“算了吧，不要了。”

李聿忍着不問那兩袋面包的價格，“行，那我們回去。”

“我好餓啊。”程轫直到樓下嘴裡還一直叫。

“那剛才在小吃街，你怎麼不去買點？”李聿不解，剛才路過路邊攤，程轫拉着他走的飛快。

“我不想吃鹹的，就想吃甜的。”程轫苦着臉說。

李聿提議：“那咱現在去買？”

“好啊。”程轫喜道，“甜品店在哪？”

“離我家很近有一個。”李聿說，“咱現在過去，應該還沒關門。”

“走。”

“夢姐，還有東西嗎？”李聿邁進店門對着前台坐着的女人問，“椰蓉面包、小蛋糕什麼的，還有嗎？”

“小聿！”池夢擡頭語氣帶點喜悅地說，“你多久沒來了？還有劉鑫，今天你們季老師過來還和我提起你倆呢。”

“老季？”李聿之前想着去看他也沒去，“好久沒見他了，真有點想他。”

程轫在後面問：“老季是誰？”

“我高中數學老師。”李聿說，“從小看着我和劉鑫長大的。”

池夢笑道：“我們這邊誰不是看着你倆長大的，從小就喜歡到處跑，倆皮猴子。”

“夢姐你和我倆是一輩兒的，說的像我姨似的。”李聿開玩笑。

“呵呵，”池夢白了他一眼，“不過，我和你叔在一起了，你叫我姨很合适的。”

“啊？”李聿不敢相信，“你和我旭陽叔在一起了！？”

“不是！”池夢加大音量，“他都快四十了我和他怎麼可能！”

李聿想池夢25，張旭陽三十五，差的确實有點多，但這一片他叫叔還沒結婚的，不就剩張旭陽了嗎？

“那你和誰啊？”

池夢說：“許楠。”

“什麼！”聽見這個名字李聿更是震驚，“我靠我靠我靠！”

“許楠很老嗎？讓你這麼震驚嗎？”程轫好奇這人是誰，那人是比四十還老？李聿這個反應。